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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人來了”
侍衛的聲音,卻在此刻,傳過來。軒轅睿隨著聲響望過去,才發覺坐在侍衛身前的那個白色身影,正是他一心尋找的琥珀,失而復得的暖熱,一瞬間充斥在心頭,似乎身體的疼痛,也抵不上這等歡愉。
她坐在馬背上,面色蒼白,黑髮都有些凌亂,但身上的衣裳很齊整,並無他想象中的那麼狼藉。
南烈羲,應該該死的沒碰她吧。
這個男人,可是出名的惡名昭彰,更別說在這等偏僻的山林之中,誰說的準他會不會趕走了殺手之後,卻對她伸出魔掌,任意妄為?畢竟,南烈羲總是把她當做是自己的韓王妃,是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連他都不是南烈羲的對手,更別說手無寸鐵,纖細柔弱的女子了,只要南烈羲稍用蠻力,她根本無法抵抗不是嗎?無法抵抗南烈羲對她做任何事不是嗎?
軒轅睿想到此刻,驀地跳下馬去,走到琥珀的面前,她的臉色很難看,唇兒都發白了,偏偏還使出全力,對他微笑,用笑容驅散他內心所有後怕惶恐。
琥珀的視線,緊緊落在軒轅睿的身上,看著他殘破的肩膀處衣料,視線瞬間往下滑動,已然看到軒轅睿的雙手全是鮮血,她似乎慌了手腳,忙不迭從馬背上爬下,一把捉住了軒轅睿的手細細檢視,也顧不得女子的矜持,已然面色大變。
軒轅睿的雙手虎口處,盡是鮮血瀰漫,她視線一瞥,看到不遠處碎裂成三段的長劍,眉頭緊蹙。
她是看到南烈羲的,但如今,卻一眼的功夫,都沒有花在他的身上,宛若視作無物。
“怎麼回事”她低聲嘆息,卻忙著從白衣裳上用力一撕,將一塊白布纏繞在軒轅睿的右手虎口處,包紮的很是用心溫柔。
軒轅睿望著她緊蹙的眉頭,蒼白的臉色,聽著她聲聲嘆氣,卻猝然笑了笑。她靜下心來的模樣,也可以很溫柔很賢惠,或許她就是從那句話之中走出來的奇妙女子——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他久久睇著她,隔著軒轅睿的背影,看著琥珀垂著好看的眉眼,替別的男人包紮傷口,纏繞幾圈之後,細心周到地打了個結。也沒有任何停頓,又是扯下一圈白布,替軒轅睿繼續處理左手虎口的血肉可見的傷口,神色萬分認真。
她的眼底,只看得軒轅睿手上的傷口吧。
南烈羲的心裡,是一陣嘲弄笑聲。
他在嘲笑自己。
即使有仇恨,她在乎的人也是軒轅睿,看到軒轅睿的傷口就跳下馬奔向他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曾留意過他。
一瞬間,一刻,也沒有。
方才她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正眼看他,也自然不在乎,是否軒轅睿受了傷,他就安然無恙。
南烈羲不想再看下去了,此刻的情景萬分刺眼,像是夏日炎炎烈日,刺得人睜不開眼眸。他跳轉馬頭,俊顏右側的血痕已經不往外冒血,正如他的心也恢復了原本的死寂,只剩下隱隱的悶痛。
他清楚,琥珀已經做出了選擇。
在她第一時間奔向軒轅睿,眼底裝著軒轅睿的身影的時候,就選擇了。
琥珀低垂著眼眸,一圈圈,纏繞著軒轅睿的傷痕,也不多問他們為何打鬥起來,但大概清楚,是為了她。
她的眼眸,閃過一道酸楚,馬蹄聲越來越遠,南烈羲已經出了這個林子了吧,她這麼想。
如果她現在還要說她不想兩個男人為她大打出手,是不是顯得更加做作?!
但說實話,其實,她真的沒曾想過今日的爭鬥。
她的目標,在軒轅淙的身上,他才是她的心頭大患。
但如今愈發不對勁的人,是南烈羲啊,他似乎跟軒轅睿的關係一直惡劣,但鑑於彼此身份相當,他不過動動嘴皮子,說些諷刺難聽的話罷了,暗中奪取權勢也是,至少從未如此激烈地動過手,但今日,他居然傷了一朝王爺。是當真沒有將王法放在眼底,還是——剛才被她的話氣得只想要找個人來宣洩怒氣?
是啊,對於一個想要什麼就能奪得什麼的韓王,她的那些話,的確是夠傷人的。
此刻,應該很沉悶,很憋屈吧。
但即便如此,他該放手了,因為他跟她,毫無未來可講。
“我們回去吧,你臉色很差,我找大夫來替你看看。”軒轅睿的聲音,帶著平和,方才的血性似乎全部退去,面對她,他的耐性很好,想的也很體貼,很周到。
她笑,微微點點頭,眼看著他眼底的清俊笑容,嚥下滿滿當當的苦澀。
這一天,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