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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輕吻她的額頭,“我要去上朝了。”
他自上方看著她,輕輕開口,“璃兒,我愛你。”
他說他對千墨無情,他說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他說他早已將千墨送出京城他說的什麼她都相信,可他把她當了什麼?
厚厚的窗簾只透了微光,房中還似清晨的光景,可樂清知道,外面肯定已大亮。嚴璟喜歡輕紗窗簾,那樣天一亮他就能意識到,哪怕不用早起也睡不下去。而她則喜歡厚重的深色窗簾,那樣哪怕日上三竿她也不會為陽光所擾。出雲閣那邊她早已讓人將他的窗簾換下了,而這邊他卻一直保留著她喜歡的窗簾。
後面空空如也,沒有署名。可是偏偏,這是她知道的詞,偏偏宮中曾有宮女編曲唱過,偏偏她很早就知道,這是個名妓寫給情人的決別詩。
坐在向皇宮疾馳的馬車上,她逃得極其狼狽。她無法靜心等他回來,無法當著他的面舉起手帕問他怎麼回事,無法冷笑著道一聲和離,輕飄飄地拂袖而去。她是深愛的那一個,是受不得一絲傷的那一個,是脆弱的站在懸崖邊的那一個,稍不慎,便會粉身碎骨。她的害怕,她的患得患失,如今終於應驗,迎接她的只有淚水、傷痛,以及療不了傷的皇宮、母后、皇弟。
太后甩了甩袖,有些惱怒,張口欲言,卻又停住,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璃兒,既是這樣,你就回宮算了吧。嚴府不用再去了,嚴璟,你也趁早忘了的好。還有韓子楠,他昨日為皇上擋刀而受傷中劇毒,現在剛醒,還在宮中療養,你若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太后走到她面前來,握住了她的手,“璃兒,放心,一切都會好,一切都會好。”
太后走後,寧寧不解道:“太后怎麼突然提起了韓大人,還讓公主去看他,韓大人不是已經和小姐訂親了嗎?公主怎麼能專程去看?”
她一到玉蕪宮,太后便來了,問她是怎麼回事。
安安看看坐在一旁神情呆滯的樂清,低頭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只看見床上有一副繡了情詩的手帕,那手帕好像是駙馬所識的女子送給駙馬的。”
安安跪下來答話道:“回太后,公主,是因為駙馬。”
心中有極其不好的預感,她知道,她最好是將這手帕塞回枕下,然後起床,當沒事一樣等嚴璟回來,再當沒事一樣好好與他相守,只是她何時又是一個那樣能顧大局的人,何時又是一樣那樣沉得住氣的人?或許,一切都是她想多了,這手帕,並沒有什麼,什麼也沒有她顫抖著手,將那手帕在枕上鋪開。下角處,繡著一汪碧水,數張荷葉,幾枝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上面,是一首詞:
指腹上摸到一根微凸起的細絲,樂清睜開眼,見自己按著的正是一根黑髮,那粗度硬度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枕上不只這一根,還有其餘兩根,且那兩根都是從中間而斷,樂清撿了那幾根頭髮並在一起,不覺發笑。她能肯定,這頭髮一定被她扯下來的。好在他的頭髮密,哪怕一天扯幾根也不礙事。
淚水一滴滴落下,她從床上坐起,被子自身上滑下,露出被他脫得寸縷未著的光潔肌膚。
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
目光不經意間便瞟到一隻白角,那白色的細絹從枕下露出來,本特別顯眼,可她沉浸在那幾根頭髮絲中,現在才看到。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
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
要見無因見拚了終難拚
身上猛一陣涼,狂烈的緊張朝胸口襲來。這一看,便是女人的手帕,而她多數不拿手帕,僅有的幾方也常不在身上,而且她對眼前這方繡了字的手帕也毫無印象。
和化花花面花荷。這是女人的手帕,卻不是她的手帕,而這手帕竟放在自己的枕頭之下不,這不是她的枕頭,她與嚴璟分房了近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裡這房,這床,這枕頭都是他一個人的。
安安神情有些凝重,“太后好像是想公主與駙馬分開,還與韓大人一起。”
“這皇上如今不是對駙馬多有倚重嗎?我還以為太后要勸公主回去。”
安安寧寧諸多疑問,樂清卻什麼也不聽,什麼也不想,在身子無力時又躺到了床上。皇宮之內,遍佈嚴璟的眼線,她回宮住下的訊息肯定很快就能傳到他耳中,她在想,他會有怎樣的解釋,會有怎樣的著急神情,會如何竭盡全力地接她回府可是,他遲遲未來。
皇帝之密謀(四千)
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就是個卑微下賤,還自不量力的丑角。為他所傷,為他所痛,唯一會做的,就是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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