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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他站起身來,走向我這邊,他試圖對我微笑,但白痴都看得出,他剛剛哭過,因為他的眼睛還噙著淚光。
此時,我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去回應,笑,我笑不出來,哭,我幹嗎要哭,僅僅只是一種說不出感覺的惆悵瞬間劃過我的心底,真是奇怪,別人的情緒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左右到我的情緒。
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這麼深深地印記在付饒的心中,讓他在此時此刻看上去那麼孤寂那麼疲憊不堪,彷彿他用了全力最後得到的還是空無一物。
有人說過,當一個人冰涼而清澈的淚滑落下來的時候,也許並不是在哭泣,只是在為自己心底隱忍的往事和情緒尋找一個可以流瀉的出口。
“你怎麼哭了?”我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因為有人死了。”他嘴角撐起微笑,淡淡地說著,黑色的瞳孔中帶著空洞的目光,不張狂,也不灼熱,它甚至只是一片虛無。
誰死了?我在心裡驚訝地一問,吃驚地望著他。
“我害死過一個女人,這眼淚不是我的,是替她流的。”他苦笑著說,算是解答了心中的疑問。
“你害死過一個女人?”我儘量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平淡,不至於那麼驚訝。
“丫頭,別再問了,算替哥哥守著這個秘密成不成!”他的語氣略帶懇求。
看樣子,他確實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這只是他的秘密,我也何必深挖。
於是,點點頭,尊重他的意思。
回程的路上,付饒接到夏衍澤打來的電話,說到一半,突然轉頭問我:“唐可,你銀行卡里有多少錢?”
怎麼突然問我銀行卡里有多少錢幹嘛,夏衍澤難道沒錢付賬?我想了想,估摸了下這章銀行卡上大概有五萬左右吧,還是去年大人給的壓歲錢沒花玩的。
“五萬!”我說。
“才5萬?加上我這邊的20萬,還是不夠!”先是對我的5萬表示不屑,然後又自言自語。
發生什麼事了,需要這麼多錢?我心也還是揪了起來,神情凝重地望著付饒。
“我和唐可這邊只有25萬,能救急嗎?”付饒又對著電話說道,“行,行,行,我現在立馬就去取現金,在浙二醫院是嗎,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我聽到醫院兩字,立馬嚇得膽都破了,腦子中第一浮現想法就是夏衍澤出大事了?
第七十一章 死
我和付饒取了錢急急忙忙地就趕往醫院,去了才知道,出事的不是夏衍澤,而是許安笹的爸爸媽媽。
此時的許安笹彷彿丟失了靈魂一般頹然地靠在座椅上,只剩下一副空空的皮囊,藏著無盡的空虛與迷茫,掉入萬丈深淵。
“他爸爸搶救無效已經死了!”夏衍澤走到我和付饒的身邊,眼帶悲傷,說道。
當我聽到死這個字的時候,心也跟著抽動了一下,只是被動的點了點頭,忍不住又抬眼望了望許安笹那邊,發現她還是一動不動死一般地沉寂。
“她就是你女朋友。”付饒也看向許安笹,求證似地問道。
夏衍澤不作聲,微微點了點頭。
“剩下的錢怎麼辦?”
“不需要那麼多了,她爸爸都已經——”夏衍澤停頓了一下,刻意避開“死”這個字,又接著開口,“這20萬應該夠她媽媽一人的醫藥費了。”
“車禍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我這話是問向夏衍澤的,但我的視線始終圍繞著許安笹,這個女孩到底在隱忍什麼,不哭也不鬧,只是頹廢地坐在一邊整個人成放空狀態。
“夜裡2點,他爸爸醉酒駕駛撞上一輛大卡車。”
“那她媽媽現在怎麼樣?”我繼續問
“還在搶救中。”
“你早上才聽說的嗎?”
“她沒告訴我,是別人跟我說的,出門太急都忘了拿錢包。”
然後,誰也不再說話。
夏衍澤走回許安笹身邊,輕輕地摟過她的肩膀,將她圍在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地將許安笹的頭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許安笹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任人擺弄,機械地隨著夏衍澤的動作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站在走廊的另外一邊,深深地注視著這一切,夏衍澤的溫柔,許安笹的無助,兩個人的世界真的真的再也容不下另外一個人,我也不知道許安笹能不能跨過這道砍,我更不知道夏衍澤會不會陪她到永久, 又是這樣的孤寂,又是這樣患得患失的心情,攪得我茫然無措。
“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