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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這個我不大懂,不過我喜歡它香氣好聞。”
子恆轉過頭來看我,微微有些疑惑:“你晚上沒有睡好嗎?”
“嗯”我不想跟他講我上半夜做的挺噁心的那個夢,無數只蛾子一起撲到我身上來,然後同時爆開成了一堆黑糊糊的噁心到死的東西把我埋沒,我想逃脫,卻發現自己被牢牢的裝在一個袋子裡,躲不能躲,避不能避都怪鳳宜,誰讓他把那蛾子拍死在我手上。
“子恆你知道這個東西麼?”我把那本札記翻開。指著那一頁:“這種蛾子,你可知道些什麼嗎?”
他看一眼,先是沒有什麼反應,接著卻象是想起了什麼,輕輕咦了一聲,把那本札記接過去仔細看那張圖。
“七心蛾”
“嗯。”我急忙問:“你知道?”
“這東西不算什麼厲害地魔物啊。根本就是不入流。”子恆說:“七心蛾在魔界是到處都有地一種飛蟲。特別常見。常在墳地。荒沼那些地方成群而生。以腐葉啊小蟲子啊之類地為食它喜光。頭比較堅硬一些但是並沒有什麼奇突之處。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啊?”
子恆地解釋讓我意外之極。
我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蛾子一定是個很了不得地魔物。一定有什麼厲害之處可是被子恆這樣一說。這東西實在沒什麼了不起。那
可是,不對勁。
昨天看到的那蟲子的殼也好。出殼時的情景,還有它瘋狂的想要撕咬破壞的那種瘋狂勁頭,我都覺得它不可能是普通地常見的魔界的昆蟲。
不可能沒有奇怪的地方。
不可能這樣普普通通。
如果是那樣,那鳳宜又何必鄭重其事,把那隻蛾子留著繼續琢磨呢?
我想了想,認真的問:“子恆你見過這種蛾子嗎?”
“見過一次吧,”他說:“那時候我還小,印象不怎麼深,似乎是隨一位長輩去拜訪友人的時候無意中見過”
“那。你不覺得這蛾子有什麼奇怪嗎?”
“沒有,完全沒有。”
不可能啊。
“那你見的蛾子,是什麼樣兒的?”
天氣很好,風景很好,這朵蘭花開的如此嫵媚,我們卻在花前談論這樣地話題,實在很煞風景。
“唔,”他想了想:“我可沒仔細去看,有三五隻的樣子。這種蛾子喜歡群居的,我記得別人說有地大群蛾子會有成千上萬只,小的也通常會三五十隻的一起過活。飛的時候有種輕盈的嗡嗡聲,嗯,比蒼蠅振翅的聲音還小些,停下來的時候也會落在一起,看上去象是牆上的泥點子一樣。”
“泥點子?”我敏銳的注意到這句話:“你見地蛾子多大?”
“比蒼蠅大些,嗯,”他一指一隻翩翩飛來落在蘭花上的小粉蝶:“比這個還小些。”
“啊。那不對!”
我昨天見的。那個蛾子的翅膀張開來可有巴掌大呢!
怎麼會只有這個小粉蝶這麼大,這粉蝶才有多大啊。
“那。巴掌大的呢?”
“不會的吧”
“是真的,我見過!”
“咦?”子恆的神情也鄭重起來:“怎麼?你見過?”
“你也知道吧,前幾天,剛到盤絲洞的時候鳳宜就弄到了一顆有魔氣地黑色的卵,然後裡面有條蟲子。那蟲子出殼之後變成了一隻黑色蛾子,和這紙頁上畫的一樣,鳳宜說那蛾子和近來頻頻發生的那些事脫不了干係。”
子恆微一沉吟,立刻問:“那蛾子呢?”
“我本來也找到一隻,但是昨天剛出殼就讓鳳宜給拍死了。鳳宜那隻他還留著,估計還要琢磨其中的玄虛,就是不知道現在是活著,還是又讓他弄死了。”
子恆不再跟我多說,匆匆轉身離去。
我緊緊追著他走,轉個彎就跨進了鳳宜的屋子。
一推門,鳳宜靜靜的坐在房裡,望著桌子上的一樣東西發呆。
我聽到撲稜翅膀的聲音,循聲望去,那蛾子還沒有死,仍然被紅光禁錮著懸垂在半空。
而鳳宜盯著瞧地東西,則是一塊木頭。
“鳳前輩,我昨天查書,這種蛾子叫七”
“這我已經知道了。”他不耐煩地說,頭也沒抬。
我我忍氣吞聲。深呼吸
他真能氣死人。
“但是我們所見的這兩隻比子恆以前見過地七心蛾要大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