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2/4 頁)
現在忙著工作照顧著我和蘇小可的起居,再讓她擔心別的就太辛苦了。
洛仙依在稿子上輕輕塗抹了幾筆,也不扭頭看我,只是漫不經心到,“你是在怪我多管閒事麼?”
我連忙擺手到,“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一句玩笑話,你也犯得著這麼緊張嗎。是不是我給你的感覺永遠就是一尊雕塑呀!”不待我再次緊張,她擱下筆扭頭看向我,“這句也是玩笑。說說你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吧。”不過話說回來,我面對她的時候也太不從容了,好似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我會莫名緊張。
我將剛買的藥膏走過去輕輕放到她桌上,“聽小可說你手受傷了,需不需要去看一下醫生。”
“我又不是水做的,一點油星化不了我。”知道我是此來是為送藥,她又重新握筆開始修改稿子。
看到她在忙,我覺得輕易開口好似太不禮貌,可單純只是送只藥膏又感覺太矯情。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突然看到她稿子旁邊還躺著一張孤零零的信紙,上面寫著:“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我不禁有些興奮到,“你也喜歡徐再思的曲嗎!”唐詩宋詞的接觸都應該歸功於偉大的應試教育,但偶爾讀到的幾篇元曲卻都是因為對徐再思不算格調太高但很能表達情緒曲目的喜愛。
洛仙依眼中閃過一絲少有的慌亂,迅速將那張信紙用雜誌給壓住了,“我只是隨便寫寫,談不上喜歡。”這句話出自徐再思的《折桂令•春情》,開篇第一句便是“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洛仙依這樣緊張,大約是怕我誤會,畢竟她可不是那種輕易有少女懷春情節的女孩。
當然,我也絕對沒有胡思亂想,只是單純地覺得很巧合,“不好意思,你的字太漂亮了,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洛仙依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徐再思也不算元曲大家,你喜歡他哪些句子?”
見她沒有為我剛才的舉動生氣,我連忙順著她的話回答到,“‘落燈花棋未收,嘆新豐孤館人留。’雖然談不上多麼引人入勝,但每每讀到都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歸夢三更後。’聽上去確實樸素至極,一點也比不過白樸、倪瓚的花言巧句,但就是可以讓人經歷無數地顛簸還能很自然地想起。”聽到我很認真地在回答她,洛仙依也禮貌地將筆停下,“不過我更喜歡他的那句:‘木蘭花在,山僧試問,知為誰開?’”
見她望向我的眼神很輕柔,我不禁笑到,“這句曲我知道,但為誰開的我卻不知。”
洛仙依也不計較我難得的調皮,“除了這些,你還喜歡什麼。”
我當然知道她是指詞句,“白樸那句‘鳳凰臺上暮雲遮,梅花驚作黃昏雪’也很了不起。不過那都是年輕時候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往昔眷顧了。”
“你現在就不年輕了嗎,竟會自艾。”話雖如此,但語氣卻是在勸慰我,“我問的也不限於曲目,別的詩詞呢,讓我也看看徐大才子到底藏了多少胸墨。”洛仙依大概很喜歡這些古典的東西,說話的神態都顯得明朗起來了。
我也不矯情地跟她辯解才子這個稱呼,人家難得有興致開玩笑,我也很樂意見她敞開心胸地笑一笑,“雖然讀的詩詞不多,但你這樣突然問起,我倒是一時不知道該提到哪一句。畢竟詩詞本無好壞,只是每個人的偏愛罷了。一定要說最先想到的,應該是厲鶚那句‘梨花雪後荼蘼雪,人在重窗淺夢中’。”不過話一出口,我頓時又黯然地想到曾經也對韓雪提到過這句詩,也正是那時候她才對我有了第一次改觀。
洛仙依見我突然低下頭,雖然猜不出我是因為詩句想起了韓雪,但卻很體貼地轉移話題到,“我今天的稿子還沒寫完,你願不願意來幫我出出主意?”
我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努力將韓雪揮之不去的影子盡力安放到一邊,“樂意之至。”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能為洛仙依做什麼,她能開口讓我幫忙,我實在感激不盡,不然這些天的人情何時能償還。接過洛仙依遞過來的提綱,這一期要寫的是郴州,我們倆都很自然地會想到秦觀,畢竟他那首《踏莎行•郴州旅舍》太深入人心。讀完她寫的初稿,我摸了摸後腦勺,“你寫的已經很好了,我自己感覺這次是真幫不上忙。”
洛仙依無端地衝我眨了眨眼睛,“你喜歡秦觀的詞嗎?”
明明自己很儻蕩,卻很怕對上她的目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只適合懵懂無知的時候寫進情書;‘自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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