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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早知道這是兩隻酒鬼,我剛才還費什麼勁哪我!
“喂,你們不怕這是我用妖法變的酒,喝了你們就都被迷了神智喪了性命麼?”
小書僮哈哈一笑:“嘿,不是我誇口,我”
書生重重咳嗽一聲,說:“醉生夢死,才不枉風流啊。”
小書僮低頭喝酒,不再說話了。
他剛才想說什麼?讓李書生給攔回去了?
算了,我也不關心。
“說起醉生夢死呢,我倒知道,世上是真有這種酒的。”
“哦?”書生露出好奇的表情:“真有這樣的酒?單聽名字已經讓人覺得黯然神傷,想必這酒必定不流於凡俗。”
“是啊”我想起很久以前的,那部讓人既看不懂,又莫名其妙想一看再看的電影,講述的是一個蒼涼寂寞的故事。
第一次看是在大年夜,熱鬧不堪的晚會後面,還有這部片子等著,我沒有看到二十分鐘就睡著了。
依稀記得一片荒涼,風吹過大漠,孤獨的男人,枯瘦幹萎的樹,一個鳥籠,光影迷離
一個不知道為什麼孤獨的人,一個不知道為什麼等待的人,一個不知道為什麼遺忘的人
等到想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連愛都成了灰,再也沒有什麼值得銘記。
“那種酒,喝了之後,可以讓你忘記從前的過往。”
我想,也許我該喝的不是猴兒酒,鼠兒酒。
我應該給自己釀一罈釀醉生夢死。
如果那樣的話,起碼我不會象剛才那樣被這個奇怪的書生吸引。
六十二
這兩個傢伙挺能喝,我們腳邊一會兒就丟滿了空酒瓶兒。這酒得的不易,可喝起來真容易,度數也不算太高,入口又綿厚有勁,也難怪他們對瓶吹的這麼歡。
不過酒也沒白喝,起碼我知道這位李書生,是到京城趕考去的,帶著小書僮已經趕了大半個月的路了,這一路吃不好睡不好,這樣的美酒更是沒見過。他們的家鄉在南方,京城的地界靠北方了,雖然天還沒真正冷起來,可是還是覺得處處都不太習慣。
“是吧?南方和北方飲食和氣候都不一樣,過不慣也是當然的。”
“哎,妖怪姑娘你到此地做什麼?”
小書僮的舌頭有點大了,說話含含糊糊起來。
“我來這裡看個老朋友象你們這麼奇怪的人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是你們特別奇怪,還是現在的人都很奇怪啊?”我倒還頭腦清楚,不過覺得腦袋也有點輕飄飄的。
“我們哪裡奇怪啊?”小書僮嘿嘿笑,又偷摸了一瓶酒。
“不怕妖怪,還能在一起坐下喝酒喝的這麼痛快”
“嘿,不是我誇口,我見過的妖怪那可不在少數,想當年我”
“咳,”書生又咳嗽一聲,小書僮立刻又改了口:“想當年我可聽說過不少的妖怪的事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嚇人的。那種什麼吃人的**的惡妖惡鬼畢竟是少數嘛。”
燭光映的李書生臉上有些紅撲撲的,眼睛更顯的水波盪漾呃,我得說,這傢伙比我還有妖魅氣質啊這叫什麼事兒。
“行了,你們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我也不是那麼好奇想知道。”我站了起來,看看一地瓶子,想了想,又放下四瓶酒:“這個給你們留著路上喝吧,相見一場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哦,好,慢走”
書生站起來,雖然身子有點兒晃,可是腳還站的穩穩的,眼神兒也沒有半點迷糊。
他送到廟門口,外面雨還很大,我想了想,伸手一招,外面樹上一枝枯枝飛了過來落在我的手心,晃了一下變成了一把油紙傘:“這個給你們用吧,出門在外晴雨不定,該備一把傘的。”
他也沒客氣,就這麼接了過去。
我轉頭出了廟門,雨雖然大,卻沒有能把我淋溼。
呃,突然聯想起一個很有名的傳說來了白蛇傳。也是妖精書生雨中相會,留傘那個啥,有借有還,也就有來有往,後來就勾搭起來了
我回過頭,書生還站在廟門前臺階處,我擺擺手說:“這個傘,不用還了。”
李書生微微一笑,那雙眼的眼角斜挑,似乎跟要飛起來一樣神采流動。
我轉身回去。
從宋公廟回三六的山莊,其實以我的速度片刻就到,不過我卻走的挺慢的,順手在路邊折了根樹枝也給自己變了把傘,一步一步,聽著雨打在傘面上,聽著雷聲在樹林上方滾過,天漸漸要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