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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去問,也只不過心中僥存了最後一點期望吧。
而如今,這最後一點期望;也破滅了。
誰會願意死?
他不願!
可是即使他將妻兒放在那樣一個隱蔽之處;他也相信,如果蘇錦堂想查,想找,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深深吸了口氣,心頭一片紊亂。他伸手去拿桌案上的畫筆,想將那半幅沒有完成的畫作繼續畫完。
他這一生,只為了國家而付出,沒有朋友,沒有可以說話的人,漫漫長夜,只有他的畫可以陪伴他。
畫了幾筆,心頭漸漸平穩下來,忽然他耳廓一動,驀然揚聲喝道:“什麼人?”
大門被人大喇喇的推開,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南宮博雅,一個是林雪霓。
李仁昌陡然緊縮了瞳孔,卻端坐不動。
“不請自來,兩位是什麼意思?”
林雪霓彎唇,笑著說道:“李副將今天走的匆忙,丟失了一件東西,我們來送還給你。”
說罷一揚手,一個小紙包正好擲在了他的書案上。正是他丟在垃圾堆裡,用紙包著的幾根蠟燭。
李仁昌只感覺額上的冷汗突然冒了出來,啞聲說道:“你們跟蹤我?”
林雪霓淡淡說道:“你若是這麼認為,我也同意。”
李昌仁惡狠狠地瞪著她,眼神兇惡的彷彿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她狠狠撕碎。
他深深呼吸了幾下,迅速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他甚至平靜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畫筆,淡聲問道:“你們想怎樣?”
既然能一路跟到這裡,雖然不知道他們知道了多少,但是他是聰明人,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南宮博雅雙眸冷冽:“想讓你說出二十年前宸王一案的真相。”
李仁昌驚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們兩人,他們竟然連二十年前的事情都能查到自己身上?
他們究竟知道了多少?
他強自鎮定的又緩緩坐下,說道:“這又與我何干?雖然當年我的確做過宸王的親衛,但時間也不長,後來我也因為母親去世回鄉奔喪,早早的離開了宸王身邊。他做了什麼事情,我一概不知。”
南宮博雅挑了挑唇角:“李仁昌,你自幼父母雙亡,又哪裡有母喪可奔?”
李仁昌臉色一變,南宮博雅又繼續說道:“你說你老家在豐州,但是豐州根本打探不到你這個人,而當年本該回豐州奔喪的你,卻去了涼州。”
他冷笑:“李副將不會不知道,涼州與燕國邊境,只有五里相隔吧?”
李仁昌緊緊咬著牙,雙拳緊握,一個字也說不出。
林雪霓抱著雙臂,在一邊涼涼的說道:“李副將,你是聰明人,也知道要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所以今天在見到蘇錦堂的時候,會那樣試探。只怕你心裡也很清楚,即便你為他們做到最後,等待你的,也只會是死路一條。考慮考慮,還是跟我們合作吧?”
李仁昌渾身劇烈的抖動起來,他的雙目爆睜,怒吼出來:“與你們合作又能怎樣?你與他們又有什麼區別?我為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有家不能回,妻子不得團圓,整日戰戰兢兢,到頭來仍不過只是一枚棄子!”
南宮博雅淡聲說道:“我可以答允你,護送你們全家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平安地過下半生。”
李仁昌緩緩搖頭:“我不信你們,我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不會再被你們利用了。”
南宮博雅冷哼:“即便你死了,你的妻子和兒子也活不了,可憐,你兒子才八歲,就要被你拉著一起做了墊背。”
李仁昌眼神幽怨、憤怒,狠冽,他陰森森的一笑:“死便死了,我們一家人這麼多年來都無法團聚,死了以後,便在地府做一家團圓鬼吧!”
他如此頑固不化,南宮博雅怒的幾乎暴走,林雪霓扯了扯他的衣袖,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先別說話。
她唇角彎起一抹怪異的笑容,施施然說道:“李副將看來很喜歡作畫嘛。”
她忽然將話題岔開,李仁昌不明所以,卻不敢掉以輕心,只冷哼:“一個人住在這裡,不找些事情來做,豈不悶煞。”
林雪霓輕笑道:“如果將一個擅於書畫之人他作畫的手指切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感到生不如死呢?”
話音未落,她如閃電般飛身上前,一足便將李仁昌從桌前踹到了地上,李仁昌驚駭之下還未及有所動作,林雪霓雙手一擰,李仁昌一聲慘叫,雙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