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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的婦人正是那天在蘇定國公司門口撿垃圾被蘇菱羞辱的那位,也就是蘇菱的生母,林怡然。
林怡然病懨懨的靠在床上,聳拉著個腦袋,不斷的喘著氣,呻吟著,聽到蘇菱進來的聲音抬起了頭來,看到她時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小菱,你來啦?”
“該死。”蘇菱一腳把擋在面前的椅子踢開,叫道:“我問你怎麼樣?快死了沒?”
椅子被她一踢拋向了一邊,“咣噹——”一聲落在地上,翻了一個轉便不動了。
“小菱。”林怡然看到面前叉著腰一臉憤怒的蘇菱,眼眶慢慢的又紅了起來:“你真的這麼希望媽死嗎?是不是媽死了?你就會開心了?”
“是!”蘇菱咬著牙黑著臉說:“你死了我不知道會有多開心,那樣的話,我就不用每個月都給你這個廢物送錢過來了,也不用在你生病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跑過來照顧你了,那樣的話,我不知道會輕鬆多少。”
“小菱”林怡然悽悽的哭了起來,淚水流了滿臉:“我知道我一直有錯,我知道當初離開你和你爸是我不對,這麼多年來,我每一天都在懺悔,每一天都恨不得時間可以回到當年,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去的話,我一定會留在你們身邊,不會選擇這條路的。”
“沒有用了”蘇菱嫌惡的搖著頭:“你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爸爸已經死了,我也成了孤兒,我沒有了家,也就當沒有了你這個媽,如今我還可以養著你,讓你不餓死,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我就是不想看你這麼輕鬆的死去,才想讓你好好的活下來,我就是要讓你每一天都看到我,想起你的過往,想起你的所做所為,讓你不斷的懺悔,不斷的恨自己,那樣的話,才對得起爸爸的在天之靈。”
蘇菱說到最後牙齒已經咬得咯咯作響,她伸出手指著她說:“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還有蘇定國,你們欠我的,我全部都要一一討回來。不會讓你們那麼輕鬆。”
“定國?”林怡然從哭泣中抬起頭來:“你對定國做了什麼?他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能恩將仇報啊,小菱。”
“恩將仇報?”蘇菱一臉鐵青的盯著她:“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你竟然也知道什麼是恩將仇報麼?你以為我這麼多年潛伏在蘇家是為了什麼?你以為我真的是貪他養育我麼?哼!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當年的所做所為,如果不是他的話,爸爸怎麼會跳樓?”
“你說什麼?”林怡然愕然。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蘇菱看著林怡然一臉呆然的樣子,嘲諷的笑了,笑得很大聲,也很猖狂,她說:“你這個蠢女人,你以為你老公是怎麼死的?你以為他的生意是怎麼週轉不靈的?你難道真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碰到金融風暴才破產的麼?我告訴你,你想得太簡單了,這一切都是個幌子,是蘇定國用來遮掩世人目光的幌子。”
蘇菱手指緊緊的握著,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樣子說不出一猙獰。
她永遠也忘不了,在她四歲的那一年,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外面打著響雷,她在床上睡不著,於是便起床去找爸爸林簫,卻在爸爸的書房裡看到了正在和爸爸爭吵的蘇定國。
她永遠也忘不了蘇定國那晚冰冷的話語,他指著林蕭說:“不管你說什麼,我一定要撤資,這一次我們合夥做的這個生意從一開始就不對,現在再不收手的話就來不及了,我可不想跟著你賠光所有的積蓄。”
“你以為現在就來得及了嗎?”林簫大吼:“我早已經賠光了所有的錢,現在已經是抽身不得,你在這個時候說要撤資,豈不是讓我連最後的依靠都沒有了?我沒了這個公司以後,我的老婆怎麼辦?我的女兒怎麼辦?我將來還怎麼做人?你告訴我?你怎麼可以在現在這個時候撤資?”
她親眼看到,自己的爸爸在當時是有多麼的崩潰,整個人完全沒有平時的風采,如同一個瘋子一般紅著眼睛抓著蘇定國胸口的衣服,不斷的哀求他,求他不要放棄,求他不要撤資。
但是最後蘇定國卻是不顧往日的情誼,掙開了他的手,獨自走掉了。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晚她看到爸爸一個人獨自喝了一瓶酒,然後如一個瘋子般對著窗外的大雨狂吼,那種吼聲就如同一隻被獵人圍困的獅子一般。
那麼蒼涼,那麼絕望。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林怡然!卻在之後沒幾天,就提著所有的行禮離家出走了,根本不顧一點夫妻的情義。
她現在居然跟自己說什麼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