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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弧度,“父皇不過是急火攻心,哪會真要斬你?再說這次之事責不在你,是我”他語氣轉沉。海辰勸道:“這事誰也無法預料,你又何須自責?我倒聽說藍祈楓這大半年來也在找錦平,幸好你快了一步,不然又是一場禍事。”逸寒想起祈楓杵在邊上木立著的情景,不願多說,轉過話頭問海辰道:“這半年多來四處奔走,未收家信。亦蘭如何?聽說是你親送她回狼山的?”
海辰聽他問起亦蘭,眸色就是一凝,“是。她當日傷重,在裕城養了幾日後就說要回狼山。我拗不過她,只好偷閒送她回去。”
“那你有沒有向她表明心意?左右戰事已了,沒什麼再能阻擋。”
海辰結眉,沉默半晌發出一聲嘆,“說了,她她不肯嫁我。”
“哦?為什麼?”
海辰猶豫了一下,“她說我不是誠心,說我是為了那時候給她換藥,看了她的身子才說要娶她。其實,天地可鑑,我娶她之心早已有了,哪是為了這個。”
逸寒出了會神,微微笑道:“既如此,你就準備算了?”
“不算了還能如何?”海辰聲音中隱隱透著幾分傲氣。
逸寒看他道:“算了可就說明她說中了你的心事,你要繼續死纏爛打才能讓她知道她錯了。”
“死纏爛打?”海辰不敢苟同,“按她的脾氣,非啐我,趕我走不可。”
“那可不一定,”逸寒一笑,正要往下說時忽然微微側耳,聽了聽後他站起身道:“你坐,我先進去看看。”海辰還未答話,裡面早已傳出連聲迭喚:“相公相公,你在哪兒?”逸寒答應著往裡走,海辰這才知道他剛才雖同自己在說話,一顆心卻仍是留在翎瑚的身上。果然是被馴服的狼,比狗還忠誠。海辰噙著一抹笑意端起茶盞,堪堪喝去一半,逸寒已步了出來,懷中是蓋著一條小毛花毯的翎瑚,抹著眼兒顯然才剛睡醒。“實告訴你一句,糊糊就是我死纏爛打得來的。你看,現在不是很好?”
翎瑚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聽見“很好”這一句,立即鸚鵡學舌道:“是很好很好,相公。”海辰看著依偎在人懷裡笑得無比甜蜜的翎瑚,滿腹的憂思愁緒中無端夾雜進幾分羨慕:先前只當逸寒故作輕鬆,眼下所見卻真是如此。這句很好很好,何時他才能得到呢?
這場冬雪一直欲降未降,黑灰色的積雲壓在頭頂,使得雁京城的天空一直陰沉沉的不見一絲日光。因這天氣,陰鬱鬱積在人們心頭,如冬日裡的寒風,一點一點透骨而入,各家各戶除非必要,都窩在家裡暖著炕火。一向最愛冬日尋獵的文璟帝今年也失了興致,整日在明英殿中長吁短嘆。只有公主府中依舊熱鬧,每日裡探病的太醫、看望的人流、以及從宮裡帶去玩物與吃食的太監從早到晚川流不息。再加上翎瑚近日愛上了院中的鞦韆,每日歇好午晌必要去那裡坐坐,於是一到時辰,內侍、婢女一起忙碌,檢查牢固、拭灰、搭上皮子,只等逸寒抱著翎瑚出來。
這天萬事侍弄完畢,逸寒將翎瑚抱到鞦韆架上坐好,扣緊架繩站到她的身後,“糊糊,這天就快下雪了,坐一會兒就進去吧。”翎瑚原本興致高昂地看著滿院含苞的綠萼梅,聽見他這一句又扁起嘴來,晃著腳想要催動鞦韆,“不要。屋裡悶得很,一會兒有人來對著我直看,一會兒又有人來說些每天都一樣的話。還是這兒好,只有相公和我。”逸寒把穩了架子,不讓其搖晃,“怪不得每天來這兒的時候越來越長,原來是為這個。糊糊,你越來越壞了。”
翎瑚粲然,仰首望他道:“相公,我這麼壞,你還喜歡我麼?”“喜歡,怎麼會不喜歡?”逸寒低頭,薄唇覆上她的櫻唇,輾轉許久,抬頭時又吻一記她已經圓潤起來的下頷,“你越壞我越喜歡。”翎瑚“咯咯”一笑,鼻子恰好頂在他的下頷上。她“哎喲”一聲捂住了鼻,逸寒即刻轉到她身前,捧住她的臉道:“糊糊,怎麼了,疼麼?”翎瑚一鬆手,笑顏如同此刻紛紛而下的晶瑩雪花,潔淨而又惹人憐愛,“相公,我又使壞啦!”
逸寒莞爾,寵溺地為她戴上風帽,“糊糊,回去吧。”“不,”翎瑚晃著腳,伸手去接那積蓄許久的瑩白,“等我接到了再回去。”雪花輕盈,如絮而起,等了許久,翎瑚才感到手上一點沁涼,“相公,快看,快看!我接到啦。”逸寒跟著她一起看著她手中的薄薄六角慢慢融化,最終變成一點雪水。
“好看。”逸寒說著,燙熱的唇瓣就觸到了她溫暖的掌心,汲走那一點冰寒,“糊糊,我們回去吧。糊”
他抬眸,翎瑚秀眉皺攏,緊緊咬住的唇角已失了血色,“相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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