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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人犯了過錯,的確該死。。。。。。不過,本宮如若記得沒錯,先傷人的人,是你。”
“是我。”琥珀清楚皇后的用意並不簡單,微微一笑,直視著皇后的臉,目光沒有一分閃躲。
陳皇后想過她或許會掩飾撒謊,她這般光明磊落的承認,倒是讓她少了刁難的先機。
琥珀似乎覺得還不過癮,話鋒一轉,語氣凌厲堅決:“只是個色膽包天的混蛋,而且謊稱自己有神力,這樣進宮招搖撞騙,說些胡話,也是犯了欺君之罪。”
那個人,該死。
她的眸光,不再清澈,閃過一道複雜顏色,陳皇后低下頭,放了手中的茶杯,忽略了琥珀此瞬的眼神。
她不冷不淡,語氣平靜,卻也顯得無動於衷的漠然。“但你身邊藏了利器。”
“娘娘到如今才來問我這項罪名?”琥珀輕笑出聲,嗓音輕柔,並不尖銳,但她這般的笑意,隱約帶著嘲弄意味。那麼,陳皇后也實在能忍。
陳皇后不自覺挑高描畫的細眉,清瘦面龐轉向琥珀的方向,那看人的眼神,突然讓人很不舒服很不自在。“你進宮半年多了,也該清楚這宮內的規矩,若非侍衛,一般人哪裡能夠藏匿刀劍之物?即便不是你的過錯,本宮也很好奇,你怎麼會有利器在身。”
琥珀但笑不語,端著茶杯的雙手穩穩當當,看不到一分輕微顫抖,也不洩露一分心虛姿態。
她的從容鎮定,讓皇后不禁蹙著眉頭,拔尖了嗓音,冷然逼問:“你到底如何將一把匕首,帶入守衛森嚴的皇宮,本宮真的很想知道。”
實在想想,都覺得後怕。
這個琥珀,常常自由出入繁豐殿,那把匕首並非胡天師所有,自然便是琥珀身邊的東西。她居然藏匿一把殺人的利器,這樣的女人,她如何可以繼續重用信任?!陳皇后想著這些日子自己午睡的時候,自己睡的異常香甜,留琥珀在身邊,豈不是何時對自己下手讓自己下了黃泉,都不知死在何人之手?!
這個琥珀,看起來一身柔弱,身影纖細嬌小,似乎弱不禁風,當夜對胡天師下的手,可是不輕,那手掌下一個那麼大的血窟窿,簡直是用盡全力的毫不留情。
但這兩個月來,她又跟以往一般,待人親切溫和,端莊得體,實在無法想象這樣溫柔的面目下,隱藏那麼狠厲的一顆心。若她的平素只是偽裝,那一夜的才是真面目,讓一個男人大呼妖孽的恐懼,是否才是她可怕的地方?!
“娘娘知道的話,是要將一干侍衛都處死麼?”琥珀的那雙淺棕色的眼瞳,無聲無息散發著淺淺微光,她的那種笑意,突地有些輕蔑,吐出四個字,說的冷然。“因為沒用。”
“你怎麼敢這麼說話?!”陳皇后從未見過這樣的琥珀,面色一白,顯得異常驚愕。
“娘娘,這把匕首,不過是女子的防身之物,皇宮險惡,要想在這裡頭活命,我只是多個心機罷了。”琥珀揚唇,笑意在嘴角明朗,眼神清澈,說的委婉。
陳皇后無聲冷笑,面色透露幾分刻薄。“你覺得本宮會相信麼?”
“我可不想變成蘭貴人。”琥珀的笑意,瞬間崩落,她垂下眼眸,眸光流轉之間,帶著一點冷漠。
“你。。。。。。混賬,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陳皇后已然不悅,猝然拍掌在茶几上,桌上的茶杯,瞬間滾下去,摔得粉碎。
“娘娘在夜色之內,不曾看清楚,那把匕首長什麼樣子麼?”琥珀輕笑著,輕輕撥了撥自己的劉海,頓了頓,眸光只剩下一派凌厲:“分明是你賞賜給蘭貴人的那把呢,渾身金燦燦,十分鋒利,刀面輕輕滑過面板,鮮血就要冒出來——”
眼前這個嚴苛的陳皇后,可也是殺人元兇呢,這樣的話,哪裡還有資格數落指責她呢?!
陳皇后尖細的下巴緊繃著,整張臉看起來像是假面一般不自然,她面無表情地逼問:“誰告訴你這種荒唐的故事?”
“所有人都說蘭貴人是自盡而亡,我又能從何處可以聽到這種故事呢?皇后總是說,看人要公平,也是整個宮廷的模範,你為了保護自己的位置可以使用利器,我想我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體,應該也可以用那把利刃吧。畢竟,傷害了別人我可管不著,人不都是先為自己考慮,不都是自私的嗎?”
琥珀自然地丟下這一番話,眼看著陳皇后的面色,已然變得最為難看。
“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皇后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熟悉的女子,但偏偏她對這個人的過去一無所知,如今想來,她並非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