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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你猜中了,我後來覺得情況不對,連敷衍都沒有直接就跑了。其實我當時反應有點過激,她除了想邀請我參加天理教之外,真的什麼壞事都沒有對我做過,相反,還幫了我很多。主要是在國內的時候,一知半解的知道了一點白蓮教,天理教的事情,腦子裡面都是教眾是造反的暴民,教內斂財的很厲害之類的負面印象。”
“你謹慎些是對的,就算他們的教義是好的,但很難擔保每個教眾都是好人。三年前,天理那邊有家企業要整合上市,我在那邊待過一段時間,雖然並沒深入接觸過這個教,但卻親眼看到了它在當地的影響力,你想想一個教,當地80%以上的居民都是教眾,連地名都要叫天理,沒有人在背後強勢運作,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勢力呢!而權利運作肯定有其黑暗的一面,你一個人孤身在外,無權無勢的,不摻合到裡面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似乎對任何事情,都可以透過自己的冷靜分析,將它抽絲剝繭,最終看清別人看不到的內幕。我就不行,我脾氣不好,處理事情到最後往往會火爆收場。”她不無羨慕的說著,如果她也能像他一樣的冷靜睿智,薛曼文的那些伎倆就壓根不用放在眼裡了。
“我希望你永遠都不用像我這樣,任何東西的得到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今天能這樣處理事情,是因為當初付出了足夠多的代價。”
“懷亦,昨晚我媽來電話的時候,還和我說了一件事,”他停頓了下,想了想該怎麼說接下去的話,等整理好思路之後才重新開口,“她說夏菡回來了,夏菡——是我的前妻。”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人聽到這話之後僵住的身體。
“你為什麼不在結婚前和我說這件事呢?甚至結婚這麼久都沒有說過一句與之相關的話,如果你前妻沒有回來,你是不是想永遠都瞞著我。”她非常盡力的想要剋制自己的情緒,她的理智告訴她,以江浩然的為人,他既然不說,肯定有他不說的理由,可是她的情感非常的牴觸這件事。
“對不起,懷亦,對不起。”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喃喃的道著歉,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該用什麼語言表達心裡對她的愧疚。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其實不能怪他,當初,如果秦松沒有回國,也許她也不會那麼快的和他坦誠過去。他只不過重複了自己做過的而已。
可是,可是這不一樣,她只是和秦松談了一場戀愛而已,而他是和另一個女人結了婚,結婚代表的意義和談戀愛是不一樣的。她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對他結過婚的事這麼生氣。她看向遠方的田埂,拼命的抑制一直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她才說:“說吧,我會聽著的,就像你當初聽我說秦松的事情一樣。”
江浩然箍緊了想要掙脫他懷抱的薛懷亦,緩緩說出了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夏菡是原來J省軍區夏老將軍唯一的孫女,我10歲那年,我爸被調到J省任省委書記,當時我們兩家住的很近,所以幾個同齡的孩子也都玩的挺好。夏菡很喜歡跟在我們幾個男孩子的屁股後面玩,那 個年紀的男孩子最煩的就是比自己小的孩子跟前跟後的,更不用說根本玩不到一起的女孩子。所以夏菡經常被欺負的哇哇直哭,可是哭完了她還是要跟,我們幾個都被她煩的不行。有一次有個同伴為了讓她以後都不敢纏著我們,就想了個辦法嚇她,把她騙到一個廢棄的廠房裡面,說大家要和她玩捉迷藏,讓她在那裡等著,他去叫大家過去。然後就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那裡,自己跑掉了。等到天都黑了,夏家發現她還沒有回去,就找到了我問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恍惚間記得有人提到過要怎麼教訓她,就帶著她的家人去了那個廠房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她。”
“當我們找到她的時候,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麼,”講到這裡,江浩然苦笑了下,一個才六七歲的女孩子,居然能做出那樣的事,當時他就應該看出來夏菡的本性,可惜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他都只是覺得她是驚嚇過度才會那樣做的。“當時,她手裡拿著一根生満鐵鏽的鐵棍,正一下一下的砸著地上一個已經滿身是血的人。她看到我們的時候,楞了一下,這才丟掉手裡的棍子,嚎啕大哭。後來我才聽說,那個差點被活活打死的人,是長期住在工廠的流浪漢,那天看到一個人的夏菡,起了齷齪的想法,她差點就被強暴,還好慌亂之中摸到了一根鐵棍,趁那人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打中了他的頭,這才得以保全自己。”他沒有說出口的是,直到後來的後來,他回憶起工廠裡發生的一切,才發覺夏菡最初的那一下其實就已經可以保證她自己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