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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帳看了許久,慢慢說道:“當年,我也是這樣被我爹氣走的,也說,再也不回來。”
“那個時候不懂,直到現在才明白,爹對我們,甚實與娘是一樣疼愛的,只是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從不肯將心底的疼愛說出來。小亭以為爹是和外人一樣瞧不起她,笑話她,其實他是疼她,是氣她,疼自己最小的女兒遇了這樣的事、受了這樣的冷眼,氣她的傻、她的痴,氣她不懂事地毀了自己的一生。”
九俗顧顧梅顧四。“也許,並不是一生,也許去了京城,她能碰到給她新的生命的人。”樂清對嚴璟說。曾經,她也以為嫁給嚴璟,她此生就毀了,也以為此生此世,除了子楠,她再不會喜歡第二個人了。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的,特別是十五歲時以為的事。
嚴璟果然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她果然是睡太多了,一直睡不著。也許,也是開心的。嚴璟這個傻子,剛剛迷迷糊糊,說了句很好聽的算是情話的話。她能確定他是迷迷糊糊的,因為清醒時他是絕對不會說這麼好聽的話的,他說,“當年要不是爹的阻止,我就不會負氣離家,遠赴京城了,要不是到了京城,也不會遇見你。因此而離家十多年,卻也不敢說後悔。”
遺憾的事,只此這句,並沒有多的,再後來他就睡著了。
樂清輕輕摟住他的脖子,在不驚醒他的情況下將身體又往他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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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不分房
船行十來天,終至京城。
和化花花面花荷。回府,歇一口氣,然後準備去壽熙宮報到。
樂清的準備是對的,還沒等她歇完一口氣,得知訊息的太后就將她召進了宮。以前再怎麼胡鬧,還沒有突然跑出京城一個多月的經歷,現在等著她的必然是一場狂風暴雨。
好在太后在見她第一面時就愣了愣,沒有說你竟跑出京城,而是說你在外面都做些什麼了?
回府時,安安寧寧大吃一驚,說她怎麼一個月瘦成這般模樣,她還覺得是她們大驚小怪,如今看來,倒確實是的,連太后都吃驚了。
樂清想了想,便開口道:“母后恕罪,兒臣再不敢往外跑了,兒臣再不去什麼江南,什麼揚州了,這一次,差點讓兒臣把命都丟在外面。”
太后本以為她在外瘋得十分盡興的,如今聽到這話,當即又是吃了一驚,也不再疾言厲色,而是立刻問道:“到底怎麼了?”
樂清便從下船暗訪,見到災民路有餓殍的艱苦生活,以及自己走山路、餓肚子、睡破屋的艱苦生活,還有遭暗殺,險逃亡的經歷,讓太后聽得臉都嚇白了。其實,讓她心裡最難受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在荷花鎮的日子和回揚州的那件事。只是嚴璟要隱瞞他家裡的事,她不會說,而揚州的那件事,是她自己也不願提及的。只說是自己與嚴璟找了處農家躲藏,回揚州時剛好生了場大病,在床上躺了上十天才好,這才瘦得厲害。
如此情況,讓太后早已忘了責怪的事,拉起她心疼地看著,不看不打緊,一看竟看到了她頸上早脫了痂,只留了淡淡痕跡還未退的一條印子。
“這是怎麼回事?”太后的臉慘白。這條印子不打緊,可這地方卻是要命的呀!
樂清抿抿嘴,回答:“到揚州後,那個揚州刺史要殺嚴璟,最後沒成功,劫持了我,這裡是被他劃傷的。”
“這這刺史,怎麼如此膽大包天!嚴璟也太無情無義了,你好歹與他做了這些年夫妻,他竟讓你受這樣的苦,還差點把命都丟在揚州了,你這孩子,以後再不許這樣任性往外亂跑了!”
樂清點頭,“兒臣早知錯了,以後怎麼也不這樣了。”
太后自是心疼,得知她回來還沒用過膳,當即便留了她在壽熙宮用膳,又知道她此次在身上弄了許多傷,急忙讓人拿進貢的珍品藥來,讓她拿回去擦,別在身上留了疤。
正要用膳時,皇帝卻來了,也是聽說她進宮了,來看看。樂清意外地發現,那個寧三壯竟是與皇上一起來的,直挺挺地站在了門口。
樂清驚訝的目光在門口處寧三壯身上停了許久,皇帝看到,便說道:“皇姐,你是認識這三壯嗎?”
樂清先是搖頭,隨後又點頭,“有些眼熟,從母后這裡出去時看到過。”
皇帝臉上立刻顯現出欣賞之色,“寧三壯的武功真是神乎其神,朕特意將他調到了身邊。而且他”皇帝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出身平農之家,在朝中毫無背景,朕相信他一定會竭力效忠於朕的!”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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