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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不自覺地往旁邊倒去,再被奔行中的馬兒一顛,哪裡還能維持住平衡,瞬間自馬上滾了下去。
伯邑考落馬,雙箭已至姬昌身前,他便是想閃避,也是來不及了。待得雙箭幾乎同時狠狠扎進胸膛,姬昌雙目圓睜,眸底仍含著滿滿不敢置信。
“父親!”伯邑考長髮披散,身上衣衫盡破,血跡斑斑,好不狼狽,卻無心顧及。
“父親!父親!”
伯邑考連滾帶爬,追向還搭乘著姬昌的馬匹。幾步之後,姬昌直挺挺落下馬來,被伯邑考接住:“父親!父親!您不是早早為自個兒推算過,此行朝歌有驚無險,當可平安迴歸故里,終得壽終正寢麼?這又是為何!父親!母親與弟弟們正等著父親歸家”
姬昌任由伯邑考擺弄,圓睜的雙眼早失去了神采,似乎茫然望著天空,嘴角一縷鮮紅蜿蜒而下,兩支羽箭穿胸而過。
殷破敗、雷開領著兩千多飛騎圍上來,亦是面面相覷,不知明明射向馬匹的羽箭,會詭異地射殺了姬昌。
“雷兄,這可如何是好!”殷破敗眉頭打結,心下亂成一片,“陛下嚴令不可傷了姬昌性命,這”
雷開狠狠一咬牙:“這兩支羽箭皆是射出,陛下若要問罪,自有雷某認了,要殺要剮全無怨言,萬不會連累了眾兄弟!”
殷破敗面色一冷,罵道:“雷兄這是什麼話!同受陛下信任,出得這趟差事,現今出了差錯,怎好由雷兄一承擔!雷兄如此,便是瞧不出殷某,不拿殷某當自己!不說殷某,且問問弟兄們,看他們答應不答應!”
“願與將軍共進退!”眾飛騎齊聲吶喊,雷開喉頭一陣滾動,未有再開口。
殷破敗瞭然一笑,指著姬昌父子道:“不如先將姬昌父子擒回,再於陛下面前一道請罪如何?”
雷開正欲應答,忽而聽得遠處山頭傳來一聲大喊:“山下可是西伯侯姬昌麼?”
殷破敗、雷開不約而同一愣,四下裡張望,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不覺暗暗戒備,喝問道:“是何,緣何來尋西伯侯?”
那又道:“西伯侯姬昌可此?”
殷破敗、雷開默默收攏飛騎,戒備愈深。伯邑考抬起通紅的眼來,哽咽道:“哪位高尋老父,可是來晚了,老父已一命歸天!”
“啊呀呀!父姬昌素有福緣,怎會無辜喪命於此!休得胡言!”
只聽得那一聲咆哮,乘風而下,立於姬昌屍身之前。面如藍靛,發似硃砂,巨口獠牙,眼似銅鈴,身長九尺,背生兩翼,其形極為神異。他靜靜瞧了姬昌一眼,旋即暴跳如雷:“果是父姬昌!師尊言道父有難,命下山救父度難,現今父親身死,可怎生是好!”
伯邑考剛失親父,正自悲痛欲絕,忽而聽得有稱姬昌為父,見得來奇形怪狀,竟也未覺得如何,徑直道:“父有子九十九,卻從未有這般的,為父親長子,亦不曾識得,想是認錯了。”
“若是西伯侯姬昌,便是沒錯!”那怪說得肯定,“乃伯侯於燕山所收義子,因雷雨之後顯身,伯侯賜名為雷震子。”
伯邑考這才認真打量了雷震子一眼,吶吶道:“這倒未聽父親提及。”
雷震子不理伯邑考,撓著頭嘟囔:“師尊命救助父親,卻不曾趕上,這這可怎麼辦?師尊還吩咐,叫不可傷了殷商將士性命,只管救出父親便是”
說到這雷震子,實是當時姬昌得帝辛宣召,出得西岐往朝歌路經燕山之時,恰逢午後雷雨,於一草亭避雨。雨後見彩虹,華光滿天,見得一嬰孩躺草叢,為姬昌收養,取名雷震子,正合了他命中百子之兆。
姬昌本欲將雷震子暫且寄養附近農家,待他自朝歌歸來再行接回,不想有一道自稱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收了雷震子為親傳弟子,帶去了終南山教導。
雷震子雖為姬昌第一百子,自小卻是雲中子教養,心中自然將師尊排第一。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還有個叫姬昌的父親,於姬昌之死自是不會有太大傷痛可言。
“既如此,只得這般!”
雷震子似是做好了決定,一手拎著伯邑考腰帶,一手攬著姬昌屍身,背上雙翼舒展,遍體有絲絲藍白色雷電流轉,“呼啦”一聲直竄雲霄,雙翼扇了兩扇,帶著滾滾風雷之聲,往西岐方向飛去。
131愈發混亂 封神大戰
雷震子一手提著伯邑考;一手攬著姬昌屍身,振翅直衝雲霄。低首見著散宜生狼狽逃竄;便又捲起一陣狂風,裹上了散宜生。
散宜生正心如死灰,暗道吾命休矣,做好了為姬昌父子、為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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