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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轉意,居然付出自己的驕傲,當成是交換感情的巨大代價。
但,依舊輸的悽慘壯烈。
“宮琥珀,你知不知道,你把南烈羲變成一個萬分奇怪的男人——”他閉合著黑眸,沉笑,從一開始低低的笑,最終變成一聲長笑,在安寧的黑夜之中聽來,帶著無法拒絕的悲慘意味。
“你現在對我,真的很好,我感覺的到”她雖然冷漠,卻也終究不是一具木頭人,是非曲折,她看的仔細。柔軟鬢角擦過他的藍色衣料,她微笑,那笑意不帶著任何的冷意,而是發自內心的舒心。
“時間在變,人也在變。”他這麼回應。這就是命運,這就是註定,他再怎麼聰明,也無法抗拒。
他的心口,因為貼著她的臉兒,所以如今異常火熱熾烈。她即便只是牽扯一個笑意,幾乎就要將他的胸口,燙出來一個大洞。
南烈羲沉溺在她的小小笑花之內,一片笑容罷了,就能將荒涼之地,開出浪漫山花。她垂著眉眼,並未迎上他的眼,但他卻可以清晰看到她的笑容,那片笑容被他收藏,藏匿在內心最深處,宛若最無價的珍寶。
他稍稍遲疑著,最終還是探出手去,他蜜色的指掌滑過琥珀的雙頰,粗糙的指帶來異樣的刺激讓她覺得有些酥癢,臉兒瞬間就紅了。
他卻只是探索著她細嫩嬌美的臉,宛若剛剛恢復視覺的盲人一般,想要將身邊最愛的人五官,全部映入自己的心裡眼底。他的指腹,拂過她帶著驕傲的柳眉,那柳眉並未跟時下的女子一般描眉,尖尖細細失去天然模樣,她的眉天生麗質,從未修剪,有時候蹙眉,那是因為不安擔憂,有時候舒展,那是因為釋然放心,有時候像是彎月一般彎彎的好看,那時——她往往在笑,笑的眉眼都彎了,那樣的她,讓人的心都可以融化。
他的指尖,掠過她的眸子,她似乎膽怯,閉上眼去。他感覺到那黑色濃密捲翹的長睫毛,彎成一線,讓那眼愈發有神,如今那雙眸子合著,所以他無法看清她眼底的任何情緒。她的鼻尖挺拔,鼻頭圓潤小巧,在他吻她的時候總是不敢順暢呼吸,生澀青嫩。她的唇像是粉色桃花一般的顏色,粉嫩嬌豔,她憤怒的時候有咬下唇的習慣,有時候常常狠心,就要將血咬出來,她抿唇的時候代表無聲拒絕,或許她不想說話,或許她不屑說話,她說話的時候那唇微微翹著,大笑的時候唇角飛揚,女子的眼唇都變成最勾人最純真的武器——
他如何說服自己,就快要忘了這樣的她?他分明,記得清楚。
南烈羲黑眸一沉再沉,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怕自己留戀更多,驀地收回手去,低聲說道:“我常常預見很多事,猜得到結果,才更能制定準則方向。如果一開始預料到自己會因為你變成這副模樣,就不會碰你了吧。”
因為她讓自己,太過可憐,太過悽慘。
那不是他要的結果。
他的手掌離開她面頰的那一瞬,彷彿也帶走原本屬於她的溫熱體溫,她感覺的到他再也不會出手觸碰她,肩膀漸漸垮下來,心裡有一個缺口,無聲蔓延擴大。
他說的,宛若她是毒藥,一碰,就毀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無法跟他生氣。
他扯唇一笑,俊顏愈發迷人親切,如今他對她沒有任何算計,內心赤忱也讓他的戾氣陰險,收斂許多。他身上的濃烈陰暗氣息,也漸漸蛻變成平和的虛無。“就這一回,別把我當成是韓王,把我當成南烈羲,不需要防備,不需要剋制,彼此心平氣和過完這一晚。”
她笑的闌珊,說著玩笑話:“我也無意跟你爭吵,今晚是除夕夜,若是跟誰爭吵,那就一年到頭都不得安寧了。”
琥珀心裡頭卻清楚,不只是因為風俗而已,她是真的不想和他爭執,用言辭激烈刺傷他,對她也無益。
她跟軒轅一家的恩怨,原本就跟他無關。他們有所牽連的,不過是遠去的過往罷了,他傷害她,卻也救過她,他讓她痛苦,如今卻也因她而難過。嚴格算來,他們互不相欠。
畢竟,他也不姓軒轅。
即便是軒轅淙的義子,跟兩樁血案都沒有關係,她對南烈羲的怨懟,不過是因為人往往更容易記得誰傷害過他們,而絕非誰也曾經在最悲慘的時候拉過一回。
說來實在嘲諷,她的心,早該放下對南烈羲的恨了。
“終於知道你拒絕我的原因了。”半響之後,南烈羲的低沉嗓音,才回響在琥珀的耳畔,微微的磁性,很好聽。
他垂下黑眸瞥了她一眼,她始終沒有抬起臉看他,就那麼靠在他的胸膛上,視線落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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