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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笑著迎了出來。
還不等他說話,琥珀已然眼眸如冰,冷冷淡淡丟下一句話。
“帶我去見他。”
“小丫鬟,廚子一個人忙不過來,你能不能去廚房幫忙做點事?”管事的表情有些著急,朝著急急忙忙追上來的玉兒,這麼詢問。
玉兒不好回絕,卻又望向琥珀的方向,見主子已然預設點頭,她才低著頭跟了過去。
“支開了所有人,可以帶路了吧。”琥珀的眸子幾乎要冒出火來,那金管家有些黯然的眼眸淡淡劃過琥珀的面色,然後,停留在她脖頸上的淡淡血痕,然後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
他動作輕慢,緩緩轉過身去,帶著琥珀走入花園,卻是突然停下腳步來。
“怎麼不走了?難道太上皇還藏匿在這裡?”琥珀無聲冷笑,眸光一滅。
那視線中微微佝僂的身影,嗓音低沉,隱約聽下去,似乎還帶著幾分故意掩飾的尖細,讓琥珀聽了,覺得很不舒服,毛骨悚然。
她張開右掌心,垂下眼眸,昨日那根刺,她早上已經拔除,只剩下血紅一點,宛若天生的硃砂痣。
但那根刺,似乎還留在自己心口,拔不掉,總是隱隱作痛。
老者的目光清幽,似乎又帶著一些不屑漠然,跟往日的金管家,判若兩人。“主子不想見你,所以一切由小的代勞。”
“不想見我?昨天不是跟我談了很長時間的心麼?”琥珀冷笑一聲,驀地緊握拳頭,嗤之以鼻。
老者又盯著琥珀瞧了半響,低聲嘆了口氣,宛若覺得這樣嬌美的丫頭也太可惜了些。“知道你年紀太小,這人世間的道理怕你不懂,今日你總該知道,跟太上皇作對,只剩下死路。”
琥珀輕笑出聲,那一雙美麗的眼眸,卻突然綻放逼人光耀,她的冷漠挽起在嘴角,看起來再無一分親切稚嫩。“死路?是啊,方才金管家不是讓殺手尾隨,給我一個教訓了嗎?”
金管家笑著看她,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他以前服侍過後宮不少妃嬪,也看過太多慘事。如今早已麻木不仁,該犧牲的時候,就算是剛出世的嬰孩都可以摔下地面,更別說這個十多歲的小丫頭了,但凡擋路的人,跟擋路的狗一樣,絕無任何好下場。“知道死有多可怕,就不該冥頑不靈。”
她五個月的努力,辛苦卻堅持活下去,卻只換來四個字,冥頑不靈。她跟頑石一樣,不懂變通,不會開竅,這就是他們對她的所有評價?她應該裝作不知,痴痴傻傻的過一輩子,當一輩子的傀儡工具嗎?
那老人慢悠悠的口吻,語氣輕慢卻滿是尖銳,琥珀暗暗咬唇,幾乎要將唇兒咬出血來。她面色一白,不禁想起,昨日軒轅淙才親自來警告過她,他為何又在一日之後,忍耐不住對自己下了狠手?!
“你想問,為何要給你一個教訓吧。”老者咳嗽了一聲,嗓音變得有些渾濁,一眼看透琥珀的心思,不疾不徐地點破。“昨夜跟韓王在一起,不是又告知他了嗎?”
什麼?
琥珀驀地血色全無,軒轅淙是猜測到她會怎麼做,因為沒有任何幫手所以只能寄託於韓王,她只能這麼期盼,還是——根本她的一言一行,即便在無人的深夜纏綿時刻,也有一雙暗處的眼睛,盯著她看她下一刻要怎麼做?!
欺人太甚。
老者的目光,幽幽地掃過四周,他早已吩咐過,周遭無人經過,只剩下花園門徑旁,幾個侍衛守候。
他壓低聲音,神色平和,眼底的笑容卻顯得深沉莫測。“韓王妃真的是年紀小,不懂人事,難道不知道韓王是太上皇早年收的義子麼?”
琥珀的心,驀地從高處墜落,摔得粉身碎骨,一道道沁骨的寒意,包圍著她,她臉色死白,連唇兒都是白的。
她退後一步,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再一抬眼,居然雙眼血般通紅,宛若妖異的精怪。
“就算韓王有任何的野心,就算他可能對滿朝上下任何人動手,也決計不可能站在太上皇的另一方的。當年太上皇看中韓王的聰敏心機,栽培他脫離大勢已去的南家,否則他怎麼可能在二十歲封王?”老者掃視著琥珀驚詫的表情,彷彿意料到她的震驚,不覺又笑了笑,一抹諱莫如深的意味,藏在眼底深處。
原來,南烈羲跟軒轅淙,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她如今還有什麼可以寄託的麼?皇室之中,那些模稜兩可卻又絲絲致命的人脈,權力慾望爭鬥紛亂,她理不清,也剪不斷。
她的身影一顫,花了不少力氣,才穩住自己的腳步。昨日對於她的瘋言瘋語,他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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