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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時,嚴璟上奏說,皇上已年至十五,該是親政的時候了。
那一刻,滿堂皆驚,不服於嚴黨的人幾乎驚掉了下巴,隨後又滿面狐疑,可看向除了嚴璟之外的人,哪怕是張宣也是滿面驚色。張宣平時多能猜透嚴璟的意思,或附和或作戲,拿捏得精準無疑,堪稱一大心腹,可這一次卻是連他也懵了。
張宣懵了,嚴黨其他人看見張宣這樣子也懵了,嚴黨之外的人更懵,而最懵的是皇帝。
這樣的情況,以至於在嚴璟話音落下後,大殿中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恍若無人。最後,等張宣站出來表示贊同,大殿中的安靜才打破。
嚴黨這邊的人都開始附和了,忠於皇帝的少數幾個大臣卻遲疑了,竟說此事也不可太輕率。後來皇帝連神也沒回過來,只好說此事以後再議。
下朝後飯也顧不得吃,思來想去,最後才將她叫了過來,雖說她才承認愛上了嚴璟,但皇帝若要知道些嚴璟的想法,也只有問她了。
“皇姐,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皇帝問。
樂清疑惑,“陰謀?他有什麼陰謀?難道他不能上奏讓皇上親政嗎?”
“可是親政後他便要讓權,那怕現在不讓以後也要讓,像他那樣貪戀權勢的人,他會讓嗎?他能捨下嗎?”皇帝滿臉的不相信。
樂清突然想到了昨夜嚴璟說的話,不會分開,他說,永遠不會分開。所以今天,他就上奏讓皇上親政,決定放棄他無人比及的權利?
那一瞬,她突然明白了許多。她最清楚,無論冬寒夏暑他總會在書房待至深夜;無論前一夜睡或未睡,他都會早起;原本農家出身的他,卻能寫得一手好字,卻能處理大瑞的一切國事。別的她並不瞭解,然而江南一行她是知道的。只是一個水災案,就讓他九死一生,可旁人只知道他離開揚州時受萬民參拜的光芒,卻不知道那時他身上還帶著未愈的重傷。
這一切,都是他辛辛苦苦流血流汗拼下來的,然而皇上的一個不滿,他便要把一切都放棄,他真的甘願嗎?她並不知道,卻肯定他是不會騙她的,他說要和她永遠在一起就會永遠在一起,所以,他不要和她的弟弟決裂。
樂清心頭很酸很酸。
“皇上,我想,這不是什麼陰謀,就是他的本意。”
皇帝一驚,“皇姐知道?”
樂清點頭,“皇上說我憑什麼相信他會愛我,可我就是相信。昨天我問了他,問他如果皇上真的聽信饞言覺得他是會謀反該怎麼辦,他今天便來上奏讓皇上親政了。”
“這”皇帝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皇姐,你說的是真的麼?難道嚴璟根本沒有過謀反之心,真的是忠於大瑞的麼?可是他明明明明”
“不管是不是真的,皇上不是想親政嗎?這能有什麼陰謀?”
“朕是想真的很想”皇帝在房中唸叨來唸叨去,很是糾結,樂清終於站不住,問道:“皇上,那南平的事”
“皇姐可以去問問母后。難道是真的?嚴璟是忠臣?不可是”皇帝顯然對南平的事已經絲毫不放在心上,所以心思全系在了嚴璟身上,親政身上。
樂清在看他念叨得認真,自己也待得無聊,便告退了,上壽熙宮準備去看看南平。
與南平鬥過嘴,打過架,搶過心上人,可算是她為數不多的仇人之最,可如今想到她的處境,心中仍是有些不忍。難道這就是人家說的血濃於水?
南平被關在一間可稱為暗室的房中,樂清還是答應了太后去勸勸她才能進去的。裡面簡陋陰暗,門一關,便只剩扇小窗,微弱的光芒從小窗外射入,可以看見地上還有些發潮。
南平就是蔫蔫地躺在這發潮的地上,比昨天更沒了生氣,像是受了極重的刑罰一般,要不是樂清知道太后還並沒有怎麼樣對她,都要以為她被重懲了一番。
看見她來,南平立刻就從地上坐了起來。“皇姐,嚴璟怎麼說?”
樂清頓時便生起一股尷尬歉疚。
她不該來的,該先去找嚴璟了再來的現在怎麼辦?難道告訴南平說昨天嚴璟很是風花雪月,帶她去山頂看星星,然後看完星星他們又摟在一起吻了好半天,要不是天冷,差點就野|合了,後到下山時她在他背上睡著,然後到中午被安安叫醒直接進宮了?
她倒也沒覺得自己錯,畢竟昨天那樣的場景來說什麼南平,什麼子楠的話很煞風景,只是現在要是說自己根本沒提,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南平見她不開口,臉上微微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