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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了整排牙齒,她便歹毒奸笑。
“那可真是小女子的榮幸。可是呀,傷了女人自尊是會招來大災禍的。”
“隨你出招。”
“不,我不出招。”
她滑頭地笑著勾他的手臂,故作無心地壓往自己的豐乳。“我不出招,對你就是最好的報復。”
他依然疏離。“邪惡的女人。”
“錯,真正正邪惡的是女孩。”
她吊著眼睛嘿嘿道。“我是聰明的女人,不做徒勞無功的蠢事,小女孩可就不同了,不懂分寸,不管他人感覺,不顧後果,不計代價,就只為了自己高興而已,那種愚莽,才真的邪惡而可怕。”
“曼陀羅沒那心思。”
“那是因為你不明白少女邪惡的潛力。”
馬車返抵成郡王府,迎向朱雀的,正是曼陀羅滿臉期盼的欣喜。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
與朱雀同時下車的右護法若有似無地挑眉邪笑。
“穆蘭和巴英被額勒春請去聽戲,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喔。”
他微微皺眉,無所表示,徑自回他的跨院裡。
“你不是在地四周布有結界嗎?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狀?”曼陀羅輕快地踏著薄雲,跟在他之後,無視右護法的存在。
“我沒再對她下結界了。”
不知為何,他情緒異常惡劣。
打從他撤掉對穆蘭下的一切法術,就一直被沉重的不安全感包圍,似乎再也掌握不了什麼,像個普通人一樣,對她充滿飄忽不定的焦慮。
他何必為她吃這種苦頭?幹嘛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取悅她,滿足她的要求?
“你沒有下結界?!”曼陀羅登時刷自臉色,僵立屋前。
“回你的廂房去。這兒不是你家,別忘了作客的規矩。”他淡漠地卸下披風,擱至桌面。
“是啊,成天頤指氣使地四處亂晃,好象你才是這府裡的格格。”右護法懶懶地撥去肩上雪花。
“你閃開!”
曼陀羅用力推開右護法,直衝至朱雀身前。!“你為什麼要撤掉結界?你不在乎穆蘭會出什麼事嗎?你不是一直都牢牢地圈著她嗎?”
“皇帝都不急了,你這太監吆喝個什麼勁兒啊。”右護法癱坐在炕上陶醉地挖著耳朵。
“可是穆蘭會有危險啊!”曼陀羅抓著他急嚷。“你趕快施點什麼法術,否則一切都完了!”
“我不是萬靈丹,什麼狀況都救得了;我也不是奴才,可以隨人使喚。倒是你,”朱雀森寒地冷視著。“你怎麼知道穆蘭有危險?!”
“我我感覺到了啊。我這幾年來跟你多少也學了點本事,當然感覺會比較敏銳。”她不自在地鬆開朱雀的手臂,開始逃避他的雙眼。
他不說話,也不揭穿什麼,就靜靜地犀利瞪視,瞪得曼陀羅冷汗如雨,直想奪門而出。
詭異地,曼陀羅覺得四周的空氣似乎漸慚變得稀薄,難以呼吸。她開始用力喘著,心跳也逐慚急遽,周身湧上了難受的燥熱。怪了,她怎麼會感覺這麼不舒服?
瞥至炕上坐沒坐相的右護法,沒事兒地好端端在那兒悠哉剪著下咒用的小紙人,而朱雀她不敢看。
“我我想先回房去我”好喘,可是喘了半天,她好象什麼氣也沒吸進去,整張臉漲得通紅,雙眼佈滿血絲。
為什麼她會吸不到氣?她犯什麼病了?
“朱雀,手下留情喔。要她不小心就這樣斃掉,您啥子都問不到呀。右護法的吟唱震住曼陀羅。
她猛抬起驚恐大眼,朱雀毫無表情,沒有一絲悲憫。
陰沉而寒煞,像冥府來的奪命使看,靜候她的死亡。
他從沒這樣待她過!為什麼?為什麼曼陀羅口裡開始發出乾啞的燥喘聲,顫然癱撐在桌邊,瞠著雙瞳,鼻孔與小口也撐得老大,急切地尋求氣息。
有如離了水的金魚。
“你對穆蘭作了什麼?”他低喃。
她不是故意要設計穆蘭,只是以為朱雀會因為感覺到穆蘭身處險境,而像上次那樣前去抓穆蘭。她只是為了撮合兩人而製造一些小危險而已,根本沒有惡意!
曼陀羅窒息地抓著桌面,折斷秀麗的箔甲,涕淚糊亂了妝,竭力發出無聲的求援與掙扎。
“朱雀!”右護法喝道。懲戒也該有個限度,他是怎麼了,真想出人命嗎?
額勒春府裡戲班沒有人在戲臺上,可見觀戲之事盡是幌子。那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