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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賀楚看到阿蘅的表情,猛地站起來,一道凌厲的眼神掃過,低哼一聲:“你們都出去!讓她靜一靜!”雖然很不情願,也很擔心,眾人還是聽了霍賀楚的話,從病房魚貫而出。而這一幕看在莫菲眼裡,卻比殺了她還難受,霍賀楚對阿蘅的疼護,讓她嫉妒,讓她憤怒,更讓她憎惡!
阿蘅,確實需要的安靜。
霍賀楚轉過身,把阿蘅抱在懷裡,她沒有掙扎而是躲在他的懷裡大聲痛哭,那哭聲撕心裂肺,恨不得透過眼淚和哭聲趕走所有的悲傷!他一動不動,任她哭溼自己的衣衫。
阿蘅,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十倍的承受你所有的傷痛!只要你好好的!
在霍賀楚懷裡的阿蘅哭得累了,又昏睡過去。她一直緊緊抱著霍賀楚的腰,就算睡著也捨不得放開,他是她唯一的支撐,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阿蘅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睜開眼,平靜地躺在床上,似乎是已經接受了夏琳娜已經過世的事實。霍賀楚依舊坐在床邊,這回多了一個人——楊正!
楊正頭髮凌亂,滿臉鬍渣,似是幾天都沒有清理過的樣子。眼睛有些腫,眼神卻是十足的冰冷,疲倦裡還帶著恨意
沒錯,是恨!
“阿蘅,你媽已經死了!就在這家醫院,現在在太平間,你可以去看啊!”楊正嘲諷地嫉恨地說,“還有,你也不是我的女兒,你的親生爸爸就是我們Y市美名遠播的公安局長施文城,他們一夜風…流生下你。你知道他們給你起的什麼名字嗎?施暖顏!暖顏,哈哈,那是誰在思念誰的溫暖笑顏?只可惜,那姓施的是個短命鬼”
他還沒說完,霍賀楚的拳頭已經落在他的臉上。倒在地上的楊正仍舊懷著狠狠的恨意,“這麼多年,我那麼疼她,她居然給我戴綠帽子,要我養她和別人的野種,哈哈哈哈!夏琳娜,你他媽的好”沒等他說下去,已經被霍賀楚拳打腳踢的在地上打滾!
楊正,Y市朝陽傳媒的老總,混跡江湖二十餘載,黑白兩道之間都有不小的聲望。他躺在地下,嘴中滿是汙言穢語,不堪至極!
“楊正,今日,你我父女情分斷絕!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阿蘅鎮定自若,把臉瞥向窗外,平靜地說道。
“聽到沒有,滾!”霍賀楚又補他一腳!
“哈哈哈哈哈”楊正似已瘋癲,“父女情分斷絕,哈哈哈哈哈”那笑聲貫徹雲霄!楊正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門,他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內的人,眼裡寫滿仇恨!
眾人聞聲而來,看著霍賀楚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阿蘅絕望至極,卻平靜的讓人害怕!李媽媽走過去,小心的安撫著阿蘅。
夏琳娜的葬禮,簡單低調,那一天,漫天大雨傾盆澆灌,似是在盡力的沖刷著死亡的傷痛。夏家二老在幾年前就已離開Y市回了老家,他們覺著落葉始終是要歸根的。只是沒想到,現今垂暮的老人依然健在,而正當青年的女兒卻已逝去,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卻與何人說?寧素攜賀楚和溫茉送上花圈輓聯,勸過夏家二老節哀後便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霍賀楚和溫茉一直陪在阿蘅身邊,而阿蘅在葬禮上自始至終都沒有低落一滴眼淚,她已經痛到哭不出來了,僵直的身體跪在雨中,一直到昏死過去
那個暑假,霍賀楚把阿蘅帶到自己的秘密基地——遠山木屋,希望在自己的桃花源裡,可以讓她暫時忘記俗世的傷悲。
木屋本來是一個老畫家創作的場所,他雲遊後就送給了極有藝術天分的霍賀楚。木屋前面有一棵高大的合歡樹。每到花季,合歡花就燦然開滿枝頭。紅的絢爛,黃的柔和,與綠葉交相輝映,讓人不自覺的想到“生如夏花之絢爛”。飄落的細蕊捧在手心,一絲一縷地數著。俏皮又溫順的朵兒開在枝頭,笑嘻嘻的傳遞著它們的迎風快樂。霍賀楚更喜歡叫它們絨花,嫩粉花瓣滴水,如同她頰裡緋紅梨渦雨。
從那以後,霍賀楚每日都會騎著腳踏車載著阿蘅上下學,週末的時候還會帶著她回霍家吃飯。霍雲天和寧素本就很喜歡乖巧懂事的阿蘅,看著霍賀楚和她每日形影不離,也似有樂觀他們在一起的意思。只是緣分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在霍賀楚、霍溫茉、蕭哲和柳延的陪伴寬慰中,夏琳娜死亡的傷痛漸漸減輕,或者說被阿蘅深藏在心底。她把名字改了,不叫楊亦蘅,也不叫施暖顏,而是換上媽媽的姓更名為夏蘅。她恢復以往言笑晏晏的模樣,更是以寫得一手好文章叱吒D大校園。高中的那群死黨除了莫菲上了大專其餘的全部堆積到D大,他們經常聚在一起,歡聲笑語成為心照不宣的主旋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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