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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的意思。
她總是固執堅強,比世間的女子都來得獨立自主,宛若青松一般,在狂風暴雨的時候,也可以維持不低頭不屈服的力量,即便萬不得已,她也鮮少會投靠其他人。
她起身,南烈羲跟她一併走著,回到客棧,牽拉著各自的馬匹,這一回,也要各自去往不同的方向。
南烈羲躍上馬背,身著藍紫色勁裝的他,身材高大俊挺,面容上沒有笑容,凝重沉靜。他望著琥珀的灰白色身影,靈活翻身上馬,她一手扼住馬兒韁繩,背脊挺得很直,身上帶著幾分英氣瀟灑。
“天很快就黑了,你先走吧。”琥珀淡淡睇著他,語氣中透露著從容。
“我看著你走。”南烈羲拒絕了,視線緊緊鎖住她的臉,專注不移。
琥珀微微點頭,下一瞬沒有任何躊躇猶豫,調轉馬頭,“駕——”,她揚聲喝道,馬兒隨之腳步快了起來,馬蹄踩在地面,揚起細微灰塵。
她的身影,在馬背上翻騰,灰白色素袍,黑髮舞動,卻比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來的形象鮮明。
南烈羲目送著她離開,她的身影漸行漸遠,只消轉一個彎,就能徹底消失。他握了握手中的韁繩,也隨即調轉馬頭。
這一瞬,遠方的馬蹄,驀地放慢些許。
琥珀幽然轉過頭來,望著他,看著他利落帶上黑色皮質護手,揚起手中馬鞭,身影朝著前方移動,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就算是辭別吧。
她淡淡一笑,毫不留戀,轉過臉去,望向前方,放馬疾馳而去。
京城的一座別院,從外砍去,寬敞大方,走進去,庭院內雕花玉欄,亭臺樓榭,雅緻逼人。
門口的兩個侍衛換成了陌生面孔,攔住男裝打扮的琥珀,沒有認出她來。琥珀神色冷淡地掏出腰際的玉佩,侍衛急忙放行,表情恭恭敬敬。
琥珀走入主屋,輕輕釦了扣門,丫鬟前來開門,內室之內傳出一道慵懶的女子嗓音。“是誰?”
“夫人,是我。”
琥珀淡淡開口,面無表情。
“進來吧。”琥珀支開丫鬟,獨自掩上門,撩開金紅色帳幔,盈盈走入內室。
莊夫人的披散著黑髮,額頭扎著一條玉帶,臉色慘白,沒有往日的胭脂潤飾,只著白色裡衣,倚靠在床頭的紅色軟墊上,整個人像是抽光了所有精神,一股子沒精打采的消靡頹然。
“夫人生病了?”琥珀坐在床邊位置,看著這個宛若即將凋謝花顏的美麗婦人,柔聲詢問。
“琥珀,你可總算來了。”莊夫人挽唇一笑,笑意卻有三分苦澀,七分疲憊,伸出手去觸碰琥珀。
琥珀主動伸出手去,緊緊握住莊夫人的雙手,這雙手顯出這副身子的主人從來都是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白嫩豐潤,原本的淺紅色蔻丹,如今只剩下淡淡光影,指甲蒼白,跟人一樣生了病一樣。
這雙手,手心裡溼熱,出了汗,琥珀內心存著疑惑,莊夫人在人前,總是光鮮亮麗,每一個細節,都毫不疏漏,這般落魄的模樣,她也是第一回見。
只是生病而已?
“今兒個怎麼做這副打扮?叫人都快認不出來了。”莊夫人神色一柔,淺淺笑著,打量著眼前的琥珀,她更熟悉的那個宮琥珀,果然沒叫她失望,把殿下身邊的事務,一件件打點的讓人無法指責。
十四歲年紀的女子罷了,初入宮廷,短短時間之內,能有這等的心思城府和手段魄力,又贏得一片好評,在每個人面前都親切又不失威嚴,實在世間少有。看來自己當初聽洪徵的話收下她,倒是撿到寶了。莊夫人實在不敢想,或許幾年之後,這個女子,也將翻手成雲,覆手成雨。
所謂韜光養晦之人,並不急於鋒芒外露。
“遇到個棘手的事,匆匆忙忙離家出走了。”琥珀眼眸帶笑,說的輕描淡寫,一句帶過。
莊夫人長長舒出一口氣,幾乎半個身子都陷入那軟墊之內,眼眸半合著,天才剛剛黑,她彷彿力氣用盡,已經睏意滿滿。
“夫人受了寒氣發熱嗎?”琥珀蹙著眉頭,追問了句。這如今快要四月的天,夜裡有些涼意也是尋常,但莊夫人的體質並非虛弱,如何會得病?
莊夫人依舊緊緊握住她的手,嘴角牽扯一道牽強的笑意,眼底卻猝然閃耀著淚光。一瞬間,琥珀猝然面色大變,感覺的到手中的力量,帶著隱忍和苦澀滋味,卻無法跟外人言說的莫名悽楚。
這位夫人雖然在外從不爭搶風頭,卻也不楚楚可憐柔弱自憐,如何居然就要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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