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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朵,曖昧低語,“折騰了兩回還有力氣跑?”
鳳婧衣按住他又開始興風作浪的手,道,“渴了,想喝水。”
“躺著吧,朕去拿。”夏候徹起身披上袍子,到桌上倒了茶水過來,一如個溫柔的丈夫。
可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她的良人,他只會是她的仇人。
鳳婧衣喝了水把杯子遞給他,他接過放到床邊的小几上,復又躺了下來重新將她摟入懷中,觸到她冰涼的腳皺了皺眉,“這手冷腳冷的毛病,怎麼還不見好,太醫院這幫吃閒飯的。”
“這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也沒什麼大不了。”
“入冬了,在宮裡就別亂跑了,朕讓孫平去清寧宮支應一聲,往後冬日裡就不用過去請安了。”夏候徹溫聲道。
“皇上想讓嬪妾落個侍寵而驕的罪名嗎?”鳳婧衣道。
邵皇后極重視她的地位,她若這般公然不將她放在眼中,只怕以後也不會有好果子吃,這宮裡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她可不想再樹立一個勁敵。
“這幾日安頓好朝中事務,朕便要起程去北漢了,你一起上路。”夏候徹道。
鳳婧衣沉吟了半晌,應道,“嗯。”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把她帶去,都是對她營救鳳景是有利的。
她不知道身後的人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她自己是一夜也未能入眠。
天還未亮,簾外傳來宮人來往的腳步聲,孫平在帷帳外道,“皇上,快到上朝的時辰了。”
“嗯。”夏候徹應了聲,起身下床。
鳳婧衣也跟著起來伺候他更衣束髮,瞧著他洗臉的時候問道,“你不能放過鳳景和她嗎?”
夏候徹動作一滯,凜冽的眼神冷冷地掃了過來,“朕為什麼要放過他們?”
鳳婧衣抿了抿唇,繼續說道,“鳳景他只是個孩子,大人之間的恩怨本就與他無關,你何苦去為難他?”
其實,若非每每被逼到了生死之際無路可走,她不會去做什麼南唐長公主,更不到走到今天這一步。
“朕的親兄弟代我前去南唐,結果死在南唐手裡,朕的母妃因此瘋了,幾番險些殺了朕,有生之年若不能將南唐皇室趕盡殺絕,難消朕心頭之恨。”他望著她,目光有著瘋狂的恨火在蔓延,還有著對她深深的失望“素素,這樣的話朕不想再聽到,更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
鳳婧衣自嘲地笑了笑,決然說道,“他們殺了你皇兄,你要殺了他們報仇,可是當年是你的好皇兄和蘭妃先對他們下手,他們的母妃活活被他們燒死,長公主為母報仇亦是天經地義,又有何錯?”
“他們沒有錯,朕殺他們報仇也沒有錯,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道,要麼他們來殺了朕,要麼就是朕殺了他們,斷斷不會有共存於世的可能,朕沒有那麼仁慈,沒有那一笑泯恩仇的本事。”夏候徹字字都帶著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鳳婧衣嘲弄地笑了笑,終究是註定要你死我活,她怎麼還天真的以為能與他爭出個是非對錯,當真是可笑至極!
夏候徹看著她笑意薄涼的樣子,心頭頓起一陣怒意,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冷警告道,“上官素,你若是乖乖在這宮裡待,朕一如繼往寵著你,你若一心向著南唐,那你和上官家就等著給鳳家陪葬吧!”
“嬪妾謹記。”鳳婧衣望著他怒意翻湧的黑眸,決然回道。
夏候徹面色沉沉地拂袖而去,掀翻了盛水洗臉的玉盆,留下一地狼藉。
孫平等人候在外面,聽到裡面的響動,頓時打了個寒顫,看到夏候徹掀簾而出,連忙跟著一道離開。
可昨個兒不是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又吵起來了?
沁芳等人恭送聖駕離去,方才進了內室,看到一地狼藉連忙上前收拾,“這是怎麼了,皇上走的時候好似很不高興。”
“他不高興的日子還在後面。”鳳婧衣望著夏候徹離去的方向,眸底掠過一絲幽冷的寒芒。
夏候徹,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不給我們生路。
沁芳吩咐著宮人將地上收拾乾淨,方才問道,“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辰還早,良儀再睡一會兒吧。”
鳳婧衣披上外袍,問道,“青湮起了嗎?我想下盤棋了。”
“起了,我這就去叫她過來。”沁芳雖不解她此刻心裡盤算著什麼,但以她在南唐服伺她數年的經驗來看,她是遇到了解不開的難題了。
沁芳叫了青湮過來,鳳婧衣已經在榻上窩著了,整個人裹著皮裘裡,面色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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