第99部分(第2/4 頁)
人,卻不知,你也在別人的計劃之中。南梧的毀約,便是你未曾預料到的。你要的是把持朝政,他要的,卻是毀掉大瑞。”
嚴璟繼續面無表情地敘述,卻是句句讓人恍然大悟,“揚州刺殺我失敗後,你便故伎重施,在假意接近長公主後又假意接近我妹妹小亭,從她口中探聽我的訊息。終至後來成功挑拔皇上與我的關係,又製造皇上遇刺事件,告知皇上我前朝忠烈之後的身份,讓皇上佈局殺我於圍場。而後,便是推動烏勒的進攻,張宣的政變,以及南梧的毀約。烏勒與張宣達成協議後又與南梧達成協議,一同瓜分大瑞,張宣不知烏勒另有謀劃,一心扶傀儡皇帝登基後把持朝政,再在肅涼等北地建立根據地,你所謀劃的一切,都只為一個目的,便是毀掉大瑞江山。”
嚴璟說道:“你以皇上密使的身份告訴顧書禮,只要殺我,皇上便會對顧書禮所犯之罪既往不咎。我若查清水災案,必定不會留他性命,所以他才會奮不顧身地要將我殺死在揚州。”
樂清此時才明白,他那日在客棧所說的那一切,原來是真的。他的淡然,他的光采風姿,他的溫柔笑顏,只是他得以存活的面具,只有那個給他一切的女子,才能看到他的真實。
樂清過去扶住太后,緊緊握住她的手。此時她才記起那天周圍幾人的不尋常來,此時才記起那天晚上韓子楠悲痛失神的模樣。說因為她,只是子楠恰被她碰到胡亂找的藉口,其實是因為燕嬪,因為看到了她的屍體,因為知道了她慘死的原因
從此,離韓府不遠的河邊,是他最喜歡去的地方。從七歲那一年,他心裡才有了一絲的光明,一絲的溫暖。小姑娘給他帶食物,與他說心事,教他詩詞,教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他也努力地學著一切。
他欲逃離韓家,便稟告於父親,要勤奮苦讀,他日上京趕考取得功名。不曾當回事的韓世靖點頭,他便整日埋頭苦讀,終至四年後進京殿試,成了新科狀元。
他的目光,陰冷而無情,讓樂清不由往後一縮,無助之餘,看向了嚴璟。
可是在韓公子十五歲,知府小姐十七歲,他們相遇八年後,皇帝的巡遊,毀去了他所有的希望。因為皇上看上了知府的小姐,在寧昌臨幸了她。在韓家公子得知訊息時,知府小姐已隨皇上回了京城,再不會回寧昌。從此,他的心也跟著飛到了京城。
太后踉蹌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住,哽咽著開口,“是哀家,是哀家對不住燕嬪炎兒貪玩,本不得先皇喜歡,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他又在路上灑了豆子而讓燕嬪摔破了頭燕嬪當時已是八個月的身孕,哀家聽到訊息時早已嚇得六神無主,見臨仙湖畔夜深無人便想到了將她屍體沉入湖中,神不知鬼不覺將這事永遠瞞下去。那個時候,哀家哪裡會想到她還沒死,見她抓住哀家的手,哀家哪裡還能思考,只想拼了命的將她殺了,瞞住這事,保住炎兒的太子之位紙果然是包不住火,她的屍體出現了,還是被哀家的親生女兒弄出來的,那時哀家便想,定是天意,定是燕嬪死不瞑目,還雪冤來了”
她看向韓子楠,緩緩問道:“那你最初進京,接近我是另有目的的?你後來說什麼要和我在一起,都是假的?”
小姑娘逐漸成為大姑娘,聰慧,美麗,溫柔,善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曉,是寧昌知府的掌上明珠,而對於他,卻是他投注了所有感情,所有希望的女子。他在韓府偽裝著懦弱,偽裝著平庸,卻暗中學著自己能學的一切,只願能配得上知府小姐。他因她而生,也會為她而生。讓他最欣喜的是,知府小姐也傾心於他,相知相伴,是他們最大的期待。
張宣一愣,“誰?”
揚州遇刺後,我料定有人在暗中佈置,幕後之人,我懷疑過你,也曾懷疑過汜王爺。直至回京後,我妹妹小亭告訴我,你對她甚為關心我才意識到,可能那個別有意圖的人就是你。你有意接近小亭,我便將計就計,讓她假意對你動情,假意透露你想打探的訊息給你,讓你以為我對你不曾有防備。那個時候,我便開始猜測你的目的,奪取公主,篡位,什麼都想過,直至我偶然想起,燕嬪也是寧昌人。
皇帝倏地一驚,轉頭直直看向韓子楠,“子楠韓愛卿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與他是一起的?是你將軍情透露出去的?”
皇帝比太后反應更大,忍不住地顫抖,一下子歪在了樂清身上,由她扶著才能站住,“那個懷孕的女人那具屍體,燕嬪燕嬪”
皇帝立刻問,“是誰,誰要毀掉大瑞江山?”他看向四周,目光從張宣,龐武,太后,樂清,嚴璟等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韓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