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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徹抬眼瞅著她,數落道,“本來這張臉就不怎麼樣,再加一道疤,真是沒人看得下去了。”
他恨不得她所有的傷,都扛在他身上,又哪裡會捨得去在她臉上劃一刀。
“看不下去,你找年輕漂亮的去啊,對呢,你那美麗無比的皇貴妃還在這雪域城裡呢,你找她再好不過了。”鳳婧衣沒好氣地說道。
女人,最介意的莫過於容貌和身材了,何況還是從自己喜歡的男人口中聽到嫌棄的話。
夏侯徹抿著薄唇失笑,懶得再跟她爭論下去了,不過心情卻不錯的。
明天就要離開雪域城了,可他卻又有些不想離開了。
因為,離開了這裡,可能她對他就不再是這個樣子了。
不過,出去的事還是出去再說吧,再留在這裡,總歸是不安全的,他們這一次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拿到解藥而已。
真要對付雪域城,還要等大批兵馬前來才是。
天色漸暗,僕人送了晚膳過來,夏侯徹看到伸到自己碗裡的筷子,不由奇怪地抬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人,“今個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一向只顧吃自己的,給我夾過幾回。”
大約,正是因為出去了以後要面對另一番局面,她才會如此吧。
鳳婧衣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用著膳,神色卻顯得有些沉重的樣子。
夏侯徹只以為是因為要回去面對蕭昱的事情,而他又不想聽到關於那個人的事,自然也沒有向她多問什麼。
於是,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及出去以後的事,只是靜靜地相處著。
他想知道她出去以後會怎麼辦,可是卻又沒有能力去開口問她,她怕會聽到會讓自己難過的答案。
因著第二天要走,自然也是關鍵的時候,兩人早早便歇下了,可是躺在床上卻是各有心事,誰也睡不著。
“婧衣,等冥王教的事情過後,去盛京看看瑞兒和熙兒好嗎?”夏侯徹滿懷企盼地問道。
鳳婧衣沉默了良久,終究難敵心中對兩個孩子的牽掛和想念,回道,“好。”
她知道,要做到會很難,可是她真的很想再見到他們,尤其是離開了她已經很久的熙熙。
夏侯徹唇角無聲地勾起溫柔地弧度,在黑暗中抓住了她的手握住,低聲道,“你不許食言。”
“不會。”她道。
夏侯徹沒有再去追問別的什麼,雖然還有很多是他想問,想知道的,但他不想再讓那些問題破壞此刻相處的寂靜和安寧。
“明天若是不方便到酒館,我就到出城的地方跟你們碰面。”鳳婧衣說道。
夏侯徹直覺有些不安,“怎麼了?”
“我們一下那麼多人在酒館,很容易暴露,在出城的地方匯合安全一點。”她解釋道。
夏侯徹想了想,也是她說的那樣,於是道,“好。”
“不早了,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她低聲說道。
“嗯。”夏侯徹應聲,闔上了眼簾。
黑暗,她卻是了無睡意,只是藉著微弱的光亮一動不動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眉眼,他的鼻樑,他的輪廓從未如此仔細地看著他。
他抬手撫上他臉上淺淺的疤痕,卻未還未睡著的人捉住了手,低笑道,“不是說了睡覺,你在亂摸什麼?”
她任他握著手,輕聲問道,“我是不是很可恨?”
明明承諾不了他什麼,也給不了他什麼,卻還拉著他不放。
“有時候是挺可恨的。”夏侯徹眯著眼睛說道。
這一夜平靜而安寧的時光讓他心生喜悅,可這份喜悅卻又透著幾分莫名的不安,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不安什麼。
“夏侯徹,我騙過你很多事,可有一件事,我沒有騙你的。”她低聲訴說道。
“什麼?”他笑問。
“我真的做了那個夢,夢到我嫁給了你,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她低聲說道。
不知是震驚還是喜悅,夏侯徹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朕知道。”
大約,這是她第一次承認對他的感情。
“可是,許多人都說夢都是反的。”她微微嘆息著說道。
夢裡越溫馨,現就越殘酷,這便是他們的寫照。
“總有一天,它會是和現實一樣的。”夏侯徹堅定地說道。
他不要什麼夢,他要的是她真真切切地與他在一起,與他們的孩子在一起。
鳳婧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