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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沒事,我只是昨夜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剛剛醒來,還有點糊塗,現在好了。”
為了表示自己無恙,她伸伸四肢,還憑空打了幾拳。
“你看,真的沒事。”
林詩語長長撥出一口氣,拍著胸口說道:“你嚇死我了,臭丫頭!”
林雪霓微笑道:“姐姐你在外面稍微坐一下,我洗把臉就和你一起去集市。”
林詩語高興的說道:“好,那你快點。”
望著姐姐的身影,林雪霓深深吸了口氣,緊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候,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老天既然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那些曾經害過她,以及害過她兄弟的人,今生今世,她絕對會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恨恨的一掌拍向窗欞,手中攥著一把木屑,彷彿要將那些殘害過她們的人狠狠抓碎。
換了一身緊身束腰的長袍,將長髮隨意束在腦後,一如以往的乾淨利落。
與姐姐並肩走在一處,看著姐姐歡聲笑語,林雪霓臉上一臉溫和,心卻漸漸冷靜了下來,前一世的她,太霸道,太囂張。長姐如母,曾苦口婆心勸過她無數次,卻聽不進去一個字。
雖然也尊敬姐姐,但是真正能與姐姐並肩走在一起逛集市,卻少之又少。
她所向往的生活,是馳騁在沙場上,斬敵於馬下的快意感覺;而姐姐喜歡的卻是詩詞歌賦,針線女紅。
姐姐長她兩歲,今年已經十八,已經定了親事,是朝中三品大員盧知事家的公子,秋天就會過門。
今日出來,就是選一些上好的衣料,回去裁製嫁妝的。
陪著姐姐逛街,不知不覺竟然走了一個晌午,幾乎轉遍了整條大街,手裡零零總總提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盒子。
林詩語忽然轉過臉瞪她:“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林雪霓愣了愣,笑而不語。
“哼!”林詩語斜睨著她,根本不信:“以往喊你出來逛街,你總推三阻四,不是藉口要去軍營,就是說與人約好了一起比武,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今日怎麼忽然轉了性子,竟然陪我逛了這麼久也不見你發一句牢騷?”
林雪霓微微一笑,“你就快要成別人家的媳婦了,趁你沒出閣的時候,多陪你轉轉。省得你以後嫁了人跟那盧書蟲抱怨,我這個做妹妹的,從不陪你。”
林詩語嗔怒的點點她的鼻子:“那是你姐夫,不要總沒上沒下的亂給他起外號!”
林雪霓瞥了她一眼:“這還沒嫁呢,就胳膊朝外拐了!”
林詩語作勢要打她,林雪霓爽朗的大笑起來,任憑姐姐捶打著自己的肩膀,眼中有一絲溫柔閃過。
忽然耳邊一動,聽到有敲鑼打鼓的聲音。
臉上的微笑漸漸收了起來,望向那個人頭攢動的地方,心頭一動,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是玉梨班在慶豐樓每日一場的演出。
玉梨班是風國最有名的戲班,唱的是崑腔,而蘇月宸則是玉梨班的臺柱,無論文戲武戲、扮男扮女均是惟妙惟肖。
記得上一世,自從自己蠻橫的將蘇月宸強行擄進將軍府後,玉梨班失了臺柱,漸漸生意委靡起來,不到一年就離開了帝京,就此沒了訊息。
不成想今日,竟然還能聽到那久違了的聲音。
頓時,市集內的嘈雜聲再也聽不見,姐姐林詩語的叫喊也置若罔聞。她雙眼失神,一步一步往那邊走,越走越快,最後奔跑了起來,望著臺上那個人影,呆住了。
只見臺上站著一個身穿戎袍,頭戴纓盔,足登厚底靴的武生,手拿三尺青鋒,且舞且唱,只見他顧盼生輝,眼神冷冽而飄逸;他的唱腔運氣酣暢,韻味醇厚;他的表演剛健清新、細膩灑脫;靜的時候猶如處子,動的時候大開大合,瀟灑利落。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她頓時溼了眼眶,一顆心揪了起來,狠狠疼痛!
月宸。。。。。。我終於,又遇見了你。
☆、靠近
蘇月宸的戲唱完最後一句,臺下頓時響起瘋狂熱烈的叫好聲與掌聲。他是玉梨班的臺柱,每日來看戲的,基本都是為了他而來。
蘇月宸神情淡漠,談不上倨傲,也不熱絡,因他此次扮的是武將,只朝臺下行了一個深深的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