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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蘇公公來了。”有下人從外面跑進來稟報。
“請進來罷。”
“奴才參見安妃娘娘。”蘇靜海進來後先向殷桃行了一禮。
“蘇公公不必客氣。”殷桃微微笑了笑“蘇公公來可是有什麼事?”
“回娘娘,皇上說讓娘娘準備準備去交泰殿住著,這頤和軒便空出來罷。”
聽了蘇靜海的話,殷桃突然記起了早上起身時的情景。
床榻之上的兩個人都醒著,只是誰都沒有說話,就那麼看著朱曦慢慢的露出頭來。
君安緩緩的起身,先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繼而望了望目光直直的望著屋頂的殷桃。
“除了身份和地位,我再無其它可給你。”
接著,便有了安妃這號人。
再次看了眼這頤和軒,住了也將近一年了,這裡所發生的事都歷歷在目,就算是人搬出去了,這心還是留在這裡,其實想想,現下搬出去也好,就將這頤和軒空出來,把那些記憶暫且先擱在這,封好,等有朝一日,大仇得報,再來這裡緬懷過往。
簡單的收拾了些殷桃捨不得丟棄的物事,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往交泰殿走,行了幾步,殷桃停下腳步再次回頭看了看生活了這麼久的地方,看見了蘇靜海正欲將大門關上。
“等等。”她急忙開口,然後吩咐其他人先行去交泰殿打理,而她則留下來最後細細的打量了這屋子內的每一處擺設,伸手撫過了著屋內可以觸碰到的一切,她真心不願離開這屋子。
臨關門時,殷桃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好久,就在那鞦韆架旁,她依然能看到浣沙在朝她招手。
“娘娘,總要向前看不是?”見她滿臉的憂傷,蘇靜海低聲勸慰。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殷桃這才轉過頭離開了這裡。
“你說什麼?人被安嬪帶走了?她好大的膽子!”魏子婉聽說了整件事情後,氣的眼前直冒金星。
“安嬪娘娘還說,如若想要人便讓娘娘您親自去找她,或是她登門拜訪也行。”今兒被殷桃教訓了的奴才把殷桃的話一個字不落的帶到。
“賤人!她定是猜到了些什麼!”魏子婉將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氣的呼吸不順,胸口劇烈的起伏。“你們簡直就是廢物,連個小丫頭都追不到!這下好了,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去領
罰,滾!”
內豎捂著現在還在腫著的臉悻悻的出去領罰了,他今年這是諸事不利啊!見天兒的挨罰!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在魏子婉看不到的地方,內豎狠狠的剜了魏子婉一眼。
此時的魏子婉心沒來由的慌,那個婢女定是將自己的事告訴了安嬪,她再也坐不住了,在原地走來走去,順手拿過銅鏡看了看自己臉上的斑點,近幾日這紅斑的顏色已經變的潛些了,可若是等它完全消下去,怕是還要等上一段時日。那個賤人如若來找麻煩她要怎麼應對?她心煩意亂,將案上所有的東西全數掃到地上。
殷桃看著這交泰殿,大是大,可總覺得這少了些人氣兒,或許不只這交泰殿,整座皇宮都缺少這東西吧。
自那日起,浣沙就留在了殷桃的身邊,雖是喜歡她的名字,可這人畢竟不知根不知底,所以,有些事情,她還是交待亦盼去做,只是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才會吩咐浣沙。
也許是因為剛入宮的緣故,又或許是整日提心吊膽怕魏子婉來找她的麻煩,浣沙的注意力總是不集中,每次殷桃都要喊她好幾次她才反應過來。
日子就這麼一日日的過著,不會因為你或他而停下腳步,逐漸的,這天兒一日比一日黑的早,氣候也一日比一日冷,大家都喜歡待在自己的宮中,不願出去走動。
“娘娘,眼見這天兒一日比一日冷了,就別在院子中站著了,回屋吧。”忙完手中事情的亦盼一回身就看到了在院中看著梅花的殷桃,手裡拿著皮大氅走到她身後,細心的為她披上。
亦盼的聲音將她從自己的世界裡拉了回來。“亦盼,你真的長大了許多,可還記得你第一次為我梳頭時的情景?”原來,她又想起來以往的舊時光。“那時的你連話都不敢跟我講。”
亦盼有些害羞,低著頭傻笑也不說話,這副模樣像極了浣沙,這讓殷桃的笑變得有些牽強,可能這兩日便要下雪了,天氣也變得格外的冷,雖是身上披著大氅,殷桃還是不自覺的哆嗦了下,更別說一身冬裝的亦盼了,兩個人往殿內走了進去。
“怎麼沒看見浣沙?”進屋後,殷桃沒有看到浣沙的身影。
“回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