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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的雙手,一手溫柔,一手殘酷。
那一把利刃,精緻卻又冰冷,就抵住他的喉結,不大不小的力道,也足夠逼近他的脈搏,似乎只要他一開口,一說話,惹怒了她,她就要毫不留情,割斷他的脖子。
利刃,突然毫無徵兆的吃緊,劃破他脖頸的面板,緩緩的微弱的刺痛,傳到南烈羲的體內,一滴血珠子,從細小的傷口上溢位來,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默默的,無聲的,滑落,染上黑色衣領。
“王爺,疼不疼?”她輕笑出聲,臉上的神色可以直接解釋為“要不要再刺下去一些,要不要再劃得深一點”的奸佞小人臉,俏麗的童顏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又成功地中和了此刻的奸笑,讓人無法對那樣無邪的笑臉發怒。
她這個舉動,並不是無意的,而是故意的,有意的,刻意的,她並非以往的那個小丫頭,只會承受,順從,她已經對任何試圖傷害她的人,開始反擊。
“王爺覺得你只有用霸佔我身體的方式,才能讓我臣服嗎?”
這種方法,在她看來,卻不太有效。畢竟,他即便跟她結合為一體,彼此糾纏不休,他讓她軟弱的,也只是身體。
她的心,卻從未拜倒在他的腳下。
那是她最後的底線,但如今,她更要保住自己的身體,不向他屈服低頭。
他看向她的那一眼當真是驚、心動魄漆黑的眸子迸射深邃的光芒令人戰慄。那一道血痕,雖然不深,但已經是韓王被要挾最重的程度。
她方才的柔媚動作,讓他分了心,才竟然沒有察覺,她居然在安睡的枕頭邊,藏匿了傷人的利器。
一年時間,她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變成一個果斷勇敢的女子。
“要靠近這個院子,進來我的屋子,韓王你想必傷了不少人吧——”她的笑容,冷沉在眼底,宛若看不透的漩渦,就要將對方吸入其中一樣。
這麼說著,她的利刃更深一分,血色滾落冰冷刃面,顯得無情,南烈羲卻是連眉頭都沒皺。
方圓百里之內黑夜都有人守衛潛伏,要想闖入這個院子,他們自然會用獨特的方式通知她知曉,再等她的決定。若是她覺得危險的人物,他們自然能幫她抵擋解決。
那日,其實睿王妃前來的時候,她就聽到了提醒她的哨聲,不過她爬上大樹,看清楚那大堂來者何人之後,才做了決策,她倒是正面迎戰,沒有退避。
“守護你的人倒是不少,不過,你覺得他們會是本王的對手嗎?”他俊顏無情,此刻唇邊溢位的話語,透著肆無忌憚的狂妄,是他一如既往的自負傲慢,卻讓琥珀覺得刺耳。
那十個侍衛,如今已經昏死,在冰冷的地面上,毫無知覺。不過,傷勢並不過重,只消安分幾個時辰,時間一到,就會恢復意識。
琥珀低呼一聲,眼神很倔:“你把他們怎麼了?”
話音未落,南烈羲已然反攻,長臂一伸,猝然要握住那精緻卻是冰冷的利刃,他忍受被牽制的時間,自然不能太長。即便,對方是個女人,他也不會忍讓。
琥珀也不敢怠慢,伸手一抓,二人臂骨相撞,她“啊”的一聲痛叫,手一縮,隨即一個耳光朝他甩去,卻沒有落到他的臉上,相反,被他順勢抓住手掌,往後一拗,指節“格格“直響,痛得琥珀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那一把傷人的利刃,從琥珀被拗著的左手中,無力落下,掉在她的腳踝處,血滴沾染著她的白皙肌膚,那是刺目的一點紅。
他擰著墨色眉毛,淡淡睇著她眼底的微光,不為所動的漠然無緒,卻還是沒有鬆手,似乎覺得她的手腕,還不夠疼痛。
琥珀微微怔了怔,那雙漆黑的眼睛有些似曾相識靠得她好近好近。他就在她的記憶裡面,她看著曾經的他,對曾經的自己,生生折斷她的右手腕,造成她終生的軟弱無力,那時候的南烈羲,就像是魔鬼一樣,沒有人的情緒。
現在,他也是要做同樣的事吧。
她再精明,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更別提他又是學武高手,因為被偷襲面子不再,自然要懲罰她了。
她忍痛,沒有被剋制住的右腿卻暗自蓄力,驀地狠狠一伸,就踢向了南烈羲的垮下部位——
楚炎說過,那可是一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也就是軟肋。
南烈羲眼尖手快,一手擋下她的玉足,她雖然看起纖細柔弱,卻是力氣不小,真不敢想象,要是這一腳踢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他的大手扼住她的腳踝,她的個頭不算高挑,手腳更是生的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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