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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她生怕他不自在的原因。
他會讓彼此公平的,會讓彼此覺得是一樣的。
她的腳步才停下來,這個地方,她從未來過,看起來是個院子,但卻有人守著。直到走近大廳,她才看清那堂上坐著的女人是誰,正是那個婦人。
婦人緩緩抬起眼看著琥珀,然後又看了看琥珀身後的南烈羲,有些慌張,有些倉促,面色一白,然後,問道。
“你們是誰?”
她不是南烈羲的孃親麼?為何她的眼神,彷彿他們對她而言,是陌生人?
“一直是這樣,時而清醒,時而一個人都認不得。”南烈羲沒有起伏的話語,在琥珀的身後響起。
原來,她當真是瘋了啊。
甚至,自己的兒子,就在面前,也認不得。糊塗的時候,宛若路人,清醒的時候,卻又忘不掉自己的兒子。
她說的他將她關起來,是因為不想讓她犯病的時候,隨便走動陷入危險吧。
“我哥死之後,受了刺激,就這樣了,五六年了,怎麼也治不好。”南烈羲面無表情凝視著眼前的婦人,冷冷淡淡地說道。
“反反覆覆,我還真的是受夠了。”他苦笑,對自己嘲諷的姿態,卻讓琥珀的心裡,一陣抽痛。
“看到她,你想要後退嗎?雖然很想留住你,但覺得無法繼續隱瞞你。這個難關,應該比老夫人,更難克服吧。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累吧。”南烈羲笑著看她,眼前的婦人依舊一副迷茫表情,她已經將過去,慢慢忘記。
忽然間,琥珀看不清他的面容,眼前一切都變得模糊,這才驚覺眼中已有了淚。
他的累,她突然想要分擔。
。
146 再見大家長,希望的初光必看
她突然想起,這名婦人大鬧喜宴的時候,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外面,毫不動容,也該是見怪不怪,也不去遮掩自己的冷漠。
“頭兩年還願意在她犯糊塗的時候跟她說,我是誰,時間一久,我也失去了耐心。今天才講,明日就會忘記,清醒的時候做過的事,也可能睡了一覺又全部忘記,索性聽從大夫的話,放任她輕鬆過活,即便忘記了,只要她活得開心就好。”南烈羲凝神望著婦人,皺眉看她,整張臉顯得很凝重。“但她清醒了還是做一樣的事,不厭其煩。”
“她說你恨她。”琥珀終於看清楚南烈羲的面容,她跟世人一樣,覺得是他不孝,婦人清醒時候說的話,更讓人信服。但真相呢,或許根本就不是這樣。
“是說不上喜歡。”南烈羲別過臉去,俊挺的身影佇立在窗邊,雖然高大,卻更顯得寂寥。他的這一番話,漫長卻又情緒洶湧,讓琥珀似乎一瞬間,無法反駁。“自怨自艾的她我不喜歡,忍氣吞聲的她我不喜歡,強顏歡笑的她我不喜歡,活的唯唯諾諾我不喜歡,偏愛兄長的她我不喜歡,兄長生病之後將最後希望轉嫁到我身上拼命為南家找尋媳婦私自去納蘭府會見納蘭芝容的她,自覺南家配不上納蘭府甚至苦苦哀求納蘭芝容改變心意的她,這些我都不喜歡。”
他並沒有粉飾自己的心情,他年輕時候,便覺得生在南家過分不快,才有了跟隨太上皇脫離讓他討厭的南家的想法。孃親的懦弱也是其中一個緣由,當年在納蘭芝容身上的悲劇,也讓母子之間,產生一道不小的隔閡,那是彼此之間的距離。若是孃親對他的愛,彷彿也是因為兄長這個障礙沒有之後,她才看清她另外一個兒子的事了,並未讓南烈羲有多少感動。相反,她總是熱絡糾纏,當下也讓納蘭芝容更覺得心有負擔,而根本不在乎自己兒子到底在想些什麼,總是一廂情願,做了很多錯事。
琥珀生怕這些話婦人聽著太過悲傷,但細細看著,婦人卻毫無悲慟,又坐回了原地,拿起繡花針,手中的一個荷包還未完工,她神色專注,彷彿就當琥珀跟南烈羲不存在,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她蹙著柳眉,緩步走到南烈羲的身後,從他背後輕輕環抱著他,將小臉貼在他的身上,默然不語。
南烈羲苦苦一笑,望著窗外的蕭索,沉聲道。“她是我娘,即便有時候不耐煩,也無法丟棄的人。也許她會糊塗下去,也許還要二十年三十年,或許更久的時間——”
他是沒太多耐性,五六年時間,如果是一場戰鬥,戰線已經拉的過長。
這個婦人,糊塗的時候,也不會記得南烈羲做過些什麼,他花費重金聘請名醫,派人守在她身邊,也來看過她,但她什麼都不記得,沒有一絲印象。清醒的時候,卻總是從這個院子逃脫出來,讓南烈羲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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