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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長大,我必給予我的“她”,夏日黃昏時暈光裡最燦爛的容顏。若我長大,我必滿足我的“她”,從衣食起居到玩伴消遣所有的期翼。若我長大,我必只娶她一人,恩愛和睦,成為別人羨慕的神仙眷屬。
若是不能,我寧可放棄。讓“她”追尋,更自由的幸福。我不要讓“她”,走上相仿母親的道路。
我跪在母親的冢前,默默許下,一生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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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有很多種。愛並不絕對。一個人會有怎樣的愛情,和他生長的環境、和他的想法與性格,密不可分。所以瞭解子恆的生活,應該從他生命的來源開始。
(二)鳳宜遇見鳳大哥,都不知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讓我回憶一下。那日仙師攜著尚是少年的他,來參加敖族的立宗大典。
那時的我,還是個身著青袍的小孩。呃,好吧,我承認,一直到我快五百歲的時候,我還是身著青袍的小孩。
所以用這個形象來判斷鳳大哥和我相識的年份,似乎不是一個確鑿的好選擇。嗯,總之,是化形還沒多久,至少是幾百年前的那個時候。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時的我,是不被允許進入立宗大典的。
因為身上一半的蚌血。
這是可以接受的。我瞭解。
而不能接受的是,這個決定,是我已整裝肅容,裝戴齊全,頭頂母親親自繫上的青雲冠,行至大殿門口時,才被攔下告知的。司管祭典的禮官,不知在誰的授意下,隱瞞了族內長老的決定。
當著林林總總數千賓客親眷同族的面被攔下。
是存心看我的笑話吧。
“蚌女的兒子,也想進入神龍的立宗禮嗎?”
我記不準當時登記的參禮者原話是怎樣了。我甚至都忘記了他是什麼族別。
因為我還來不及回答,就被牽起了手,再一怔,就已經離大殿好遠了。
“既然他閒著,那陪我玩玩好了,正缺個人帶我四處轉轉。仇老您自便,我到不到場,都一樣吧。。。。。。”一陣風一樣,我被拽著從仙師身邊掠過,留下這句清脆悠尾的告示聲,在殿門輕飄。
“風行萬里?”雖然看似幼小,其實在學堂時候,我記下了絕大多數仙術和修煉之道,哪怕是還未力所能及之術。帶我離開的,正是這種禽系族類的絕學。
牽著我手的,是個發角飛揚的少年,僅僅能看見他小半個側面,精緻美麗,已是驚世之容,微狹的桃花眼,更是勾人不淺,可偏帶著頑劣的笑容,隨著微弱的氣流而飄動,那麼灑脫和隨意,將先前的魅惑感生生揉入了少年陽光傲人自信滿滿的朝氣。
若是會這樣的法術。若是少年般的容貌。。。。。。啊,他明明就是還很幼小的禽族嘛,不比我大多少。但多麼不公平,水族的幼年期那麼長,有相當一段時間,他很快就會成長為成年,而我還要頂著這副尊容好幾百年。。。。。.
等等,若是能隨著仙師進入大典的少年。。。。。.
“你一定是鳳宜吧!”
“你就是敖子恆吧?”
我們竟然同時道破了對方。也對,放眼東海里,最出名的“蚌女的兒子”,似乎非我莫屬。
驚異、與驚喜,彷彿同時而至,分不清伯仲。還未當起免費的導遊,我就與他從禽族與水族關於“神行術”的差異一直爭論到東海之彼與仙界雲洲相接成環的可能性。
從來沒有一位族人,能這樣認認真真地和我爭辯這樣的論題。說我韜光養晦也好,說他們偏執世俗也罷,爭得面紅耳赤的我,連我自己都頭一次見到。
可鳳宜的見識和氣度,真的遠勝於我。“鳳大哥”與“子恆”,在臨別之前,他與我的稱謂已然定型。這聲“大哥”,我叫得心服口服。不過也就是這一聲“大哥”,讓我叫足了數百年。
我似乎忘了什麼。
啊,是的,我忘了那血。
忘了他身上流淌的高貴的鳳凰之血。
忘了我身上神裔與水族交糅的混雜之血。
與鳳宜的友誼,是凌駕於血脈之上的,心神的交匯。
原來朋友,這樣簡單。
可是母親你知道嗎,原來“朋友”對我敖子恆,不再是四面排擠八方輕蔑時遙不可及的奢望。
嘴角不知何時,揚起了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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