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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虛驚一場,但看到南烈羲緊繃的面容,鎖著的眉頭,不難揣摩到底他的心底,有過何等的糾結掙扎。她自然不無觸動,或許以前自己的想法也是錯誤的,她不該用自己的性命,去賭一個子嗣。如果她還不急說再見就永遠醒不過來,她當真忍心看他悲痛麼?!
她用最大的力道咬緊下唇,不允許自己嗚咽出聲,血絲在貝齒施虐下緩緩染紅了唇。
他抬頭,朝水珠落下的方向望去。
晶瑩水珠,凝在那兒。
那是她的眼,傾落著雨,從雙腮不住地垂滾。
“還在痛?”他的手掌探入她的絲被之內,隔著白色裡衣,覆上她的背脊,手裡蘊蓄一分暖熱真氣,在她傷痕淤青之上緩緩遊走。
她的淚水,卻更停不住了,南烈羲不禁慌了神,他不過想著讓她緩解疼痛,怎麼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他急急忙忙抽出手掌,正想掉頭質問太醫藥怎麼還不來,琥珀猝然抓住他的衣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疼了。”
“那怎麼哭了?難道那匹馬讓你受了驚嚇?我馬上叫人去宰了,別在宮裡礙眼。”南烈羲鮮少看到琥珀哭的如此厲害,淚水像是洪水一般從眼底滾出,沾溼了她蒼白的小臉。他無法遏制自己內心對她的憐惜和心疼,將手掌覆上她的夫頰,小心翼翼抹去她的淚痕,壓低嗓音問道。
“那馬很溫順,也討人喜歡,只是我自己要去撿這顆琥珀,跟馬無關。”琥珀聞言,面色一白,不想因為自己的衝動害了那匹馬兒,急著解釋道。
“既然你喜歡,那就留著它。不過往後若還要去騎馬,我會多派一些人跟隨你,免得出了事端。”
南烈羲見她求情,只能點頭,丟下這一句。
琥珀笑著看他,伸手拉他,發現掌溫出奇的低,她眼眸一閃,將他按坐在自己身邊最近的位置,撫上他的臉,也是冰涼的。
她感到歉疚,伸手安撫地握住他。他一反掌,拉過她緊緊抱住,臉頰摩挲著她的發頂。
“真是萬幸——”
這一句話,已然囊括他所有的心情,他的懼怕,他的疼痛,他的不安,他的心酸,他的等待一切一切
還好她受的只是一些皮肉傷,如果要真的出了事,他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畢竟他許諾了她陪她一道去看馬兒,是他耽誤了時辰,失了信。
“我絕不容許自己還有這樣的失誤。”他壓下俊顏,貼在她的夫頰上,用毫無保留的真實面容面對琥珀,然後他告訴自己,要低頭,他一定要低頭道歉。
“我還記得,你給我起的那個名兒。”
她笑著感受他的心痛,她的內心有兩個對抗的自己,一個想大聲告訴他她並不像是瓷片一樣脆弱,一個卻又貪心想要繼續感受他放下架子的體貼溫柔。
他曾經喚她為夢。
“如果你喜歡,我們一起在做夢,可以任何時候都不要醒來。”
琥珀放軟了聲音,她以下顎輕輕蹭磨他的鎖骨,細緻無瑕的肌膚滑過他的,他呼吸凌亂,目光濃烈。
心中的撼動,久久不曾平息,沉浸在她的眼眸之內,他神色一柔,以手掌撫摸她的眉眼,笑著喚著她:“夢。”
“休息一會。”南烈羲轉過頭,吩咐宮女準備膳食,待會兒送來當宵夜,但如今,她應該再睡片刻,養足精神。
“你陪我嗎?”她輕笑著看他,示意身邊的位置還空著,那淡淡的笑靨,卻已經讓他無法拒絕。
他轉過頭,抬了抬手,讓宮女離開內室去了外堂等候差遣,他才躺在她的身邊,示意讓她放心安睡,只因有他在身邊。
“雖然我因為這顆琥珀而跌下馬背,但最終它也庇護我毫無損傷,如今我更相信它是有靈性的,能夠給我帶來祥和安寧。”
她捻著那一顆微涼的血色琥珀,望著那濃郁的顏色,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清麗的笑花,緩緩綻放到絢爛。
她說的萬分篤定,越看這顆琥珀,越喜歡。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兩心交好的信物,在她的心裡,比什麼財富都更重要。
“你頭疼?”她看清此刻的南烈羲,眉頭還未徹底舒展開來,額頭的青筋爆出,彷彿怒氣還未徹底平息,她輕聲問了句,空出左手,輕輕撫平他的眉峰。
“腦子亂了。”他說的輕描淡寫,這都一個時辰了,他還未曾從一開始的緊張之內緩過神來,他一身緊繃僵硬。
她默默貼近他的身子,身上的淡雅馨香縈繞在他的口鼻之間,她的左手輕輕撫摩他僵硬的肌理,讓他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