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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恩愛。
“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上官琥珀了,軒轅睿。”琥珀朝著他淡淡微笑,只是那笑容沒有少女的傾心,也沒有矛盾的不安,如今,就是敷衍罷了。
這一句,已然是最嚴酷的拒絕。
“我給睿王爺點了一罈美酒,不過,只能你留下來自斟自飲,我可不奉陪了。”朝著門口擊掌,侍從走了進來,將溫熱的上等美酒,送上桌去。
一杯酒,倒滿在銀色酒杯之中,只可惜,對面的位置都空了,他根本就無心喝酒。原本以為紛亂之後,她即便冷漠,也不至於一杯酒的空隙都不給她,但如今,卻是這麼絕情。
他將酒壺注滿了對面的空酒杯上,也不在乎琥珀已經離開那個位置,苦苦一笑,眼底只剩下一片空白。“琥珀,你覺得我很可怕嗎?所以都不來我的身邊?”
“怎麼?難道我就該對你死心塌地?”琥珀暗暗握了握拳頭,雖然黑山他嚐到失敗滋味,但他曾經想要擁有她的卑劣念頭,也讓她幾乎就要窒息。每每想到那一幕,她都無法輕易釋懷,即便他曾經為了權力拋棄她,不顧她的生死,彷彿也比不上那一次的寒心。
她以前的那些情愫,少女時代的迷戀,終於也離開她的心了
也對,人在錯誤的時候,遇到了錯誤的人,只能說他們有緣無分,不能強求。
誰能保證見到的第一個人,傾心的第一個人,就能陪著自己走完整段人生路?
“南烈羲是比我更可怕更齷齪不堪的男人,這一點,也許你還不瞭解。”軒轅睿朝著那個倩影凝望著,冷冷說道。“我以前是有過對不住你的地方,但跟南烈羲比起來,他對你犯下的罪過,才是最叫人不可原諒的。”
“你什麼意思?”琥珀猝然轉過身來,嗓音宛若千年寒冰。她當然不覺得南烈羲的性情多端正,事實上,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南烈羲身上的不討人喜歡的地方。但軒轅睿如今的斥責,卻無端端讓她很難忍耐。
軒轅睿的胸口有些許悶痛,他正想說什麼,卻陡然被琥珀搶在前頭。“你們之間的爭奪敵對,我可不管,不過,睿王爺,你也多說無益。”
她決絕地離開,連一句敷衍的辭別都懶得說出口,門被合上了,他將手邊的酒杯,送到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的確是多說無益。
他眼神一沉,俊顏愈發冷峻,再度倒了一杯酒,瞥了一眼對面桌上滿滿的那杯酒,更覺得內心空蕩蕩的,似乎有一個缺口,怎麼也補不全。
囫圇一口,上乘的美酒,灌下去,也成了苦味。
軒轅睿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正要仰頭喝下,酒杯卻停在半空,他的笑,融化在那酒水中的倒影之內。
“琥珀,你可知只要我得到大贏王朝,那麼,全天下都是我的。你,也是天下之一,也會是我的,我的。”
他的抱負,他的愛情,不代表只需選擇其一,誰說過,就不能坐擁江山與紅顏?!
他當然要拼搏一回,得到江山是他的夙願,他不在乎跟琥珀的賭注,只要他成為國君,百里山他當然有法子得到手,而到時候,要重新挽留琥珀,想必也更有底氣。
他是她的丈夫,原本她就該屬於他,他相信一開始琥珀對自己是心儀的,而一個人最初喜歡的人,也是最有分量的。
南烈羲不過是讓傷心的琥珀短暫休息依賴的一棵樹罷了,她走累了,身邊又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才會停下來,但人永遠不會對一棵樹產生感情。
她跟南烈羲,是兩個世界的人。
即便有短暫的糾纏,也不會風平浪靜共伴一生。
他的心意,也因琥珀而稍稍讓步。而如今,不想讓她再傷心欲絕,只要將她從南烈羲身邊搶過來,只要餘生用世間女子人人豔羨的生活來滿足她,彌補她以往的絕望傷心,只要用專注不移的感情來打動她,解開他們那段誤解和尖銳,他不信琥珀就死不回頭。
琥珀的狠心,如果是因為他的一念之差,那麼,也由他親自化解。
軒轅睿閉上眼,他看到那個少女,一雙水眸之內滿是怨懟倔強,她的面容愈發清晰,長睫毛上掛著淚珠,卻不肯讓他看到流淚的軟弱模樣。
她的嗓音清冷,每一個字,都重重敲打著軒轅睿的心。
“我就站在這裡,我來證明我是上官琥珀。”
如果當下,他不是鐵石心腸,如果當下,他能夠不將她推向火坑
才兩年多前的事兒,居然經不住回想,彷彿已經過了二十年一樣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