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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床後的汜王爺忍不住皺眉,忍不住要大罵皇侄女大笨蛋。你以為嚴璟真沒有怨言,真不氣憤嗎?要是這樣他就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韓子楠關起來了,就不會沉默半天才答一個字了!這事放在哪個男人身上都接受不了!本來,前面的話還說的可以,男人聽著,雖說不至一下子便消除芥蒂,可也不會太氣,後面這句話出來,便是大大的不妙了。這直接就能讓人理解成前面的一切都是為後面的這請求作鋪墊啊,也就是說她前面說了一大車的好話,竟都是為了讓嚴璟放人。他敢保證,嚴璟一定是這樣認為的,要不然沉默的時間就不會這麼這麼長了!
“嚴璟,你別再把子楠的事放在心上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提子楠了,再也不想他了,我就把他當”
“好,我這便放了他,你好好休息吧。”嚴璟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將她自懷中放開,站起身來。
“來人!”
丫環馬上便從外面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通知下去,讓人將地牢中那人放出來,即刻讓他出府!”
“是。”
看著丫環退下,樂清又抬頭看向嚴璟。隱約覺得他有些不對勁,隱約覺得,他的情緒並不像表面那樣無波動,甚至,似乎是有了很大的波動。他放開她的時候,並沒有那麼輕柔,他說話的時候,速度很快,語氣很重,微微能覺出情緒並不那麼好。
可是,為什麼?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也許他還是怪她弄掉了孩子的,畢竟他那麼想要孩子正在這時,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什麼事?”嚴璟依然站在床邊,沒有坐下,沒有和她說話。
外面丫環的聲音有些輕,有些尖細,“公主的魚湯好了。”
“進來。”嚴璟說著,負手站到了一邊,看向一旁的牆壁。樂清只能看見他的側臉,他臉上繃得很緊,唇也抿得很緊,真的是能看到不好的情緒。
丫環低著頭,慢慢將紅漆托盤端過來,放在嚴璟身後的小桌上。
卻不是之前的那兩個丫環,年齡似乎也大一些,好像有三十來歲了。誠然,她此時並沒有興趣知道這丫環的情況,疑惑地看一眼嚴璟,而後頹喪地將頭側了過去,呆呆看向床尾。
生氣就生氣吧,他是該生她的氣的。她來江南,帶給他的除了麻煩,再無其他。好在他答應了放子楠,沒有連累到子楠,她也好對皇叔交待、對皇上交待了。
床後的汜王爺越看這丫環越覺得眼熟,不禁從床帳後探出頭,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眼熟,且怪怪的。
站在床側的嚴璟似乎隱約瞟到點什麼,才要側過頭來往床後看,卻只聽有人驚呼一聲:“小心!”
樂清猛地一驚,只見丫環手中拿著把鋒利的匕首,從嚴璟身側擦身而過。
原來是,嚴璟閃過了丫環這一刀。
汜王爺從床後跳出來,脫口而出道:“是顧書禮!”
嚴璟目光一凜,“你就是揚州刺史?”
那“丫環”卻只是冷哼一聲,身手迅捷地再次向他刺去。
樂清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貪汙劫銀,膽大包天的揚州刺史竟是個這樣瘦削白晳,哪怕扮起女人來都能難辨真假的人。她與汜王爺一齊大叫,“來人,快來人!”
汜王爺雖說以前也被逼著學了幾天武,可以玩玩似的耍幾招,可遇到顧書禮與嚴璟這樣驚險的打鬥閃躲還是無可奈何的,只能站在床後,與樂清一樣除了心驚膽顫地看著,驚慌失措地叫幾聲“來人”,再無他法。
嚴璟雖帶著傷,卻猶能躲過顧書禮的連番刺殺,甚至拿出暗藏在袖中的彎刀,以攻為守,幾招下來就讓顧書禮刺殺的成功率降到最低。
門外衛士的腳步聲急促而至,顧書禮一個翻身便閃到了床邊,將匕首抵在了樂清脖子上。
嚴璟在倉促間似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微微顫了顫。門外衛士撞門而入,看到裡面的情形,緊握了鋼刀蓄勢待發,卻不敢妄動一分。
“放開她。”嚴璟咬著牙開口。
顧書禮一把將樂清自床上拖下,在嚴璟與衛士的注視中將她提到了自己身前。“都讓開!”
汜王爺從床後出來,怒聲道:“顧書禮,我讓你離開是讓你逃一命,不是讓你來行刺丞相,更不是讓你來劫持公主!”
“哼。”顧書禮冷笑了一聲,“難道你不想嚴璟死麼?若是殷家人掌權,你不至於做個閒職王爺吧。”
“你”汜王爺極少地露出震怒之色,“我願意!你快放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