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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還有卑微,沒有自由,甚至,血海深仇。
睿王府。
“管家!等等。”
睿王妃由紅袖扶著,在花園的涼亭內坐著,剛坐下,便看到管家帶著幾個人,扛著一尊物什,小心翼翼卻又腳步倉促走向前方,她挑起細眉,心裡狐疑,便讓紅袖出去攔著,她來問個究竟。
“啊,王妃在這裡。”管家喝令一旁的人徑自離開,自己留下,對睿王妃笑臉相迎。
“他們是要去哪裡?”睿王妃臉色沉著,徐徐問了句。
即使她不甘不願,軒轅睿也離開了兩日了,約莫明早就能抵達西關了,她也不知到底要多久之後才能見到他,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還是半年——這戰爭若是拉的過長,他們之間的感情,能經得起挑戰麼?
雖然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她身為婦道人家也不能對國事朝政多言半個字,不過他們才新婚,皇上怎麼忍心拆散正是如膠似漆的新婚夫婦?!這滿朝文武,指派誰去不好?即便軒轅睿是受了皇命,也可以另派一個武將出徵,何必要自己的親弟弟去戰場跟驍勇善戰的敵人廝殺拼命?
這般想著,她的面色愈發冷漠,見總管陪笑著說道。“今日是韓王的大好日子,滿朝文武都送去賀禮。”
“所以,這個是送去韓王府的賀禮是麼?”睿王妃扶著桌面起身,走到管家面前,淡淡望著那抬著四角紅木架子的下人,那紅布蒙著,讓她無法看清賀禮的真實面目。
“正是,雖然兩個王府平素往來不多,不過人人都送,睿王府落單的話,就顯得不近人情了。”總管說的含蓄,其實自有深意。
這滿朝多得是朝官假借送禮之名,實則是與韓王交好,暗自表明自己是站在韓王黨派這一邊。
送禮不過是個過場,若是不送,更像是跟韓王交惡,痕跡太過明顯了。這官場,更是戰場,因為不見硝煙,更是險惡。
一派清流,可以獨善其身,卻也不能一點不參透其中的人情世故。
“總管還真的是會做人呢。”睿王妃挽起紅唇,笑了笑,不冷不淡的說了句,卻是敷衍的意味十足。
“這是我該做的。”總管說的恭恭敬敬:“況且,王爺臨行前特意吩咐的,我不過是例行辦事罷了。”
“王爺走之前跟你說的?”睿王妃皺起眉頭,總管無意間抖出的事實,卻跟她的想象,有了出入。
雖然是件小事,畢竟軒轅睿也極少跟自己提及朝廷的事情,但她越想,越是覺得心裡發毛。
是因為整件事,牽扯到了那個少女的關係麼?她不禁掐了掐指甲,有些難耐的忐忑不安起來。
總管有些意料不到的詫異,問了句:“是,王妃不知麼?”
睿王妃愣住了,她居然什麼都不知道,是因為這賀禮也是有關官場,所以他不曾跟自己提起,還是——他為了那個女人而送的禮物?!
“給我站住!”睿王妃揚手,急匆匆走向那幾個下人的方向,他們聽到女主人發話了,自然就停下腳步來。
她腳步更快了,臉上血色全無,趕到他們的面前,喘著氣一把把紅布掀開,那禮物的真面目,卻讓她驀地呼吸一滯。
“王妃,王爺說過要儘早送去。”總管急忙跑了過來,看到王妃的臉色已然有些難看,連忙丟出這一句話,免得事情生變。
一怔,臉上浮起了嫉妒之色,她背過身去,冷冷淡淡地放行。“你們走吧。”
她驀地冷笑著,離開花園,腳步之快,連紅袖都險些跟不上。軒轅睿出手大方,不過,這到底是看在韓王的面子上,還是,為了討好那個女子?
為何主人還不動手?她早就稟明一切,這顆眼中釘,肉中刺,何時才能剷除,讓她過安枕無憂的日子?
暮色將至,今日的天氣,始終是陰陰沉沉的,不見太陽,不過總算結束了第一場春雨。
韓王府的正門大開,前面停著十幾個輕轎,周遭有轎伕等待著,不少官員走下轎子,見了熟人,風聲笑語,儼然參加一場盛宴。
王府門楣之上,左右各懸掛一個紅色金字燈籠,在微風中輕輕飄揚,不算奢侈的華麗,彷彿對今日的喜事,不過一筆帶過的輕描淡寫。
大廳內,佈置了七八桌宴席,二十個丫鬟井然有序地撲桌端菜,僕人架上來一罈罈陳年美酒,一個個笑容滿面,氛圍漸漸暖熱起來。
“王妃,時辰差不多了,玉兒幫你把鳳冠帶上吧。”房間之內,玉兒噙著笑容,見琥珀點頭同意,便將全金鳳冠,置於琥珀螓首,金色流蘇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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