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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胸口即將噴薄的絲絲情緒,神色自如。
眼看著身畔的男人閉上黑眸,琥珀不曾收回目光,他的呼吸縈繞在自己耳邊,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也讓她無法擺脫。她不帶任何情緒觀望著他的睡顏,覺得在此刻他才不讓人覺得危險又陰沉,或許是她怕極了那雙黑眸吧。
她被困在他的胸膛之內,他們貼的很近,這曾經是她以為夫妻之間,相愛的人才能有的親密距離,如今卻成為他的專屬。
她長長舒出一口氣來,眉峰的褶皺消失不見,她的視線緩緩往下移,落在那見過數次的男子胸膛上。
如果說她現在對他還有一絲絲羞赧,未免太過矯情,她怎麼可能忘記,那一夜這堅實的小麥色胸膛,是如何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他在她的體內縱情多少回,到底讓她有多痛——
她突地想要移開眼,也不去回想。
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就算不愛,就算討厭,也可以跟不同的女人做最親近的事。
她的目光,卻突地停止,她以往不曾細細觀察過他的身子,頭幾回根本不敢看他的赤身,現在淡淡的月光鋪撒在房間,她卻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一道及其淺淡的疤痕,留在他的胸膛,靠近心臟的距離。
可能由來已久,疤痕已經褪去了原本的深紅色,變成接近膚色的顏色,所以不仔細看,幾乎都要忽略的平凡。
琥珀小心翼翼伸開手,靠近那疤痕隔空丈量,那道心口的疤痕居然跟食指一樣長,怎麼想來都不是小傷。
那舊傷口,梗在他心上,如今看來普普通通,卻像是一道跨越生死的鴻溝。
應該是用刀,還是劍,才能深入其中,割開皮肉,到這麼深這麼嚴重的地步?!
靠近心臟的地方,可是致命的要害啊,那麼,傷他之人,可是一心一意要他死!
琥珀驀地眉頭一皺,背脊之上的涼意,像是冰冷滑動的蛇一般慢慢纏上,她猝然禁閉眼眸,逼自己入睡,忘記方才看到的一幕。
“別動。”他低喝一聲,制止她想要翻轉身子的動作,琥珀的心裡有些驚恐,睜開眼才發現他沒有看著她,可是一張開眼睛卻又無法避免看到那心口的舊疤,讓她徒增不安感覺。
“我不管你睡不睡得著,別擾亂我。”
他的下一句,依舊霸道專制,沉沉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邊,他悶著聲音說道。
是啊,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在他的身邊,她總是如履薄冰,豈能放心安眠?
他突然把她拉近一分,原本擱置在她腰際的手掌,不懷好意地劃入她的衣裳之內,他毫無徵兆的邪惡動作,讓琥珀心口一緊,驀地僵硬起來。
只是這一回,他的手掌遊離上去,卻不曾帶著情慾的火熱,他的手偎貼在她的胸口,卻不再挑動她的身體。
他的呼吸,更沉了,他冷冷淡淡的喟嘆一聲。“你還真適合給本王暖床。”
琥珀緊緊咬著下唇,今夜的他有些異樣,他的話少了幾分尖刺涼薄,不屑一顧的意味少了許多。此刻,他的手掌帶著微涼的寒意,探索著更深處,等待被她的肌膚溫熱暖和著,她卻不清楚,為何每次他的手掌都溫熱逼人,這次卻這麼冷,這麼冰。
他只是找尋一個溫暖的地方,就將大手留在她的胸前,她卻內心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等了許久,直到聽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才卸下心口的大石。
這一夜,終於熬過去了。
。。。。。
055 你就這麼不要臉
琥珀起的比南烈羲早一些,她洗漱完整,換上乾淨衣裳,不多久便有丫鬟在外叩門,她開啟門,接過金盆熱水,等待他的清醒。
他起身,她取來白色裡衣和墨藍色朝服,替他更衣。
齊柬進來的時候,她更替南烈羲繫著黑色雲紋腰帶,動作已然熟練,南烈羲低頭看她,她天性聰慧,原本養尊處優,卻沒有讓她顯露半分嬌氣。
“爺,有訊息說,睿王爺明日就要去西關上任。”齊柬面無表情地說道。
“西關是個燙手山芋,他想要拿下,可不是容易的。”南烈羲聞言,衣袖一揮,笑了笑,嗓音冷到了極點。
琥珀眼眸一沉,這西關據說是南烈羲管轄的範疇,這朝廷想必不願讓南烈羲再多一部分兵權,才收了回去。
她神色不變,替他扣好每一顆墨色盤扣,就在這時,南烈羲無聲冷笑,說的不屑一顧。“他倒想做趙匡胤,杯酒釋兵權?”
她的手,微微頓了頓,原來是軒轅睿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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