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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軒轅睿就快死了,或是他身負重傷,她的真心,還是很難割捨那個男人,女人跟男人不太一樣,女人更加無法忘懷最初動心的那個人,要想徹底忘掉,簡直就是將心口裡的那塊肉,生生剜掉。
“怎麼?為什麼什麼話都不說?”俊顏上覆上些許複雜的神色,他冷冰冰的口吻,更像是逼問。
但內心的情緒,百轉千回,無法言說。
她的沉默,也讓他的心情愈發沉痛,這麼長時間彼此不相見的理由,會是為了結束這段感情?是她發現,她始終割捨不下的人,是其他人。之前的兩年多,不過是桐搖擺不定的心作祟,一到了關鍵時刻,千鈞一髮的時候,最關心的那個人,才是她真心愛的吧。
“結束了。”她嚥下滿滿當當的苦澀,扯唇一笑,那笑容很平淡,似乎不多久,就全部要消逝而去。
他的心,陡然一沉,不自覺用力,華服之下的青筋爆出。
他害怕的事,終於來了?
沒想過她已經如此淡然地結束他們之間的感情,那種笑容,他卻無法觸碰的惋惜。
他不敢相信,有一天,她會先說要分道揚鑣。
琥珀將手,覆上他的手背,面對他的陰鶩,她全然不懼怕。“全都結束了,這輩子,即便軒轅睿死,我也不會再見他一面。”
南烈羲怔住了。
她說的結束,居然是——她跟軒轅睿永不見面?
這樣的誓言,這樣的約定,已經足夠表明她的心意。
內心的起伏,還未徹底平息,但風雨欲來般的巨大氣息,全部侵襲而來。
見他依舊不言不語,琥珀將眸光穿透過他的身子,落在遠方某處,淡淡說道。“如果我的報復是蓄謀已久的心事,我不該忽略,你的抱負,同樣也是由來已久的夙願。既然兩者有衝突,當然該有一方遷就成全。”
就像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兩個人都固執蠻橫,各有心事,自然會越走越遠,甚至錯失彼此。
奶奶走了之後,她的悲傷平息之後,也彷彿豁達一些,她總是迷失在死衚衕之內,只能讓人越來越偏執。
“南烈羲就是野心勃勃的狂徒,並非清心寡慾之人,你應該早就知道。”他將她拉入懷中,青絲穿過他的指尖,擁抱著她的溫暖感覺,讓他愈發懷念。
他有滿腹抱負,而且對於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的決心,誰也無法阻攔。他要取得這一場戰役的勝利並不困難,不過揹負一些老古董的流言罷了,但無妨,幾百年中以來,外姓臣子稱王,一開始都要犧牲一些人的性命,通往金碧輝煌帝王殿堂的路上,自然是踩著無數反對敵手的性命和鮮血,他覺得都是尋常。
反對的人,都該死。
登基之前,殺多少人他不在乎,只要建立屬於自己的朝代,開闢屬於自己的天下,勤政愛民,就能成為明君。
畢竟那個皇帝敢說,自己手上是乾乾淨淨的?
太子沒有管理國家的才能,與其被臣子欺,跟他父皇一樣當一個無心朝政的皇帝,還不如按照他的意願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聖德太子喜愛鑽研詩書,專注起來,可以連看好幾日書卷也不厭倦,他曾經說笑,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他想要當講學的師傅,一生遊學,看看外面的世道,逍遙愜意,又有所教導
更別提,如今要踩在聖德太子頭上的人,是他最親近的皇叔。
所以,他跟軒轅睿的對抗,變得更加迫切,反正遲早要對立,南烈羲也不想浪費時機。
“坐上皇位,讓我失去報復軒轅睿的機會,但沒關係,或許如今這樣結束,才是對的。我沒必要把他逼到絕路,而自己,不該變成內心只剩下仇恨的惡魔。”
琥珀的眼眸之內,閃耀著淡淡的光彩,宛若秋水一般多情柔和。她倚靠在南烈羲的胸膛之上,似乎那溫暖懷抱,才是她近日來最期盼的美夢。
最初得知南烈羲登基的訊息,她是曾經生過氣,但幾日靜靜細想,她其實也沒有恨他的理由。
“就當我白忙一場,不過軒轅睿也跟我再無瓜葛,我也不想往後幾十年,一直在怨懟中過活。而你我——”她從他的懷抱中抬起頭來,默默望著他,雖然知曉他的魄力和手段,但她也鮮少想象過,當真有一日,他會成為大贏王朝的帝王。
這樣的身份,其實對她而言,並非真正的歡喜。
而原因,她也無從而知。
他等著他,說下去,不料她卻噙著笑容,吐出這一番話來。“如果你對我沒有任何留戀的話,我們往後也不要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