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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處的世界和我們完全不同,你別太一相情願。穆蘭,不是婚姻大事才講求門當戶對,交朋友也得講求門當戶對。”額勒春柔聲說道。
“對啊。像我,就從來都不跟比我差的人交往。”巴英傲然昂首。
“你從小生長的環境和那些人不一樣,就不該和他們走太近。你連怎麼提防別人都不清楚,又該如何保護自己?”
“就是嘛。”巴英早就這麼認為了。
穆蘭委婉地保持沉默,不敢出聲觸及額勒春一再被巴英插話的隱隱不悅,所幸他修養尚佳,無奈地笑笑就到遠處賞菊的女孩們中對詩比詞去也,省得攪壞情緒。
“春五哥真不愧是宗室出身的,不管怎麼看都很有氣質,連平平淡淡的長相都變得十分耐看了。”至於巴英自己嘛,憑著家族卓越的俊美血統,本來就已天生麗質,所以只要再補補氣質就更完美啦。“我現在缺的,就是春五哥的那種感覺。”
“可我覺得他老把人當傻子看”每回見到她都不忘挑點事來耳提面命一番。
“因為你本來就是個傻子,欠人罵。”他坐沒坐相地癱在涼亭石椅上,翻著詩集冊頁闢哩啪啦響,反正手癢,閒著也是閒著,“我倒覺得他說得對,人與人交往,一定得門當戶對,絕不可跟比自己差的人接近。”
“你覺得很高尚的那些人,他們也可能基於同樣理由拒絕接近比他們差的你。”
“你講什麼屁話!”他一被人說中要害就會出口成髒。“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就閉緊你的嘴巴!”
是他自己一直要跟她講話的“幹嘛,你賣什麼可憐相?”看她這副德行他就忍不往產生欺壓良民的快感。“我交代你寫的文章寫好沒?”
“還沒”
“搞什麼呀,我前天不是就把題目給你了嗎?”
“可是那是阿瑪開給你的功課,實在不應該”
“一直都是你在幫我寫,現在突然要我自己寫,豈不馬上給阿瑪識破咱們的秘密?”
“但阿瑪好象已經在起疑了,我覺得”
“不要咿咿啊啊跟我羅唆啦。”蚊子叫似的,煩死人了。
“你要是不寫,我就不幫你擋那些天天上門找你的信差!”
穆蘭登時嚇白了臉色。”我我沒有說我不幫你寫啊。”
“那就快快寫好,早早交卷,不要拖拖位拉地耗時間!”瞧,他兩三下就把穆蘭搞定了。雖然其它姊姊們向來不買他的帳,但他對付穆蘭,用根小指頭就綽綽有餘。“喂,那些奇怪的信差到底找你幹嘛的?”
“你問他們啊”她退縮地囁嚅著。“我怎麼知道?”
“問個頭呀,那些傢伙嘴巴一個比一個硬。什麼朱雀大人的信差。”哼,他最不爽有人敢比他強!
“巴英,他們昨天有上門來傳話嗎?”
呃,這一想他才注意到,“對喔,那幫人一直都天天來求見,昨天怎麼沒來煩我?”
顯然她避不見面的伎倆開始奏效。老實說,她自願成為朱雀麾下一員的那一刻,就後悔了。越接近朱雀,她越覺得莫名地心慌意亂。
他實在是個很奇怪的男人。打從認識朱雀,無論是他利用她進宮那次,他的法術被她送給二姊和皇上那兩幅畫給破壞的那次,他分別擄走她和小光的那次每次的他,都對她顯示出極度的不友善。
那他上回為何在馬車裡吻她?
一個男人親近他喜愛的女人,是浪漫的事。但朱雀對她,則沒什麼喜愛可言。他的親近,也因此充滿威脅的壓力。
她沒有朱雀那麼厲害,能夠一面親近女人還能同時厭惡對方,她明知朱雀很排斥她,也毫不隱藏對她的敵意,可她還是常會忍不住幻想朱雀對她多少存有點好感。
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動,每一個吐息,每一句話語,老讓她妄想著那背後彷佛對她有著某種奇特的關注搞不好是想剷除眼中釘的那種關注。
哎,還是儘量避著他比較妥當“你躲我。”
突然介人她思緒的低喃,嚇得她猛然抬起沉思的腦袋。
誰?
“所以當家裡唯一寶貝的兒子,一點都不像別人想的那麼幸福。”巴英仍在哇啦哇啦地大吐苦水給他唯一的忠實聽眾聽。“雖然額娘嬸孃姨娘姑娘都疼我,可是阿瑪不疼我呀!他跟我有仇似的,又要我習武,又要我讀書,滿文已經學去了我半條命,還要我學漢人的四書五經,要我練出一手好字,要我精通詩詞。他到底要整我整到幾時?”
“呃是、是啊”她心不在焉地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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