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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著上次見過的幻象來到了長鳶的內寢宮。
依舊的紅岫柱子,宮門是今年剛修的,看起來與內室有些不合味道。葉傾只是隨意的瞥了幾眼,踏進內室,瞧了幾眼,將神情定在了長案上的一把古琴上,“落了些灰,該是許久沒撫過。”葉傾喃喃的自語了會,指尖在琴絃上撫了兩下。
“龍榻錦繡卷長眠,半笑歡心似眷憐。”葉傾坐在榻上,輕吟了兩句,當初她以為長鳶的故事只是故事,但如今,她想,她被捲進了這樣的故事裡了。
“長鳶貴妃?”她兀自微微笑了笑,“我是傾一貴妃。所以我絕不會讓你的悲劇在我的身上重演。”
葉傾站了起來,往後院而去,那裡是長鳶當初吊死的地方。
草木長的很好,只是如今已經過了春,沒了桃花,不然滿院的桃花開遍,與東宮的軒紅殿一模一樣。葉傾看著眼前的場景,看的有些晃神,晃了兩下,晃到後院過道的那個長廊上,走過長廊的盡頭,是一處水閣,葉傾停了停,“與東宮的水閣一模一樣的佈局。”她喃喃了兩句,晃神的厲害,乾脆依在水閣長椅上。
往昔的歡笑聲席捲而來,那時候她在東宮的水閣之上,閒暇的時候抱著小狐狸倚在長椅上隨手餵魚,喂得很歡樂,偶爾擺了個香案,撫一首琴,撫得很愜意,她以為日子便可以如此的過下去
“也許,長鳶當初在這裡,也是如此的想法吧。”葉傾又獨自喃喃。
她想的出神,沒一會兒,湧來了幾個宮娥,“娘娘,時候不早了,幾位侍監都過來催了。”
“哦”她收了神,低低的應了一聲,卻沒有動身,半響之後她努努嘴,“據說大唐朝自開國來,如此重大的宴會都沒讓貴妃出席吧?”
“有的有的。”那位宮娥微笑的道:“那時候長鳶貴妃出席過,不過這次的宴會比較特殊,因是大將軍遣書信來告,這兩日便要班師回朝了。”
“上次不是說就要班師回朝了麼?”葉傾低低的喃喃,隨後起了身說道:“那我們現在去含元殿瞧瞧。”
葉傾趕往含元殿,剛剛到殿門口,便被幾位侍監請去了太后的寢宮,葉傾想了想,還是折去了太后的宮殿慈清殿。
“臣妾向太后娘娘請安。”葉傾含了含首,眼角瞥過之際,看到了皇后也在此處,皇后身側的阿沫似乎正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看。
太后捏著一串佛珠,悠悠的睜眼,“傾一貴妃的排場還真是大,要讓哀家在這裡候著。”
“臣妾不敢。”葉傾低下頭。
太后不溫不火的說:“宮裡的規矩,皇兒給你免了,隨意出入宮殿,皇兒給你準了,就連給哀家請安的禮節,皇兒都給你撤了。難道,現如今,出入個宴會都要讓哀家等你不成?”
“臣妾不敢。”葉傾又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皇后在旁勸了一句,“傾一貴妃也是無心之過。”頓了頓,將葉傾扶了起來,“妹妹以後莫再遲到便是。”說完,問了句:“不知傾一貴妃剛剛是因何故誤了時辰。”
葉傾笑了笑,“遊了遊長鳶宮。”
吧嗒數聲,太后的那串翡翠佛珠掉了一地。
幾位宮娥連忙俯身去撿。皇后連忙上前給太后福了福身子,“宴會要開始了,太后是否”
“你們先去殿外侯一會兒。我有幾句話交待傾一貴妃。”太后神情慈祥,雙眼卻死死的盯著葉傾。
等所有人出了宮殿之後,太后招了招手,“坐這邊來。”
“謝太后。”葉傾福了福身子。
太后略微頓了頓,好像在琢磨一件難於啟齒的事情,但是,最後她終於開口:“先帝殯天之時,是否有話交待於哀家?”
葉傾搖了搖頭。
“那先帝最後的話是什麼?”太后再問,臉色有點兒青。
“估摸著是沒留下什麼話兒。”葉傾又是搖搖頭,隨即又望向太后,“那時候我有點兒暈,不過倒是記住些話。”
“什麼話?”太后靠近些許。
葉傾也湊近些,“防著慕容欽大將軍。”
太后怔了一怔。
“還有”葉傾又靠近些許,近乎貼著太后的耳朵,“防著皇后。”
“你說什麼!”太后的聲音高了起來。
葉傾悠悠然,“現在大將軍以五萬兵勝突厥的十萬騎兵,士氣正旺。皇后是吐蕃國的雪崎公主,如果此刻雪崎公主暗通大將軍慕容欽”
“傾一貴妃,你可知道私議國政是死罪!”太后拍了一下案几,手中的半串佛珠都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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