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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摸了摸他的小臉,笑了。
“娘——”周舟又抬頭喊了一聲,欲言又止。
“去吧。”周錦卻不讓他再說。
周錦目光閃了閃,卻終是爬下床朝容肅走去,然後走到跟前時,伸出了手。
容肅整個人震住了——剛才他看到周舟直直朝自己身邊走來還伸出手下意識就提高了警惕,誰知道他竟是無所作為只是把手伸到了自己的手中!
這是怎麼回事!他來帶走他,他們難道不該哭天搶地拼命求饒或者死死反抗麼!怎麼能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自己的手送到他的手中!
掌心觸感柔嫩細弱無害的很,可容肅偏偏覺得毛骨悚然,這太古怪離奇了!他看向床邊的女人,他知道這一切定是這女人搞的鬼,可後者卻只是靜靜坐著嘴角含笑。
這畫面,好生熟悉是跟在腦海裡浮現出的一樣的吧,可為何腦海裡浮現的那般荒淫,可現在,卻是這般不容侵犯的樣子?
“我們走吧。”容肅還在思緒萬千,周舟卻已提醒道。
容肅一個回神,然後趕緊拉著他離開這讓人莫名心慌的囚室!
只是在快步走出好遠後,他猛的頓下腳步,想起了一樁事——他不是應該把這女人殺了麼!
算了,下次吧。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的。
“你娘都跟你說什麼了?”昨天還是哭求不停的小屁孩,今天就這麼鎮定了,一定是那女人跟他說了什麼緣故,剛才她就提起了!
地牢空寂,周舟站在黑色石磚鋪就的過道上,在兩旁肅穆高疊的牆壁應襯下顯得格外渺小,他低垂著頭,先前在周錦面前的凝重已不在,只換成了一股頹然的低落,而在容肅問話之後,他也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在默了半晌之後才開口道:
“娘說,讓我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慌,不要怕,更不要哭,她讓我聽你話”
為什麼要聽我話!難道不是應該怕我的麼!
“還說”
“還說什麼?!”疑問丟一邊,容肅聽到他因為聲音哽咽而頓下,情不自禁問道。
“還說如果我到了一片黑乎乎什麼都看不見或者身邊全是人但一個個長得很奇怪很可怕並且一個都不認識的地方,不要急,也不要亂跑,她很快會過來,我們很快就能見面的”說到這,周舟已經將頭埋得極低極低,他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他答應了娘,不能哭!
黑乎乎什麼都看不見?身邊全是人但都長得奇怪可怕且一個都不認識?那是什麼鬼地方?她怎麼會以為他們要將他帶到那裡?皇宮裡有黑乎乎的地方麼?宮裡的人長得奇怪麼?容肅暈乎了。
而周舟再也忍不住,兩行眼淚滾滾滴下,他剋制著因抽泣而顫抖的身子道:“小白,我是不是要死了,娘以為我不知道,可是我早聽王伯伯說過了,人死的,去的地獄,就是黑乎乎,所有的人長得奇怪又可怕的”
容肅震住了,眼前又浮現出剛才周錦靜靜坐著微笑的樣子,那時候的她多麼平靜,甚至在給這小孩梳頭的時候手都沒抖一下,她看著他走到自己身邊,目中也滿是波瀾不驚,原本他以為她是不知天高地厚,卻沒想不知怎麼的,他的心突然似被針紮了一下,難受的很。
☆、47春宮掀起記憶來
將木箱開啟;看著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的小孩乖乖爬進去躺好;容肅的表情難以察覺的變了變,一陣煩亂襲來;重重闔上,然後喚人進來將箱子抬上馬車。
剛才那一剎那;他竟有些不忍心看著這個孩子就這麼死了。
真是荒唐!
他是前朝餘孽;是必死之人,他有什麼好憐憫的!
裴元修在慶宜殿等他,待得通傳之後;容肅斂神跨入殿內,卻不想剛踏入鋪著織毯的過道,一身常服的裴元修就從正室門口急急忙忙迎了出來。
裴元修今年剛好而立;但看上去卻只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長相絲毫不沾裴氏一族身長鳳眼的特徵,反而長得中等身材圓頭圓腦外加濃眉大眼,看上去討喜的很,而一討喜,勢必少了威嚴之氣,不過他也不在意,事實上,除了在上朝時候勉為其難的裝出一些沉穩外,其他時候他都是嬉皮笑臉沒正沒型的,他慣常的動作,就是手攏著袖子盤著腿,笑眯眯的看著你,聽你說話。
後來野史中是這麼形容他的——這是裴氏諸位皇帝中最沒有帝王相的一位。
當然,在後面還跟著一句——卻也是最可怕的一位。
不過現在這位可怕的帝王卻是毫無架子毫不顧忌身份的一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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