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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潭與滄浪海這兩個地方,著實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只是,面見族長的時候,多少還是遇到些麻煩。
“子恆啊,這麼多年不見,都已經是少年模樣了,可喜可賀。”老族長摸著鬍子,親熱地拍了拍我的肩。
“族長,我這次來”
“噯,應該叫‘祖父’才是。你雖然不是我的嫡孫,不過小三那孩子我最是疼愛,叫我祖父也無可異議。”他眯起眼睛,笑得更是慈祥,“真是虎父無犬子!沒想到你們這一代裡面,還出了這樣品貌兼優的龍子。”
這次他絕口不提我的出身。也難怪,東海這麼些年都沒有爭到滄浪海這樣好的水域了。西海和南海近年的中堅青年龍族法力格外高強,每次封銜大選時候都勝敖氏一籌,這一次好不容易爭回了管轄權,族長笑不攏嘴那是自然不過。哪怕之前,他甚至都未冷眼瞧過我一次。
“不過子恆啊,我不知道小烈許了你什麼條件,你竟然拿滄浪海去換碧水潭,讓子桓那孩子去接管,我可有些不放心。”老族長慢慢悠悠地說著。
“族祖父,換職是一早就和子桓兄約好的。而且之前我一直住在碧水潭,住慣了,不想挪地方。”
“你們年輕一輩做事,就是比較愛隨著性子。這事也就罷了,讓族內幾個領了銜的自己去協調吧。”滄浪海已經到手敖家,至於哪個小輩去管理,他其實也並未太多關心,只要任職期間無混亂、安穩度過即好。
“這次你封銜給我們敖家貢獻不小,水靈珠定會賞你。你說想把方思沐的墳移到東冢去,這也不是不可以,東冢也是她的本家。只是嘛,她也算敖家的側妃,不是說移就移的。這事下次族內朝會的時候我會提。”他依舊笑眯眯地,不緊不慢地說著,“不過子恆,算算你也近五百歲了,這個年紀你那幾個世伯的孩子都已經訂了親事,我這裡也有幾個不錯的女子,你看看是不是去”
心裡一緊,果然還是逃不過去。想要靈珠、想要安葬母親,一旦成名立功,自然會被關注被算計。
聯姻這種古老的利益共享方式對維護家族權勢來說是最簡單的方法了。只是,我還不想,把自己的未來綁在一名未知深淺的女子身上。
尤其和我地位相同的女子。她一定和我一樣不自由。
兩個不自由的人綁在一起,真的能夠幸福嗎?
“祖父,子恆年歲尚且不足,而且還希望能加緊修煉,自覺近日功力必可提升。這個時候怕是沒有精力去面會她們了,待子恆成年,自會擇娶祖父滿意的女子。”我行至他面前,深深一掬。
“呵呵,瞧你緊張得。不急不急,修煉功力是緊要之事,這親事,祖父定會幫你選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聽說我的法力能再次提升,他的眼角更彎,再次拍拍我的肩,再不提相親一事。
只是我知道,這話,早晚還會再次提出。
我越優秀,功力越高,能力越強,越逃脫不掉這層枷鎖。
想要尊嚴嗎?沒有實力,何談他人的敬重?
想要自由嗎?生在敖氏這樣的世家,自由、或許最遙不可及。
尤其、當自身價值能夠使家族獲益時候,更是難以脫身。
揹負著的、那麼沉重;而心裡依舊空空如洗。能將母親的墳移入東冢,終於完成了一直以來的渴望,為什麼胸口還是悶悶喘不過氣呢?
“永守一世孤”。又想起了我的批命。這樣的我,這樣的身份,這樣不上不下的位置,我要怎樣找到我的“她”?而我,又真的有能力給“她”幸福嗎?
龍裔之血,譽我榮,批我枷,增我力,鎖我身。
“永守一世孤”
母親,我能打破天命嗎?
(十)巡山光陰荏苒。眨眼間又是兩年過去了。
連三八那個徒弟都學會了化形成|人。可惜有我和三八幫他,化得不徹底,偶爾還會露出幾根鬍鬚來。
這隻老鼠雖然修煉不行,畫技倒是進步神速。有一次三八一起來,見我對山描摹、潑墨層染,竟然一改往日毛躁聒噪勁頭,乖乖地立於我身側,老老實實看了一個下午。見他如此,索性教了他丹青之法。他也學得飛快,不出幾月,撰筆抖腕竟然都做得一板一眼,連混描分塗這樣比較難的水墨技法,也畫得有模有樣,像是練了數年的功力。
可惜他本性膽小懦弱,心思簡單,眼界不高,畫起山水來總有那麼絲侷限,不夠開闊。但畫起肖像,卻心細如髮,佈局精巧,確是一絕。
這不,前些日子,聽小心說,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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