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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巨大的黑色斗篷,誰也意想不到,殺手長著這張臉。
要說猙獰,要說可怖,也許楚炎的確更勝一籌。
明明是長的一副小家碧玉的清秀面孔,只是那雙鳳眸實在太亮眼,那額頭上繪著的血色花朵精緻小巧,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特殊的記號。那眼睛一轉,就像是打著不可告人的壞主意,這殺手實在太年輕,也太稚嫩了,更太秀麗了。
這古怪的丫頭,說話的嗓音千變萬化,一會兒跟六旬老嫗一樣,一會兒跟蒼老的老頭子一樣,一會兒又變成中年男人的渾厚,一會兒又變成少女的清新應該就是他有所耳聞的變聲術,以前在韓王府,也見過一個西域而來的食客,也是會運用這等技藝的。
微微一怔,女子卻覺得有些意外,這個男人居然知道變聲術,也不像是什麼都不懂“刀疤臉,沒想過你還見多識廣呢果然是一號人物。”
這回,這個女子總算將嗓音平復,不若少女的溫柔嬌弱,卻是跟外表不太符合的平和穩重。
“你年紀這麼小,就來做殺人的勾當,看似有不少的苦衷。”
楚炎坐在她的面前,這女子原本用斗篷裹身,看不清楚身材面目,如今看清楚,不單是面容年輕,身子也就跟樂兒差不多高,不算特別的高挑。都說塞外女人高挑健美,她倒是不太一樣。
嗤之以鼻,扭過頭去,那女子很是不屑。“年紀小?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這點眼力見都沒有?”苦衷嘛,她不覺得,誰也沒有逼著她殺人,她也不覺得多麼不情不願。
楚炎挑了挑濃眉,卻沒有更多的反應,在這個女人身上耗費不少心力,他不相信她還能堅持多久。
“我可二十歲了。”女人更是語氣狂妄:“啐,瞎了你的狗眼。”
“你用了何等的妖術,倒是看著年輕。”楚炎淡淡一笑,那笑容卻不達眼底,這世道,二十歲的女子,也早就成親生子了,這丫頭還跟姑娘一樣,任性妄為。
女人冷眼瞧他,說話的口吻卻是老成,“哼——我看刀疤臉你也不像是和善的人,折騰了幾天,你的耐心也該用完了吧,姑奶奶我看得出來,你要對我嚴刑逼問了。”
楚炎環顧四周,這個地牢,看來這女子倒是很喜歡,要是當真厭惡,還不想出去,還有心情跟他說話?!這女人,是當真沒有害怕的心,跟他這個敵人,也能秉燭夜談是麼?是天真,還是傲氣?
“也不知你喜歡什麼樣的刑具伺候,才能說實話,還是,咬緊牙關什麼都不透露。”
女人驀地噤若寒蟬,她來到中原,頭一回見識這麼多刑具,由兩個侍衛扛來,堆放在她面前。各色各樣的,有的看上去就很是實在可怖,讓人汗毛聳立。
楚炎取來一把鞭子,朝著她一指,宛若教訓不成器的孩童:“還有,改改你這野蠻的語氣,怎麼說我也比你大了四五歲,要自稱姑奶奶,你還沒有這個輩分。”
“野蠻?我蘇小蠻活了二十年,頭一回有人說我野蠻。”女子孩子氣的圓臉一沉,猝然哇哇大叫,師傅總是說自己美麗可愛,聰明伶俐,哪裡有野蠻兩字?
楚炎說的不鹹不淡:“你跟你的名字,實在相像。”
蘇小蠻蹙眉,那額頭的紅色印花也彷彿無精打采的模樣,她冷聲詢問。“如果我不說,要用那些刑具在我身上一一試驗?”
“對。”楚炎言簡意賅,惜字如金。
“你不怕弄出人命?”蘇小蠻擰著小臉,不敢置信地問了句。師傅跟她說過,有的人長得恐怖也許心腸很好,沒想過這個刀疤臉,卻是個反面例子,他長得很可怖,心也很陰沉呢。而且,想要殺人,還擺出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樣,好像除去她,還是替天行道一樣!
“你若不說,你的路就是死,我沒有私自決定的權力。”他牽扯出一道笑容,不過這副容貌,在初次見他的蘇小蠻身上,可是更加難看猙獰了。他說的沒錯,他聽從琥珀永爵老夫人的命令,也不會跟妻子樂兒一樣對殺手憐憫同情。
蘇小蠻的眼神一轉,梳著雙髻的螓首晃了晃,笑的漫不經心。“白長了這一張兇狠的面孔!原來也只是個下屬。”
楚炎摩挲手中的長鞭,不看她一眼,雖然這個丫頭古怪的很有趣,但心腸卻是壞了,他不為所動。既然已經是二十歲的成熟姑娘,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也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責任。
“你們的主子是誰啊?不如讓他們親自來詢問我,說不定姑奶奶我會說喔。”蘇小蠻眼眸流轉之間,是一派古怪的狡猾。她收了那個軒轅鬼的重金,沒想過還沒有派上用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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