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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看著瞪著自己的人,大約自己不喝,他就真會扳著她嘴給灌下去的樣子,她別開頭還是自己喝了下去。
熱熱的湯藥入腹,整個人也漸漸暖和了起來,原本有些青白的面色也紅潤了些。
夏侯徹將邊上乾的鬥蓬扔給她,道,“睡一覺,明天應該就跟她們匯合了。”
鳳婧衣蓋上鬥蓬,卻睜著眼睛沒有睡。
“睡你的,朕還能吃了你不成?”夏侯徹一看她那副防賊似的神情,心裡就來氣。
他是想她回盛京去,但還不至於就這麼把她綁回去,更不屑去於強迫還頂著北漢皇后頭銜的她。
鳳婧衣懶得再跟他爭論,雖然閉上了眼睛休息,但卻沒有讓自己真睡,耳朵一直聽著周圍的動靜。
夏侯徹藉著馬車內夜明珠的光亮,靜靜地看著一直閉目養神的人,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樣做,她才肯跟他回去。
於是,只能出此下策,不顧顏面的跟著她。
也許這樣到了最後,她還是不願跟他走,可是他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他的將來不能沒有這個女人,他們的孩子也不能沒有她這個母親,但凡有任何其它的辦法能讓她脫離北漢回到盛京,他都願意去做。
可是,她明明心中有他,卻為了那該死的情份道義,拒他於千里之外。
原泓說的對,她的一生中有太多的羈絆,從來也不是如他這般隨心所欲的人,故而要她捨棄那些人和事到盛京與他和孩子在一起,也無疑是難上加難。
雖然現在不知道將來會是怎麼樣,但他知道,自己回了盛京守著兩個孩子,她是永遠也不可能自己回到那裡的。
不管怎樣都好,能這樣近的看著她,多一天,多一刻,也都是好的。
這麼想著,他悄悄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有些微涼的手。
鳳婧衣指尖微微顫了顫,雖然知道自己理智地縮回手,卻又在忍不住貪戀著指尖絲絲蔓延的溫暖,於是不敢收回手,也不敢睜開眼睛去面對此刻的他。
以前,他總是喜歡這樣習慣性的拉著她的手,自己也不知在何時習慣了手上這樣的厚實的溫度,再一次觸控到,心也禁不住一微微顫抖。
夏侯徹無聲的勾起了唇角,細心如他知道了她是在裝睡,卻並沒有去拆穿,只是悄然地握緊了她的手,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安寧。
無論這一去,要面對怎樣的滔天風雨,他也願與她同行。
——
瑞瑞:你個重色輕兒的女人,窩們那麼想著你,你就只顧著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
皇桑:誰是別的男人,我是你爹!
☆、一生一次一心動22
馬車外疾風驟雨,馬車內的一方天地,安靜而溫暖。
夏侯徹微微靠著馬車,看著閉著眼睛的人,心中忍不住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這場雨再久一點,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鳳婧衣始終沒有睡,閉目靜靜聽著馬車外的風雨聲,卻也始終沒有勇氣睜開眼睛去直視那雙凝視著她的眼睛。
時間,彷彿也變得漫長了。
一路直到第二天雨停,馬車進了城內,已經快到正午了。
鳳婧衣似是被外面街市的喧譁聲吵醒,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撩開了車簾看了看外面,率先跳下了馬車。
夏侯徹瞥了一眼空落落的手,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她太聰明,所以沒有一睜眼跟他質問,反而這樣不動聲色地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不過也相當於預設了自己一路上都是在裝睡,也根本就是知道他牽著她手的事。
不過,能如此確認她的心意,也是他莫大的收穫。
起碼,他知道了並非是自己一個人的一廂情願,她的心中總是有他的,也許分量不足以勝過她所堅持的人和事,但總歸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他跟著下了馬車,自然地問道,“現在要去哪兒?”
鳳婧衣沒有跟他說話,徑自一個人走了前面,眼底有著些許的尷尬之色。
他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不過看起來卻是心情大好的樣子。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跟沐煙兩人接頭的地方,跟著在城中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的,進了一處不起眼的小院。
“今天先在這裡落腳,等天黑了再走。”星辰道。
這裡快到師尊他們的藏身之地了,白天人多眼雜,很容易被混在其中的跟蹤了,等夜裡無人的時候再走,即便有什麼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