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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喊他,楊傑全身一震,連忙回神應聲。
「你過來,我有重要事情宣佈。」江津坐回教練席上,並將其他正選球員重新召集。他朝裴程所在處看了一眼,微一沉吟,終究還是沒有叫他。
「」
方柏樵很清楚教練心理的打算為何,心下登時一緊。他很想說「請讓我繼續打」,但自那個仍握住他左腳的男人身上強烈湧來的氣息,卻讓他所有的話語皆梗在喉頭,半句也吐不出來。
印象中不曾以這個角度看他方柏樵不安的看著那伏首不動的白髮男人,完全猜不出此刻那人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在看到他腫得連自己也吃了一驚的腳踝之後正心思混亂間,一旁突然傳來女孩怯怯的聲音,勉強打破了僵凝的氣氛。
「對不起我想先幫隊長做些緊急處理」嬌小的經理拿著醫藥箱和冰袋囁嚅說道。
雖然通常只在有比賽時才出現,但少言卻勤快盡責的經理仍是隊上不可或缺的一員,同時也是綠葉中唯一的紅花。有不少女孩千方百計想進籃球隊當經理,總是被方柏樵一句「有周經理就夠了」給謝絕。
裴程抬頭瞪了方柏樵一眼,終於放開他站起身來。女孩輕吁了口氣,連忙蹲下來審視隊長的傷處,並拿出消炎藥膏和繃帶準備做暫時固定。
「是那隻猴子搞的吧?」
方柏樵緊繃的身體才稍稍鬆弛,裴程突兀的一句話立刻又讓他全身血液逆流,他及時扯住那已然青筋墳起的手臂壓低聲音叫道:
「你想幹什麼!?不關他的事,你不要亂惹事生非!」不行,如果裴真執意要去尋釁,那他是絕對攔不住他的!他不敢想像那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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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他的事?哼我很清楚你的腳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就在那次犯規之後。正常狀態的他,絕不可能投出那種完全失了準頭的罰球,就算是偶有的失誤也不可能。
「他倒厲害,不聲不響把你的腳弄成這樣。這樣濱中要贏球想必就輕鬆多了吧?嗯?」
「你胡說什麼?」這人簡直不可理喻!方柏樵雙眉緊緊皺起,素來沉靜的語調變得略急:「那是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和藍豐蔚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不過是盡他防守的責任罷了!」
「是他的錯。」裴程冷冷說著,甩開了試圖遏阻他的手。「我現在很不爽,你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你他媽的再替那傢伙多說一句話試試看。」
「你!」方柏樵聞言幾乎要不顧理智站起,但一瞥見蹲在他腳邊周經理驚嚇中帶些許疑惑的表情,不由得臉微熱的復又坐下。「我沒有替他說話!我左指令碼來就有舊傷,他只是剛好——」
「剛好?剛好怎樣?怎麼不繼續說。」見方柏樵突然閉上口轉開了頭,裴程眼神更冷,幾乎已降至絕對零度。「舊傷?喔原來如此,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是我搞錯該算帳的物件了?」
「裴——」
「老頭他們都知道吧?這樣你還能當什麼鬼籃球隊隊長?」
「」方柏樵沉默了會兒才低聲道:「他們以為我的傷已經全好了。其實也的確是如此只要別做太過激烈運動的話。」
「哼,就為了這種比賽,你連腳都不要了嗎?人蠢也要有個限度!」裴程毫不客氣道,突地掉回視線往江津處看去,見他正在和那姓楊的小子說話。
啐!該不會是要換那個沒用傢伙上來他嫌惡的一皺眉,拿下身上的毛巾扔給方柏樵。
「從現在起你給我乖乖待在這不要亂動,也許晚上我還可以少算你一點帳。」
「什」
不敢置信他居然在此時此地說出這麼露骨的話,方柏樵臉一紅,直覺低下頭尷尬的看了眼周經理,只見她正專心進行最後貼透氣膠布的動作,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
再抬頭時裴程已轉身走開,他看著那道高大強韌的背影在教練跟前停步,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隨之,仍不斷抽痛的左腳踝,又讓他的漆黑眼瞳矇上一層力不從心的黯然
他下意識握緊了留有裴程氣味的毛巾,目光始終不曾自那道背影上稍離。
「啊?教練,您、您是說要我?」楊傑無比錯愕的指著自己,懷疑他剛才是不是幻聽了。
「沒錯。你們隊長不能再打了,換你代替他上場。平時柏樵就有幫你特別加強訓練控球後衛這個位置不是嗎?現在正是你發揮的時候了。」
「什麼」楊傑簡直傻眼。要他臨危受命披掛上陣?教練瘋了嗎?控球後衛這個位置是全隊的靈魂,尤其還是在如此重要的冠軍賽當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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