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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卓以甜即使扶住了他。交代女傭把他扶回房間之後，臥室裡外只剩下卓以甜和卓逸城還有聶子美三個人。

這是卓以甜頭一次見到聶子美自殘的場景。濃濃的血腥味，鮮血淋漓的畫面，刺激著她的感官，她努力咬緊了牙關，緊握了雙拳才讓自己沒有當場吐出來。

“你還站著做什麼，快點去阻止她。”看到聶子美又要一刀下去，卓以甜連忙催促愣在一邊的卓逸城。

卓逸城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掙扎，卻遲遲沒有動作。

卓以甜一抬頭對上他寫滿冷漠的眸子，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才沒有過去，於是便道：“你不過去的話我去了。”

話才剛說完，就見卓逸城的瞳孔一陣緊抽，下一秒便撐著柺杖朝她走過去。

聽到有走路的聲音傳來，聶子美刷的便抬起頭來。當視線觸及到卓逸城之後，原本陰森的目光瞬間軟化了下來，下一秒，一層水霧覆蓋上她的雙眼。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顫抖著聲音警告，從地上爬了起來，往後退去。沾血的雙眸拿著玻璃碎片指向他，殷紅的鮮血從她皮開肉綻的傷口汩汩湧出，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延出一條血路，怵目驚心。

“不要傷害自己了，快點放下手中的玻璃。”卓逸城放柔了嗓音安撫著她。“我不會傷害你的，子美乖。”

看著他步步向自己逼近，聶子美淚水朦朧的雙眼一瞥站在門口表情凝重的卓以甜，然後又移到了卓逸城的臉上。她不斷的往後倒退著，直到身子靠在牆壁上，無路可退。

“為什麼要那麼對我，為什麼要那麼對我我那麼地愛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地對待我”她哽咽著質問他，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滾落，表情扭曲。

“放下手裡的玻璃，我們好好談談”卓逸城在距離她不到五步的地方站住了。他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柔聲安撫著她。“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傷害自己的嗎？出了什麼事？告訴我？我來幫你分擔。”他的眼角在抽搐，足以看出他壓抑的內心。

“不要我不要！”聶子美抽泣著，淚如雨下。“你不要我了你為了她拋棄我了你說你不愛我了”放你上出。

見她又沉浸在過去的記憶之中，卓逸城頓時便感覺到頭痛欲裂。

她的行為反覆無常，時而像個正常人時而又胡言亂語。對於她所說的她和‘他’的過去，他是一點也理不清了，越來越難懂。尤其這幾天她的病態更加厲害，開始自言自語，說些他根本聽不懂的話。

就像現在——

聶子美定定的看著他，瘦小的身子因為哭泣而劇烈的一抖一抖，猶如寒風之中的落葉，看得讓同樣身為女人的卓以甜為她感到難過。

“子美，你冷靜一下，乖乖的放下玻璃，有什麼事情我們大家一起解決好嗎？不要傷害自己，這不是一個好女孩會做的事情”卓逸城耐著性子安撫道。

然而奇怪的是，平日裡只要他三言兩語就能夠恢復平靜的聶子美，然而今天卻意外的沒有聽他的話冷靜下來。

他英氣俊朗的臉深深的烙進她的眼簾，心底深處，與過去的記憶交織重疊沉浸在過去之中的她變態txt不能停止回憶，突然，聶子美的瞳孔突然一陣劇烈的擴張，身子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從她的口中溢位，手裡的玻璃碎片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眼睛翻白，眼底交織了痛苦，懊悔，恨意這三種情緒。“不，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假的，都是假的”

她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她前言不搭後語的呢喃讓卓逸城愣在了原地，看著一會兒笑一會兒哭，變著樣子凌亂的聶子美，曜黑的瞳眸浮現出猜測的神情。他沒再上前沒再開口，就站在原地看著她，緊盯著近似崩潰的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呵呵，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他的”聶子美哭哭笑笑，十足十發病的樣子。

卓逸城沒有漏掉她那句帶著可笑說出的他，頓時繃緊了神經。

“誰？他是誰？”興許是她口中的那個自己，卓逸城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口中的他是誰？你想到了什麼嗎？快點告訴我？那個他是誰？”或許那是能夠治好她瘋病的人。

語落，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的卓以甜也不由走了過來。

看著擰眉望著自己的卓逸城，再看看卓以甜，聶子美突然停止了激動得哭笑，表情變得呆呆的。

“誰？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