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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徹,你說了我們要一起活著回去的,我們說好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她聲音沙啞而哽咽,透著無盡的恐懼與害怕。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不想讓他死在這裡,可是她彼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半晌,夏侯徹虛弱的掀了掀眼簾,有氣無力地出聲,“朕還沒死,哭什麼哭?”
鳳婧衣抹了抹眼角,看到他清醒了笑了笑,“你怎麼樣?”
“陪朕說說話,說說話就不會再睡著了。”他握緊了她的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你要我說什麼?”她道。
夏侯徹凝視著她,低語道,“這麼多年,朕一直想知道,離開大夏之後,你可曾有過念頭回來找朕?”
鳳婧衣垂下眼簾,半晌沒有言語。
“當真就一次沒有想過?”他見她不說話,繼續問道。
“我想過。”鳳婧衣哽咽出聲,道,“可是我不能。”
在得知有了孩子的時候,她有想過去找他,在孩子出生之後被送走她想過向他求救,甚至在她成親之前也都想過,可是她又很清楚地知道,她不能那樣做。
夏侯徹苦笑,“朕就知道。”
她這個人,從來心裡想的與嘴上說的都是擰的。
“孩子出生以後,我就常常在想,若是你看到他們,當是多麼高興。”鳳婧衣幽幽訴說著這些年從來不敢輕易對他人言的心事。
“可是你那麼狠心,一直不肯讓朕知道。”夏侯徹說著,手上的力道緊了幾分,卻也是沒有幾分力氣。
她對別人都寬容,獨獨對他對她自己,總是一次又一次狠下心腸。
“便是你再怪我,這些年的事再重來一次,都還是一樣的結果。”她笑了笑,說道。
性情使然,他們都是不敢輕易去放下防備的人,愛上一個人很難,與之相守卻更難。
夏侯徹長長地嘆了嘆氣,道,“確實。”
最初的最初,誰又何曾想到自己會愛上一直恨之入骨的仇敵呢?
身份的對立,國仇家恨的對立,註定他們難以走到一起。
不過,她今日對他吐露這番心事,也是難得了。
“要是我們出不去了,死在了這裡,怎麼辦?”她有些惶然不安地問道。
“不會的,一定還會有出路。”他堅定地說道。
若是沒有兩個孩子,便真是與她死在了這裡,他也是甘願的,可是兩個孩子還在盛京,他們不能不顧他們。
鳳婧衣稍稍定下幾分心神,問道,“你還能走嗎?”
他們不能一直在這裡等著,就算找不到也還是要去找,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等死。
夏侯徹深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道,“扶朕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兩天是昏睡了多久,但可見是真把她嚇壞了。
鳳婧衣起身,扶著他起了身,又擔憂道,“你真能走嗎?”
“走吧。”夏侯徹道。
雖然腿像灌了釺一樣,但也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坐以待斃,他們兩個人誰也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
“要是實在走不了,還是別勉強了。”鳳婧衣見他走得艱難,心疼地勸道。
“朕不想死在這裡,朕還要回去等著你再回到盛京,等著咱們的孩子長大,不能死在這裡。”夏侯徹一邊走,一邊咬著牙低聲說道。
他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的兒子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
鳳婧衣鼻尖一酸,卻又強忍著沒有說話,只是扶著她一步一步地在黑暗裡行走著。
突地,他停了下來,道,“等一下。”
兩人停了下來,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方向,竟有著絲絲奇怪地聲音。
仔細聽過之後,兩人相互望了望,“是風聲。”
那是風吹進來發現的聲音。
“走。”夏侯徹催促道。
鳳婧衣扶著她走走停停,尋著聲音她的方向,終於在走了好一段路感覺到了陣陣的涼意,也順利尋到了那條發出聲音的細小縫隙。
她扒在縫隙,感覺到自外面吹進來的寒風,雖然寒意凜然卻止不住心中的喜悅,“附近一定有機關,快找找。”
兩人藉著夜明珠的光芒,在附近尋找著可以開啟的機關,雖然費了好一番功夫,但總算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夏侯徹轉動著機關,隨之便有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那縫隙緩緩開啟一道口子,呼嘯的寒風從外面湧了進來,吹得兩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