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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繼續手術。你不知道他當時有多鎮定,他一邊叫著你的名字,一邊動著刀,就像做一個最平常的手術。我不知道他當時用了多大的毅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只知道,你的心跳恢復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都癱在你的手術檯前。這些事憋在我心裡好久了。音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顧磊說著,忍不住再看了眼周凱。
“我明白,顧大夫,等他春節回來,我們仨一起坐坐吧。”梁音笛莫名地覺得有些尷尬。她知道顧磊誤會了她和周凱,可是,在現在這種狀態下,她卻不知道如何去說清楚這件事。
“春節?”顧磊楞了下神:“他不是馬上回來嗎?我聽說,他已經從*市人民醫院辭職了。”
“辭職?什麼時候的事兒?”梁音笛臉色一變。昨晚她才給他打過電話的,根本就沒聽他說起過這件事。
“應該是上週了。我也是這兩天才聽同事們議論的。”顧磊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梁音笛此刻變得無比的敏感,她走上前,盯著顧磊。
“我我也是聽說”顧磊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原本,昨天在食堂聽說了那件事,自己就一直不相信。且不說,陸子謙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一個磊落的人,就論這次為梁音笛手術的事,他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那些捕風捉影怎麼可能是真的。可是,現在,他連辭職的事都沒告訴眼前的人,又沒回到b市來,還真不由得人不信那些謠傳了。
“你還聽說了什麼,顧大夫?”
“我想,也是碰巧。”顧磊吞了口唾沫:“上週,我們醫院的王護士長恰好也辭職了。”
“梁老師,你不要多想,我想這一定是碰了巧。不會有別的什麼的。”顧磊一貫就不會說話,又聯想到食堂裡聽見的那些難聽的話,下意識地就想把話題往另外的地方轉,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句話聽在旁人耳朵裡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梁音笛甚至連“再見”都沒有說一聲就離開了顧磊的辦公室。她只是發了狂地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擺脫什麼,但是腦子裡亂蓬蓬的,除了小跑地前進,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能幹什麼。
陸子謙上週辭職了,她不知道。
王月上週也辭職了,居然就那麼巧!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那個只是巧合,很偶然的巧合。可是,自己怎麼就禁止住地把它們牢牢地聯絡在一塊兒想呢?如果真的沒有什麼,辭職這麼大的事,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還有,最近以來,他的那些奇奇怪怪反反常常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一再讓自己去找自己的生活圈子,一再讓自己不要太依賴他代表什麼?這許多一直以來自己想不通的亂七八糟的想法似乎在現在這一刻很順利地在大腦中串聯了起來,而串起它們的線就是一條資訊。
陸子謙和王月同時在上週,雙雙辭職了!
“梁老師,你怎麼了?”梁音笛不知道自己這樣小跑著走了多遠,直到周凱上前來抓住她的手臂,她似乎才猛地清醒過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知道眼睛裡一直有酸酸澀澀的液體在向外湧,湧得心頭憋得就要喘不過氣來。現在,周凱抓著她的手,周凱的眼中滿滿的都是關切她終於再也憋不住,一把抱住周凱在醫院的大門口,不管不顧地號陶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說,梁m接下去會做什麼呢?
☆、566
車終於穩穩地停在梁家樓下。梁世明過來開啟車門的時候;梁音笛瑟縮了下,遲遲沒有下車。
“下來吧,你阿姨帶著你妹妹回孃家去了。”梁世明向女兒伸出手。
“爸,”梁音笛抓著那手下了車;死死地抱著自己的父親:“現在,這個世上,只有你還那麼愛我了”
“外邊冷,回屋再說。我的女兒什麼時候變成孟姜女了?”
梁音笛擤了擤鼻子,可淚根本就沒有停歇的勢頭。她只得揚起頭,哽咽著說:“現在這個沖毀不了長城,要當時的我恐怕才行。”
“當時?”梁世明挑了挑眉。
“就是親眼看到陸子謙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
那一天;梁音笛是怎麼被周凱拉上他那輛“凌志”,又是怎麼被他送回家去的;她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記得,他不停地對她說:“很多事也許不像你想像中那樣壞”
可是,她想像不出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壞的。是的,她原本就不是一個樂觀的人,但凡有什麼事,她最先考慮的,一定是那個最壞的結果。從小到大,這樣的思維方式讓她真正面對事情的時候反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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