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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到醫院去。
可是我要是走了,韓卓怎麼辦,現在韓卓像是傻了一樣,呆呆的看著我那流血的腿,臉上表情惶恐不安,不知道是想著自己演出怎麼辦,還是在擔心我。
我努力的衝著韓卓擠出一個笑容,然後說:韓卓,沒事,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等待會陳媛媛報完幕之後,你就去前面,按照我跟你說的來,不要緊張,看看啞巴,你不想看看外面的風和日麗,不想再看看那車水馬龍的熙熙攘攘的人世了,這他媽不是人世,給你一次出去的機會,這一輩子就一次了,懂嗎!?
看到韓卓有些搖擺不定,我直接罵了起來,氣的我身子都發抖了,我帶的女囚,我要的名額,我想要送出去的人,他媽的一個都不能少!
一開始對這些女囚沒有多大感情,基本上都是利用的關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養條狗時間久了都有感情,更何況那比我大好多歲,對生活沒有希望的人,可憐!
大長腿可不關心這些啊,女囚千千萬,但我只有一個,她衝我吼了一聲:陳凱,你發什麼瘋,你要幹什麼,她表演節目自己上不就行了,你在這幹嘛,你是想死還是怎麼的,不疼嗎!
大長腿又想過來扶我,而臺前面的陳媛媛已經報完幕,下來了,韓卓還在猶豫不定,聽見大長腿的話,更是不敢往前去了,她不是啞巴,表面堅強,但是內心惶恐!
我一把推開了大長腿,力道有些大,把她推的往後撤了一步,我低聲咆哮道:小茹姐,別攔著我,這是韓卓的唯一一次機會,給我十分鐘,十分鐘!
大長腿眼圈紅紅的,有些癔症的說道:你不疼麼!你不疼麼!
我咬著牙,說了聲:不疼!
那大長腿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她往後退了一步,像是瘋子一樣喊道:可我心疼啊!
我心裡那個酸啊,最見不得女人流淚,這還是大長腿哭,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哭,還是因為我哭,差點我就答應了大長腿,可是不能啊,我手裡攥著的,可是一個女囚唯一外出的機會,也是那女囚的命啊!
我狠心沒有去看大長腿,那陳媛媛已經走了下來,我衝著韓卓喊道:給我滾上去,別他媽讓老子的血白流,你不是爺們,也給我拿出個樣來,老子這樣了都不怕,你他媽給我滾上去!!!
後臺的女囚都不敢說話了,大長腿背過身去,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會就通了,她語氣有些哽咽,說道:喂,市醫院嗎,讓你們院長接電話,告訴他我是唐茹。
沒等十秒鐘,大長腿又說話了:我是唐茹,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十分鐘後,我必須見到最好的外科大夫和救護車,到女子監獄大門口,就給你十分鐘。
大長腿說完這話,直接掛了電話,甚至都沒給對方那院長問為什麼的機會,什麼是女王,是麼氣勢,平平淡淡一句話,就讓別人為你鞍前馬後,這才是女王!
那韓卓拿著二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終於是什麼都沒說,走了上去,我讓其他女囚幫我把另一把二胡拿了過來,然後把那個話筒弄了過來,放到我身邊,我對旁邊的女囚說:看看韓卓什麼時候坐下,跟我說。
女囚剛到那後臺跟前臺的交界處,就壓低聲音焦急的道:坐好了,她要開始了!
我讓陳媛媛切換了麥克的頻道,到後面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然後右手拉住那二胡的長弦,動了起來。
《二泉映月》,我最喜歡的那曲子,二胡聲音一出來,在後臺的那些女囚都輕聲叫了起來,剛才她們心裡應該有底了,就是我要跟前面的韓卓扮雙簧,可是真的看見我一個毛頭小子樣的人,閉著眼睛,拉出二胡來的時候,她們還是驚呆了。
從小獨自一個人,沒爹沒孃,小時候摔摔打打,跌跌撞撞,像是一條癩皮狗一樣活在這世界上,要過飯,睡過橋洞,跟野狗搶過吃的,被有爹媽的孩子打破過頭,冬天沒穿過完整的棉褲,棉鞋都是露腳趾頭的,像是狗麼,你敢相信我他嗎活在新社會麼。
被別人戳了十幾年的脊樑骨,救助上了學,老師罵,學生打,就他媽像是一個行屍走肉遊蕩在那校園之中,沒人管,沒人問,就算是死了也會有人感覺髒了他的眼。
沒有那小說中的鯉魚躍龍門,我只是一個平常人,偷蠟燭熬夜看複習資料,終於是逃離了那個地方,考上了tjnk大學,好歹是在大學裡過的像是一個正常人,你說,我這人生經歷短短二十幾年,能不能拉的動這《二泉印月》?
我閉上眼,想著自己冰天雪地快要凍死的時候去跟野狗搶東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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