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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躺在樹下的,身上披著鳳宜的袍子,他坐在我離我不遠的河岸邊,在釣魚。
我慢慢爬起來,朝他走過去。
“這是什麼酒,好厲害!”
“這是雲蒸霞蔚,是張老方子了,酒倒不難釀,只是一般人並不太喜歡它,一杯就會醉。”
怪不得,我只喝了一口,就睡到了傍晚,太陽都落到西面了。
我看看旁邊的空簍子:“釣上魚了嗎?”
“沒有。”
“你為什麼給我喝這種一杯就醉地酒?”
他沒說話。不過抬起頭來。河上地風有些潮溼。他臉龐側面地線條如山戀起伏。自然而優美。
“人生難得幾回醉。醉了。沒有煩惱。難道不好嗎?”
這不是實話。不過既然他這樣說了。我也就不追問了。
“我沒撒酒瘋吧?”
“還好。”
“我說什麼了嗎?”
“嗯,說了好多醉話。”
“醉話不能信的。”
他認真的說:“酒後才能吐真言的。”
我看他是有意,拿那種酒給我喝的。
鳳宜有時候做事真讓人哭笑不得,你覺得他很君子的時候,他突然變的無賴起來,不過他的無賴也不虛偽。即使是小人,他也是金光閃閃的真面孔,不會給人虛假的感覺。
他提起釣竿,一條魚咬了鉤,被提出水面來。拼命地甩著尾巴掙扎不休。身上的鱗片反射著快落山的桔色夕陽,象抹了一層金粉一樣。
鳳宜把那條魚從鉤上取下來,沒放進簍子裡,反而又扔進河裡了。
“你這樣釣魚,一百年也沒收穫。”
“打發時間罷了。”他轉過頭:“我還以為你醉了,可以問一句真心話。不過你話是很多。沒有一句是我想聽的。”
風吹過樹梢,我忽然擔心,自己不會把上輩子什麼的說出來了吧?
“沒想到你還這麼小心眼兒,絮絮叨叨的,抱怨灰大毛,說耗子們不講衛生,說小蜘蛛們不求上進,說修煉太清苦,說個沒完沒了。”他一笑。美地簡直令人心跳停止,夕陽照的他的臉龐,有一層淡淡的金光。眼睛象鑽石一樣流光溢彩:“還說了我不少壞話。“哦”
我有點臉紅,轉過頭去看著河面。
“其實今天找你過來,是有件事想和你說的。”
“什麼事?”
他從懷中拿出一張雪白的貼子來,遞給我看。
“這是什麼?”
“請柬。”
可是那上面全是彎彎曲曲的篆字,和通常見到的那種還不一樣,我根本認不全,看了兩遍,就看懂了十月初十,赴會。還有鳳宜的名字,其他字就都不認識了。
“是梅山老仙請客地貼子,要不要一起去?可以見識到不少前輩人物。”
“梅山老仙啊”我聽說過,是個仙中隱者。
“他是請你的吧?我就不去了。”
“一起去吧,梅山老仙請了不少三山五嶽的人物,平時是見不著地,一起論道講經,或是有什麼疑難也可以說出來,或者可以得到解答的。”鳳宜淡淡的說:“子恒大概也會去吧?上一次他也去了。”
我搖頭:“還是算了吧。”
鳳宜沒有再說。只是說:“我三天後動身,你再考慮下吧。”
我回去了一說,灰大毛倒熱情的攛掇著我:“師傅,去呀去呀!這可是難得的開眼界的機會啊!常言說,天上蟠桃會,地下梅山會啊,你沒聽過麼?那可是六十年才辦一次的大仙們的聚會啊,旁人求之不得,你倒向外推!師傅。我說。要能去參加一次這仙會,那可是難得和福緣機會啊!”
“可是我”
“去吧師傅!我知道你是想說什麼。鳳前輩又不是那種潑皮無賴,肯定不會死纏爛打要你做什麼的。你就和他一起去,難道就能算是上了賊船麼?這等仙會,錯過這一次,可不知道有沒有下次了。師傅,你要這一去,意義可不相同啊。以前咱只能算是小妖,這個盤絲大仙地名號也是自己叫叫玩玩,可是你要是去赴了這個會,以後誰還能不知道咱盤絲洞的名頭兒?”
我好氣又好笑:“行了,別說啦。就算揚了名,那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要這個虛名做什麼?再說,眼看都要深秋了,我還是留下來吧。”
灰大毛再三的勸,我只是不鬆口,他也沒有辦法。
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也有一封雪白的請柬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