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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下如何,過的怎麼樣?小六子成親了沒有?或是回到了家鄉沒有?
如若問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是哪幾件,那讓小六子離開自己無疑是為數不多的幾件正確的事中的一件。
“娘娘,粥來了,快趁熱吃了吧,吃了之後還要吃些補藥,是安親王特意託人從外地帶回來的,聽說對身子骨可好了。”浣沙把粥一匙一匙的喂到殷桃嘴邊。
“也不知安親王近日可好,算算也有好些時日未曾見到他了。”殷桃狀似自言自語的說著。
她們現□份不同於以往,她是君安的妃嬪,自是不能隨意與其他男子接觸,而三哥也是不便進入這後宮之中,所幸聯絡倒是不會斷,有個什麼事還能託人捎個信。
“雅妃如何處置了?”正吃著,殷桃突然想起來雅妃了。
“回娘娘,雅妃娘娘現下被皇上禁
在長春宮了,聽說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浣沙低聲說道。
“刺激?”
浣沙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向殷桃一一道來,唯獨落了皇上日夜守在她的榻邊的事。
“他,從未來過嗎?”殷桃的臉色有些難看,儘管她已經極力控制自己了,可那股失落感還是重重的擊了她一下,她有些搖搖欲墜。
看著殷桃的神色,浣沙已經不忍心再開口說一句話了。雖是皇命不可違,可她畢竟不願欺騙自家主子,更不願在這個時候,在主子已經不能再承受任何打擊的時候欺騙她。 所以,這次她沒有開口,只是雙眼通紅的看著主子的面色由失落再漸漸恢復如常。
“也罷,他是恨我的。”
草草的吃了幾口,殷桃便再也吃不下去,不管浣沙在一旁怎麼勸,她都不再開口。
“皇上,更衣就寢了。”蘇靜海出生提醒已經呆坐在案前一下午的君安。
在他的印象中,皇上向來都是夙興夜寐的,從未有過怠惰的時候,更別提是這樣無所事事的一下午動也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了。他早已聽聞今日安嬪娘娘已經轉醒,皇上怎的還是如此勞心傷神?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蘇靜海的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前段時間接連幾日的勞累讓他無暇去顧及什麼,直到今日他才有空閒來整理一下這幾日自己已極度混亂的思緒。
自從母后離世他便知道自己與殷桃之間已經橫上了一條深壑,他未曾嘗試將它填平也無法將它填平,他和殷桃能有今日,不得不說他的原因佔了大半,他知自己有錯卻也只能這樣下去,當他想他們就如這般相互仇視的過一生的時候,她中毒了,也正是因為她這次的中毒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他終於知道自己是那麼的在意她,可就是這份在意讓他無力承受。
是啊,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想清了,他對她一直都不是仇恨,而是怨恨,他怨她,怨她她的姑母是殷蓉,他恨她,恨她為何也捲入到這場悲劇中。與其說是他傷害她,倒不如說是他在傷害他自己,傷她三分毀他七分。
每每當他覺得是自己得了勝局的時候,她便一招將自己打敗並壓得死死的,永無翻身之日。她是個狠心的女子,從來都是。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贏過她,因為他待她從來都不如她待她自己那般狠,哪怕會危害到她的性命,哪怕那個人是她自己,她都不會手下留情。
突然,他有些怕了她,或許,他一直都怕她。他走到窗邊,凝視著夜空許久。
“娘娘,歇了吧。”浣沙把被子給殷桃蓋好,吹熄了燈火。
“浣沙,把燈亮著吧,我睡不著。”殷桃的聲音在這漆黑
的夜裡顯得有些無助。現下的她本就看不到一絲光亮,如若再把燈熄了,她心裡就更低落了,就算不見燭火搖曳,知道燈是亮著的,便也是好的。
聽了殷桃的話,浣沙重新把燈點亮。
“娘娘如若睡不著,那浣沙便陪娘娘說說話吧。”看得出來殷桃臉上的茫然,浣沙不忍將她自己留在這裡。
“你去歇著,我知道這幾日你定是累壞了,該要好好養養神了,把身子拖垮了就不好了。”
“娘娘,浣沙不累,這幾日您一直在睡著,浣沙就只在一旁守著罷了,也未曾做過什麼,如今娘娘總算是醒了,浣沙也想跟娘娘多待一會。您不知道這幾日娘娘把浣沙嚇死了,浣沙都想好了,如若娘娘不在了,浣沙一定跟著娘娘一道去,上天入地絕不會留娘娘自己一個人。” 雖然看不見浣沙的面容,但是隻聽她的聲音便不難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信任。殷桃有些難過起來,她真不該把她也帶進來的。
“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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