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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漲紅著臉緊皺著眉,看著她手中的墜子動了動那一隻落放在膝蓋上的手。
當青果感覺到有一雙手伸到了面前,那緊鎖的眉忽然舒展,一雙白皙,骨肌分明的手拿過她指尖的紅繩,有條不紊地將他系在了自己的腰際。那一刻,青果輕輕吐了一口氣,一隻亂了的心跳稍有了平靜,她小心的抬眸,看到的只是一張很精緻的面龐,正很認真地看著自己腰間的那個墜子。
片刻後,那個人的眼睫微動,恰巧的對上了青果的目光。
她忘了避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感謝,看著他竟很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對他笑了笑。
“時辰到了,該揭喜帕了。”
青果被人稍提醒,忙退到了一邊。方才的緊張感煙消雲散,她看了看雲冥,這個帝王,似乎並沒有那樣的嚴肅和難以接近,就是那個幫她系墜子的一刻,反倒還覺得他很親切。
呃,錯覺?
他用喜秤調開了喜帕,在揭開的那個過程中他像個孩子般不安。好在,他的新娘很漂亮,不,那樣的容顏夠得上傾國傾城。可是他看上去並非十足的滿意,因為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笑,依然是淺淺的皺著眉,等所有的禮儀都結束後,都不見他有過一絲一毫的改變。
青果忽然明白了,這是一樁他並不稱心的婚禮,一個別人安排給他的新娘。
她在心底裡笑了,是對於雲冥的同情感,可正是在她這一笑之間,她好像看到那個一直坐著的桑帝稍稍抬眸,朝她這邊望了一眼。
一刻相擁
皇家祠堂,一直是一個平津而不張揚的地方,可因今日皇帝的大婚,所以開過堂,有過祭祀,才不顯往日的冷清。
當瑞子陶推開祠堂大門的時候,上百的紅燭隨風一動,濃密地的香火味撲面,他微皺了鼻高聲道了一句:“你可真會挑地方,這裡可比外頭要暖和多了。”
門一合,燭火還未停止搖曳,晃動的光影照在跪與地上的女子,孤孤單單。
“皇叔這是特意來尋我的?。”原本是一副悽然的情景,只是女子那清亮略帶傲氣的聲音,將一切的同情之感一掃而光。
瑞子陶笑笑。“自然,否則我怎會踏進這裡。”
“呵,皇叔說笑了。”
“騙你作甚,這裡我攏共也只來過這兒兩次,一次的認祖歸宗,一次的呵。”說到這兒,他忽然頓住,冷笑帶過。
晚妃跪在地方,抬眸看了看那依次排開的靈位,良久之後笑嘆了一句:“怎可能,你可是安王殿下啊。”
“別人不知,你還能不清楚麼,都覺得我是風光無限的桑朝安王殿下,可我當年只是個被人遺棄的孩童,十歲那年被尋回進的宮,被人指點說是先帝在外留下的野種。認祖歸宗的那一日竟也是我父王駕崩入殮的那一天。”
晚妃一刻默然,她不想瑞子陶會對往事這般的不在意,言辭道來,竟聽不出一絲的痛意。
“別看老太婆年紀一把大了,可什麼都還明白著呢,她總是想掌控著一切,讓什麼都在她的計劃中進行,先是你,後是雲冥。呵,虧她還能一副慈愛的模樣在那個位置上做了那麼多年。”女子搖了搖頭,豔麗的面龐卻是配上一雙冰冰涼涼的眼眸。
瑞子陶聽了長長一嘆:“可總有一些不讓她順心的人吶,就比如我,還有你。”
“我一個小小的妃子能讓她怎麼樣?”
“你的本事可不小,起碼你今天讓她不高興了,壞了她不小的興致呢。”他說著,唇角微揚,聽他的語氣像是對這個女人的誇讚。
女子莞爾,笑靨如夜風中的紅色杜鵑:“她真生氣了?”
“哈哈哈。”聽到了她言出這一句,瑞子陶不禁放聲一笑,搖著頭直道:“你果真是故意的,故意摔了那同心墜要氣她。”
女子聽後不慌不忙,略略抬了眸,笑道:“你只說對了一半。是,我是故意的,可我不光光為了氣她,還為別的。”
“看出來了,你這樣一來,雲冥那還能坐的安穩了,可惜了這良辰美景,新郎卻是心不在焉。”
晚妃聽後只是望著一處出了神,許久之後緩緩道:“我就是要他知道我尉遲晚兒的存在。”
“可你也冒了不小的險。還好那麼多人給你求情,只是要你跪一夜。”
“值的很,跪一夜讓他雲冥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你可真是自信吶。可惜我那侄兒了,千不該萬不該喜歡上了你這麼個女人。“怎樣?”她昂首,終於去看了那立在燭火中欣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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