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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理的情緒平靜了一點。
周伯淵抓住了時機,繼續說道:“請皇上體諒靖王的一片忠心與孝心吶!”
“好吧,朕就再給他一次機會,若到時河道修好,他還是不肯回宮,那去的就不是五千人而是五十萬了!”夏理甩甩龍袍的長袖說道。
“臣一定如實轉告靖王。”周伯淵拱起手恭敬地說。
冷月悽風,又是一個靜謐的寒冬之夜。
長長的簾幕低垂著,暖暖的熱氣將房間籠罩在一片漫漫濃霧之中。
單燻往浴盆裡加了幾滴凝露,頓時房內一片清香。
輕解下薄紗羅裙,白皙的指尖撥開幾片漂浮在水面之上的花瓣。
另一邊,夏炎燼的緊閉的窗戶又被從外推開,一陣凜冽的寒風肆意地闖進屋內。
唐初一進來就迅速把窗關上,他搓著快凍僵的雙手,趕緊坐到暖爐旁邊。
夏炎燼對於他的突然造訪已經習以為常了,連眼也不抬就繼續喝著手中的酒。
唐初拿起一個杯子,也倒了一杯,一口喝下。
“凍死我了!”一杯酒下肚,唐初才覺得找回了一點知覺。
“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夏炎燼邊倒酒邊問。
唐初一連喝了三杯才開口說道:“太子在開春的時候就將接受冠禮,地位更加牢靠。那人的勢力也勢必會更加強大。”
“你真的想要殺了他麼?”夏炎燼抬起頭看著他,淡淡的說。
“這還用說麼?像他那種人留在世上只能危害武林,殘害百姓!”唐初憤慨地說道。
“那嫣兒怎麼辦?”
一句話就讓唐初語塞了。
“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苦笑了幾聲說道:“你和你的公主怎麼樣了?”
“你要是在她面前說漏了,我就拿你的腦袋下酒!”夏炎燼冷冷地威脅。
“明明就是知道,幹嘛還要假裝不知道?”
桌上的一罈上乘的紅酒,很快就已見底。
“她失憶了,我希望能夠讓她從新接受我,然後放下心中的仇恨。”夏炎燼已是醉了三分,但還又開了一罈酒。
唐初倒滿酒樽說:“你還真是痴情,你們都已經分開多少年了。”
“這八年來,我沒有一刻鐘忘記過她。只要看不到她,我就不安得快要喘不過氣!”夏炎燼邊喝酒邊壓著胸口說道!
夜,已漸深。
兩個人都已喝醉,唐初舉著一個酒罈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說:“我懂!我的嫣兒”
夏炎燼一杯接著一杯,曾經從不沾碰酒水的他,也開始借酒消愁了。
“既然這樣!”唐初撲倒在夏炎燼面前,“為什麼不去找她呢?”
對啊,為什麼不呢?
夏炎燼放下酒杯,想要思考這個問題,可是他現在哪還有辦法思考問題呢。
“對,要去找她!”夏炎燼站起身說道。
“我也去找我的嫣兒!”
於是兩人很有默契地一個開啟了門,一個開啟了窗。
醉酒的人,已不覺得朔風凜冽。
“小雯?”泡好澡準備起身時,單燻才發現忘記拿換穿的衣服了。
可是她叫了幾聲也沒人應。
看見單燻房裡還亮著燭光,於是夏炎燼便推門進去。
房內的溫暖和淡淡的清香,都讓夏炎燼覺得很舒服。
已是醉了的夏炎燼,進來後就順手把木栓拴上了。
“小雯,是你麼?”單燻隔著一層青綠色的簾幕問道。
聽到了單燻的聲音,夏炎燼便本能地循著聲音走去。
掀開了那層簾幕。
單燻舒服地泡在水裡說道:“我忘記拿衣服了,先幫我拿件裡衣吧。”
夏炎燼頓時驚住,酒也醒了大半。
單燻覺得不太對勁,又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於是她便回過頭。
“啊!”單燻驚叫一聲,跌回水裡。
提了一桶熱水回來的小雯,才剛到門口就聽到了房內的那一聲驚叫,連忙放下水桶去開門,可是怎麼也打不開。
“你,你”單燻又氣又羞地把整個人都埋進了撒滿花瓣的水裡。
“對不起,我不知道”夏炎燼的酒一下就醒了過來,他慌亂地站在那裡,想要解釋。
“你,還不出去!”單燻氣的直叫。
夏炎燼愣了一下,連忙繞出幕簾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