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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品貌,怎麼就配不上您了不成?算老奴求求你,爺現在病著,你好歹去做個小伏個低,巴結一巴結,你以為你如今吃的用的都是打水裡淌來的?若是沒有爺,就你,喝西北風去吧。”
柳媽一口氣說了一大車,只盼榆木疙瘩一樣的雲鳳能開個竅。
雲鳳卻笑了,說的話生生氣死個人:“我哪裡稀罕他這些東西,還累他的人情。”
柳媽冷哼,小聲道:“不稀罕?若不是爺撐腰,西屋那個踩都要踩死你。”
雲鳳一邊捋著線,一邊搖頭:“這你就不懂了,她百般看我不如意,不過是因著一個愛字,我原是過來人,如若我相公也同旁的女人牽扯不清,我心裡也跟淌血一般的,世上哪有不生妒的婦人?若是真的有這般,也就是不愛了。所以我倒是不十分恨她。”
她說話原是無心,殊不知門口峙逸面色已經煞白一片。
他百般對她的好,她都不稀罕。他可以忍。
但是她口口聲聲女子多半因愛生妒,她同他一處,她不但沒有半分妒意,卻同情和她分享著他的女人,甚至於那個女人還一次次的害她。
多麼可笑啊。
她原是這般愚蠢,可是他在她心中,又算得是什麼呢?
算是什麼呢?
峙逸想著,心裡憋屈得越發難受,更何況,雲鳳還那般自然的提起阮俊誠,如此看來,原來自己從未進過她的心。
自己這一年多的種種,看在她眼中,怕也是如同笑話一般。
峙逸本因生著病,心頭如一把火燒著,如今被她這麼一氣,此時恨不得催出一口血來。
柳媽也被雲鳳這話氣得笑了:“我的奶奶啊,天下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知好歹的痴人啊?”
雲鳳冷笑起來:“什麼叫不知好歹,他以前還不是同他們是一夥的,想著辦法折磨我的事情,難道我會忘了嗎?你怎麼知道他就是真的對我好?不過是貪新鮮貪得不到罷了,如若膩了,還不是如同破鞋一般的甩在一邊。”
柳媽被她這一番話說下來,倒是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見門沒關上,一邊罵著棗花“連關個門都不會”一邊走過來,看到門縫裡露出的峙逸那半張陰鷙面孔,嚇得半截話卡在了喉嚨裡。
雲鳳兀自專心刺繡,卻連最簡單的邊線都挑不好,心裡百般知道該如何,手上卻很是笨拙。
望望桌上燃了半截的紅蠟,雲鳳掩口打了個呵欠,這才想起柳媽他們怎麼突然沒了蹤影,開口喚道:“柳媽,柳媽”
無人應聲,廳裡的門還半敞著,夜風一直往屋子裡灌著,雲鳳又喚棗花和杏花,卻哪裡有人回答。
心裡唸叨這真算是僕大欺主啊,只好自己站起來去關門。
還沒靠近門口,門卻吱呀一聲開啟了。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冷著面孔,修羅一般。
雲鳳仿若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時候,她看到的他,多半是這麼個樣子。
但是他目光裡夾雜的深重的恨意,讓她害怕。
雲鳳咽咽口水,心想著他站在這裡多久了?有沒有聽到她和柳媽的對話?
轉念又想,聽見了又如何,他又能把她怎麼樣?
雲鳳肅著一張臉,故作鎮靜的就要在峙逸的面前關上房門。
可是哪裡就有這麼容易?
峙逸一用力推開了門,伸手就要來捉她。
雲鳳嚇得後退,白了臉:“你要幹什麼?你不是”
峙逸冷笑,接著她的話說下去:“我不是病了嗎?你其實根本是巴望著我死了吧!對不對?”
雲鳳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那種蛇信子一般的目光讓她戰慄。
她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來,心裡害怕極了,嘴裡卻故作鎮定的警告:“艾少爺,我勸你不要作出讓我恨你的事來。”
艾峙逸哼一聲:“我不做,你就不恨我了嗎?反正我再怎麼顧及你,你也不過把我當個畜生罷了,我何不遂了你的心願,就做這畜生呢?”
雲鳳嚇得半死,扭身就跑。
峙逸倒是不急,冷冷看著。
雲鳳拼命跑到通往後院的隔間,那裡沒有燈,門卻從外面鎖得死緊,雲鳳不住搖晃,它都無動於衷。
雲鳳急急轉身,卻看到峙逸站在裡間的門簾處,手上秉著一隻紅燭,哂笑:“黑地裡這麼瞎跑,你也不怕摔著。”
“別過來,你滾,你滾哪!”
峙逸輕笑著將紅燭放在桌上:“老夫老妻了,又不是第一次,我記得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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