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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志,險些受了他的誘惑。“啪”地一聲,她一掌摑在逸寒頰邊,奮力推開他道:“休想!”逸寒一腔熱火被熄,觸了觸臉上火辣辣的印記,不怒反笑,“糊糊,這才像你嘛。”
翎瑚一連三天都沒有理睬逸寒,到了第四日,狼山已在眼前。因蕭令公與蕭夫人要在山腳下的市集上採買一點東西,她便令一隊侍衛留下跟從,自己則帶著餘下之人先行。狼山佔地百頃,山頭林立,山勢崎嶇,進得半山時,車馬已行得十分費力。翎瑚索性換了短衫下來行路,眾侍衛不敢怠慢,開路的開路,跟從的跟從,再加上一眾婢女宮人,一時倒也為寂靜山林裡添了幾分熱鬧。
逸寒原先同冷著臉的翎瑚並行,看到身後跟從的傻牛時,他刻意放緩腳步,“傻牛,怎麼苦著臉,誰欺負你了?”“沒有沒有,”傻牛晃著腦袋,“沒人欺負我,就是”說著他偷看了一眼在前行路的翎瑚,壓低聲音道:“公主姐姐好凶,說我傻,又說我要是再說傻話,就把我趕回去。”逸寒安慰似地一笑,“你說什麼傻話惹她生氣了?”傻牛扁著嘴,“我沒說什麼傻話,就是問一聲為什麼要把駙馬哥哥你埋了,公主姐姐就說我多話,說我總幫著你,什麼什麼肘子往外了。”
逸寒挑眉,興味濃厚,“她要埋了我?”
“是啊,”傻牛又偷看一眼翎瑚,從懷中取出個缺胳膊少腿的泥人來,雖說殘損不堪,不過看面目,必是逸寒無疑。“有好多這樣的駙馬哥哥,都被我挖了個坑給埋了。”
逸寒含笑接過,翻來覆去看了許久,“傻牛,把這個送我如何?”
傻牛點頭如搗蒜,“駙馬哥哥你拿去吧,星痕姐姐那裡還收著幾個好的,要不要我去拿來?”
“不用,我就喜歡這個。”逸寒笑著把小人兒放進懷裡,“餘下的留給你公主姐姐慢慢玩吧。”
傻牛望著他的背影撓撓頭,要是他傻牛的小像被公主姐姐玩成這樣,他一定會氣得哇哇大叫,可駙馬哥哥為什麼還能笑,笑得還這麼好看呢?真是奇怪!
逸寒趕上了翎瑚,“糊糊,我有幾件事要說。”翎瑚似乎沒聽見,揚著頭只管前行。逸寒跟著她的腳步,“頭一件,狼兵雖然受過訓練,不過總是狼,沒有我在你身邊,你最好不要隨意行動。”翎瑚“哼”了一聲,揚起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有狼骨鐲。夫人說過,有了它,狼都不敢近身。”
逸寒眸中笑意閃過,“你戴了,可就承認自己是蕭家的媳婦兒了。”
“戴了又不是拿不下來,到時候我還給你就是。”
逸寒也像是沒聽見她這一句,繼續道:“山裡並沒有宅子,我們住的地方背山面水,簡陋是簡陋了些,不過還算舒服。”
翎瑚困惑地滯了滯腳步,想問他怎麼叫“背山面水”?不過想了想,她還是說道:“只要能住就行。還有什麼沒有?”
“我的幾位兄長常年在山裡馴狼,各有特別之處,要是有什麼冒犯,你別放在心上。”
翎瑚斜眼看著他,“只要不是你,我都忍得了。”
長長的隊伍直行到日落才算真正進入山腹,山勢陡然一轉變得開闊。翎瑚停了停步,深深呼吸幾下山間清新的草木香氣,“討厭鬼,你家在哪兒?”逸寒抬手正要指點,山坡後陡然有白煙騰起,像是在燒什麼東西。逸寒眸中一亮,向著那個方向行道:“就在那裡,跟著我走。”
穿過密林,有溪水緩緩而過,他帶著眾人過了簡陋的浮橋,直向那騰煙的火堆而去,“大哥、二哥!”有兩個葛衣人正圍著篝火燃烤一隻獐子,見了逸寒,一個拍手笑道:“你可算回來了!我去知會老三,可以開飯了。”另一個有板有眼地行了個兄弟見禮,書生氣十足,“四弟回來了,爹孃呢?兩位老人家一路可好?還有四弟妹呢?一路可還習慣?”
逸寒一手拽住一個,回頭向駐步遠觀的翎瑚道:“糊糊,快來見過我大哥二哥。”眾目睽睽,翎瑚礙於禮節只得上前,正作勢欲禮時,大哥止住了她,“弟妹自己人,不必多禮。”二哥則道:“雖說是自己人,禮數還是要的。大哥,我們先向弟妹行了國禮,之後再受她這一禮方為全禮。”
大哥擰眉橫目,“弟妹都不講究了,你還講究什麼?”
“不是我要講究,按大周《禮儀著》上所說,弟妹先是大周公主再是我們的弟妹,你一書不讀,自然不知道其中分別。”
“我不知道?你看的那些書是誰留給你的?”
“書是你的,不過讀沒讀,或是讀了記沒記下,我可就不知道了。”二哥毫不示弱。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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